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君泽(np)_5、新皇露锋,边疆起灰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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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新皇露锋,边疆起灰 (第2/2页)

现在正流落在咱们境内。这,这也太扯了吧。”

    他们一军主要护守西北,这里匈奴以浑邪王为首,而匈奴单于的势力主要盘踞东北,但是匈奴部落的最高王仍是单于。匈奴与中原不同的另一点是继承制度,他们不论“子承父位”还是“兄终弟及”,一切以武力强弱定终章,当然只限上层贵族。

    单于第四子名为乌涂,他们只听说过乌涂尚十余岁,不管是在匈奴还是中原都没什么存在感,如果乌涂确实来了中原,那单于庭极有可能正发生着某些混乱。

    想到这里,张不浊摸了摸刀柄,恰好此时,他如墨的眉眼接住了一片自天际掉落的雪白,映着黑红旌旗猎猎。

    “那个人呢?带我去见他。”

    张不浊和赵思返转身下了城墙,跨上一匹高头大马便离了此处,一小队人马飞速离去。浅淡的马蹄印子又被大雪覆盖,残破的石头城墙在寒风中瑟缩着,远望着。

    进了大帐,手下几个将领已经在里面等着他了。“头儿,回来了。侦察的如何?”

    “不好说,不过这两天可以稍微缓一缓。”张不浊一边说着话一边解了铁甲烤火,肿胀通红的手指此时又麻痒了起来。

    “啧。”

    他不耐烦地低声咒骂,赵思返狗腿地递来干姜附子粉,并麻利地解开张不浊手上包的纱布,将药粉一点点地涂了上去。“将军受累。”

    其余地将官笑嘻嘻地开口,“老赵家的就是贴心,这小子和他那老爹一模一样。”

    “对对,老赵当时就整天黏着头儿。也不对,呃……就是他们俩总在一块儿。真好啊,那时候。”

    张不浊驱散身上的寒意后就让人将那个匈奴俘虏带了上来,他靠着椅背看着对着众人挥了挥手,“当这儿是村口呢,除了思返没事的都给我滚蛋。”

    木提的年纪已经很大了,多日的长途奔波本就让他羸弱的身体支撑不住,昨日那场仗更是让他命悬一线。他就要支撑不住,但是为了报答阏氏的救命之恩,他愿意在死前多坚持几日。

    赵思返接收到张不浊的眼色后对着趴伏在地上的奴隶开口:“叫木提是吧?说吧,找我们将军什么事?”

    张不浊倒了杯烫水去暖那双总是冰凉的手,也看赵思返这小子要怎么问话,因为和匈奴的立场的不同,他们在帮些小忙或是干些什么之前怎么也要充充大爷。

    他看了眼木提,那双眼不带任何神情,鄙视、可怜都没有,只是一双稍显淡漠的眼。

    接下来木提所说的和赵思返转述给他的一模一样,就是他们主仆二人在逃亡的过程中走散了,木提被浑邪王的部队当成了逃跑的奴隶充了军,其实就是到战场上做炮灰的棋子,而他又被中原军队抓了。他没有办法,只得求助张不浊。

    “为什么?”

    “……回、回将军。”木提生疏地用了汉人的礼仪对着张不浊回复下跪,“浑邪王是匹恶狼,他憎恨着乌涂的母亲,连带着乌涂。”

    木提羸瘦得像麻秆儿一样地身躯摇摇晃晃,那把如枯草般的头发似乎要掉光。张不浊抿了一口水放下碗,“思凡,去拿个垫子。”接着他又对着木提说:“坐着吧。”

    匈奴一族的亲族血缘关系很是混乱,就比如乌涂,连他的母亲都不知他是前代单于的儿子还是当今单于的儿子,不过他跟单于总有血缘关系,不是父亲就是叔叔。

    只是相比那些单于亲生的儿子还是差了些,因此乌涂并不是受宠显眼的那个孩子。但是他的母亲湖珠阏氏实在出名,曾帮助前代单于谋杀了浑邪王的生父。浑邪王一生抱恨,一直想找机会杀掉湖珠,但他对湖珠也有些微妙的感情,再加上如今的单于是在双方之间周旋,这一切还都算能过得去。

    “你们这也……太绕了。”赵思返叹了口气,悄摸摸凑近张不浊,“将军,可信吗?”

    “我怎么知道?”

    他嘴动了动,然后扯过一旁的纸笔,写下一句话递给张不浊。【就刚才你明明说你识人的本事还不错】

    张不浊拨开赵思返的大脑袋,“一身馊味儿,离我远点。”他又看了眼纸上的字迹,比鬼画符要好一点。“还得继续练。”

    木提在那张垫子上静静坐着,他已经很苍老了,刚才说得那么多话让他有些难受,他想自己为阏氏为乌涂做到这里便也可以了。

    “我可以帮你找找乌涂,只是稍后的事情我们并不会管。”

    张不浊平静地说完,却见木提再一次俯下了身,“谢谢您。”

    木提这一拜再也没有起来。

    他将碗里的水倒了个干净,权当酒水祭忠魂。“也不知……这战何时才能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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