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穹铁道/景右】罗浮甜心猫_【刃景】依旧是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刃景】依旧是 (第4/5页)

人比白珩更早看出了景元和应星之间的暗潮涌动,对于两人能喜结良缘,自然也是乐见其成。不过,对于长生种和短生种之间不得不面对的那道坎,镜流旁敲侧击提点过景元几次。对此,景元倒是豁达,总是笑着说应星哥都这么坦然了,我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应星确实坦然,但在这坦然中有几分无可奈何,恐怕只有应星自己知道。对于他来说,能陪着景元终老只是奢望,或许,能与他并肩同行过这样一段岁月,已经该感谢命运垂怜了。但这些难以言明的情绪,应星总是掩藏的很好,在他的猫崽子面前,他永远是那个强大的、可靠的、骄傲的、永不向命运低头的应星哥。

    或许正是因为知道能够陪伴景元的时间有限,应星从不吝啬于表现自己的爱意,他会大大方方地与景元十指相扣走在罗浮的大街小巷,在陌生人祝福的目光中亲吻他羞涩的爱人。到了故友面前,这份爱意就更加肆无忌惮,他干脆直接拉着景元的手把他揽到怀中,在其余三人的注视下在景元的耳朵上轻轻咬了一下。

    景元被应星的大胆惊得耳朵都红了,尤其是在被师父看着,害羞中更多了几丝羞耻的意味。他挣扎了几下,却没挣脱开工匠的手劲,最后只好假装无事发生,顶着丹枫哥和白珩姐善意的戏谑眼神默默喝茶——如果不是他的脸尚且嫣红、耳朵上还残留着应星的牙印的话,倒还真能被他蒙混过关了去。

    天色渐晚,茶水也将尽,众人于是起身告别,各自向来处归去。应星和景元并肩走在雪中,景元见应星的脸被寒风刮得有些红,忙解下自己的斗篷就往应星身上批。应星没来得及推拒,还带着景元体温的斗篷就已经被罩在了他的身上。他扭头去看一边的景元,正是年轻力壮、生龙活虎的年纪,这会儿脱了斗篷,脸蛋也是自然而健康的粉红色。

    景元见应星看向自己,略带调侃地说道,“哥都是多少岁的人了,可得好好养生咯!”

    应星闻言心中蓦地有些苦楚,但他还是强撑着不让景元看出,面上爽朗一笑,“我身体好不好,我们景骁卫还不知道吗?”

    说着,应星伸手在景元腰椎的地方一拍。这是景元身上最敏感的几处之一,这会儿不过被应星稍稍摩挲了下,景元就腰都快软了,干脆赖进应星怀里不肯起来了,“应星哥……”

    1

    那声音随着两个胸腔的共振传入应星耳中,听上去格外多情悱恻。应星心头突突一跳,突然把手中原本撑着的伞扔在了雪地上。

    “哥你这样会着凉的,明天要头疼的。”

    景元俯下身子要去捡伞,却被应星拉住手腕重新带回怀里。他把额头抵住景元的额头,压低了声音说道,“嘘,别说话,陪我靠一会儿吧。”

    温热的鼻息喷洒在脸侧,景元下意识地随着应星呼吸的节奏呼吸起来,渐渐地,天地间安静地仿佛只剩下一道重叠的呼吸声。景元靠在应星的怀中,敏锐地感到应星情绪的突然低落,他并非猜不出缘由,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伸手给应星把斗篷又裹紧了些。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二人头上都落了雪,几乎覆盖住了他们原本的发色,看上去全白了。应星眷恋地蹭了蹭景元的额头,突然笑了起来,声音中带着点儿不甘,又带着点儿释然。

    他说,“景元,我也算陪你白头了。”

    景元向来豁达,从未因应星的短生种身份而庸人自扰过,但这一刻,他突然被一种无法宣之于口的巨大悲哀攫住了,连呼吸都疼得尖锐。吸进去的每一口冷空气似乎都变成了一把碎冰渣,把他的身体与精神一同,从内而外扎得千疮百孔。他努力地想要撑起一个微笑,但嘴角却酸酸的,眼睛也热热的,一滴guntang的水顺着脸侧淌下去。

    景元莫名有一种直觉,命运的齿轮似乎就此开始转动。在这一刻之后,将有什么事情以不可挽回的方式发生。

    但在这一刻,在这一刻。他唯一想做的事情,只是亲吻他的爱人,亲吻他的应星哥。

    于是,景元吻住了应星。

    1

    他们在白茫茫的天地间交换了一个吻,不掺杂任何情欲,只是最简单的嘴唇贴嘴唇,一如这天地、也一如他二人的感情一样,澄澈而干净。

    其间,应星隐隐约约听到了景元含混不清的声音——

    “应星哥说过要陪我白头的,这才不算呢,哥别想骗我。”

    4、

    「翻过了,而依旧是」

    每年下第一场雪的日子,是景元将军的休沐日。这在罗浮已人尽皆知。

    每每到了初雪日,景元便会推掉一整日的工安排,煮一壶香茗,并几枚茶点,静静看一整日的雪。从清晨时细小而晶莹的雪,到正午时安静落下的雪,再到傍晚时如鹅毛般随风飘荡的雪,景元总一个人静静地看着,在袅袅的热气与浅浅的茶香中,悠闲地度过这偷得的半日浮生。

    在这一年又一年的初雪中,景元的茶炉边迎来过许多人,也送走过许多人。被邀请的云骑到了中午便得回到岗位上继续巡逻;小憩前来的医者歇了没多久又因为突然到来的病人匆匆离开;纵使是十王司的判官,也往往待不到傍晚便先行离开。唯一从头到尾陪着景元的,大抵只有他桌子上放着的五个茶杯——哪怕他明明只需要用到其中的一个。

    随着彦卿和符玄年岁渐长,他二人也成了将军府初雪日围炉煮茶的常客。彦卿不止一次见过景元桌上五个看上去颇有年岁的杯子,他曾好奇地问过,“将军放着这些杯子,是在等什么人吗?”

    “我啊,我是在等天命,”景元高深莫测地笑了笑,只是那笑容中有几分彦卿并不能理解的遗憾与无奈,“可惜啊,天命未至。”

    1

    “所以,什么是天命呢?”依然不解其中味的彦卿被景元一说,好奇心前所未有地膨胀起来,他偷偷问符玄能不能算一卦,算算将军口中的天命究竟为何。

    符玄算是算了,但算出的结果依然宛如一个谜,“所谓天命,是一个来自过去的约定,将军在等这个约定完成的那一天。”

    又是一年初雪日,已经七百岁的景元像之前几百年一样,坐在茶炉边望着窗外的落雪发呆时,房门处传来吱呀一声轻响。

    景元没有回头,他闭上眼,嘴角微微扬起,“天命终于要到来了吗?”

    是的,天命该来了吧。自毁灭的令使偷偷潜入罗浮后,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先前几百年间再无交集的故交旧友轮番登场。从那时开始,景元就有预感,他所等的约定或许将要完成了。

    “景元。”推门而入的来人在景元身后站定,那声音熟悉得很。

    景元带着笑回头看去,“师父,许久不见了。”

    镜流在茶炉边随意坐下,用她自己带来的茶叶动作熟稔地泡起了茶,“我曾听丹枫说过,来自贝洛伯格的清冽雪水用来煮茶,能最大程度激发茶叶原本的香气,只是可惜未有机会一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