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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狼人被关住的次数和时间长了,久而久之也顺着木板的纹理将它挠出了些许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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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狼人坚硬的长指甲嵌入缝隙之中,用力戳入微微松动的木板,慢慢地由最初的无法动弹到掏出些许木屑再到一个小洞的逐渐出现。

    楚叶想让时涧成为第一个看到自己杰作的人,于是在又一次被关入小黑屋前,他央求血族教师把小血族领过来陪他一起熬过这个夜晚。这次的血族教师是个年轻女性,就算无法繁育自己的骨rou也会心疼早早就没了父母还离开了族群的小孩,顶不住小狼人的撒娇,在征求了时涧的同意后把两个小孩都关进了房间里。

    在这之前,时涧也只是听过小狼人对这间房间的不满与抱怨,在自己亲自进来过之后,昏暗又阴湿的环境让他感到了极度的不适与反胃,也更加心疼小狼人的境遇。

    “时涧哥哥快来看!”小狼人拽着小血族走到了被木板牢牢定住的窗前,伸出利爪把最后一层薄薄的障碍物抠开,“这可是我努力了好久好久才挖出来的小洞,你要和我一起从这个洞往外面看嘛?”

    幼年的时涧尚对狼人的特征知之甚少,只知道月下狼嚎这类词语的存在,也只当关住狼人是为了让他们不会在月圆之夜集体化形对着月光嚎叫,对于弟弟每次发现新鲜事物总在第一时间招呼自己一起也十分满足。

    “好呀。”时涧看着牵着自己手的小狼人,笑着说。

    “那哥哥先!要把看到的东西都告诉我哦!”小楚叶兴奋道。

    小楚叶不高,因此就算是抬着手臂挖出小洞的位置在比他高半头的时涧看来,也是需要低下头才能看到另一边的景象的。

    天还没有黑,在夕阳余晖的映射下能看清窗外就是两人几乎每天都在一起玩耍的玫瑰园。那片玫瑰早已过了花期,只留下带着尖刺的枝叶在红霞中映出一片橙红。

    时涧想起发现玫瑰开始败落时惊慌失措的楚叶,小狼人第一次见证一朵花的凋零,以为花的不告而别背后就是未来永远无法再见面。当时的楚叶非常真挚的吸着鼻子红着眼睛对着玫瑰高声喊着:“再见了小玫瑰,我会一直想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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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直接把时涧给逗乐了,跟他解释道:“它只是完成了这个时间段里把花朵带来人间的任务,所以它现在要回去了。过不了多久,我们就又能见到它了。”

    小狼人一直对他的时涧哥哥说的话深信不疑,听罢心情就好了起来,又笑眯眯地对着花朵说:“那我们约好了,你一定要记得回来哦!”

    楚叶见时涧趴在洞前没有动静,以为是自己的洞挖得不够深不够大,没办法看到外面,问时涧看到了什么对方也不啃声,于是一个劲儿地往时涧身上蹭,试图把他挤开自己看。

    “快点快点轮到我了哥哥!”时涧被他催得紧,微微侧身让出了洞眼前的位置,却让看准他位置飞扑过来的小狼崽撞得一个趔趄,脚下刚站稳又抱住了同样失去平衡的楚叶。

    小狼人没有感受过拥抱,只觉得自己现在被时涧整个包裹住的感觉温暖又令人兴奋,忍不住冒出的大尾巴在时涧腿上甩来甩去,像小狗一样用脑袋蹭着时涧胸口的同时,立起的耳朵也从下往上地戳上了他的下巴。

    “哥哥,喜欢!”小狼人说话总是没头没尾却又十分直接,时涧费了老大劲才把这块小橡皮糖从自己身上扒拉下来。

    “记住了楚叶,刚刚的叫做拥抱。”时涧按住楚叶头顶上乱抖的两只耳朵,“好了,快点把尾巴和耳朵收起来。”

    “那哥哥,我们可不可以每天都拥抱?”小狼人尝到了甜头就开始提要求。

    长大后的楚叶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当时提出的要求有多无理又离谱,可时涧却十年如一日地遵守着这个约定。

    小狼人踮着脚尖,在小血族的帮助下扒拉着木板,终于如愿以偿,从小小的洞眼看到了日落之后天黑之前的玫瑰园,却忘记用抠下来的木屑把洞口填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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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涧担心自己在楚叶面前进食又会像第一次那样,让小狼人直接晕倒在地,因此提前了进食时间,可小狼人一下课就被带到了这件屋子里,根本没有用餐的时间。

    “哥哥,我好饿。”闹腾了一阵的小狼人总算安定了下来,坐在桌前揉着肚子唉声叹气,“每次都不给我吃的,要从今天晚上挨到明天早上才把我放出去好讨厌!”

    时涧除了血液,几乎不会食用人类的食物,可狼人的饮食习惯却与人类无异,没吃晚饭再加上幼年狼人本就需要更多的营养物质,饿的难受的小狼人干脆直接往小血族怀里一倒,赖着不起了。

    时涧想着,以后跟小狼人在一起的时候得随身携带点干粮,不能再饿着他了。

    房间内只有在靠窗的地方有一张小床,虽说睡两个八九岁的孩子绰绰有余,但是在此之前时涧从来没有和其他人一起过过夜,只好先把小狼人哄到床上躺好,然后盘腿背靠着封住窗户的木板坐着,完全没有注意到偷溜进房间的那一抹月光。

    这是时涧第一次有机会近距离观察小狼人的睡觉方式,只觉得让尾巴从双腿之间穿过后抱在怀里,蹭着自己的尾巴尖儿才能睡着觉的弟弟太过可爱,没忍住摸了摸他的耳朵,耳朵抖了抖后他的手就被楚叶无意识地一爪拍开。

    似是嫌睡觉的时候被人动手动脚很烦人,楚叶抱着尾巴翻了身,用屁股对着时涧,鼻腔中发出的呼噜呼噜声警告他不要再在自己睡觉的时候对自己动手。

    被楚叶挖出的孔洞虽小,月光却好巧不巧地以一个微妙的角度直直射入房间内,照在了楚叶的脸上。

    不多时,才刚刚睡熟的的楚叶就开始在床上翻滚,口中嚷嚷着:“哥哥我好难受,我的牙齿好疼。”人也一个劲儿地往时涧身上蹭。

    时涧只当他是饿久了胃疼,学着大人按压虎口的方式想要给弟弟止疼,在托起楚叶的手的手瞬间却发现原本修剪得圆润的指甲已经不复存在,变成了尖锐的利爪,几乎是在自己身上轻轻挠一下就能留下一条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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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借着昏暗的灯光,勉强能看出楚叶的嘴部似乎被什么东西顶开,和熟睡紧紧闭着时完全不同,现在几乎已经无法合拢。

    时涧怕被小狼人的爪子误伤,趁着他在床上翻滚的间隙,用被子将人的四肢牢牢裹上,自己则跨坐在他身上让楚叶无法动弹,也方便凑近了仔细查看他的变化。

    楚叶的唇侧冒出了上下四根尖齿,因为之前保持着嘴巴闭拢的状态,牙尖蹭破了嘴唇上娇嫩柔软的皮肤,鲜血冒出又染上了獠牙。

    时涧第一次闻到新鲜血液的味道,从小到大只食用血包的小血族从来没有品尝过刚流出的血液的滋味,忍不住凑上去用舌尖把它们舔食干净,把楚叶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地这个问题远远地抛在了脑后。

    小楚叶一觉醒来时发现时涧依旧保持着自己昨天睡着之前的姿势,盘腿端坐在床上,只不过眼睛却一直往自己的唇边和脖颈处瞟,而被抠出孔洞的木板也被人用碎木屑重新填补好、压实、恢复如初了。

    “哥哥一晚没睡吗?”楚叶张嘴提问,却发现自己的嘴唇处传来了撕裂般的疼痛,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嘶,好疼!”

    时涧连忙按住他即将摸上嘴唇的手,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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