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面师的灵异那些事_01.迷信害人命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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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迷信害人命 (第1/1页)

    01.迷信害人命

    我母亲是个很虔诚的道教徒,虔诚的程度几近於疯狂的地步,不夸张的说,有许多庙里的柱子上都有她的名字。

    母亲身为一个虔诚的信徒,家中避免不了会供奉神明,而小时候我最常做的事情就是坐在神明桌下,不知道为什麽,我每次到神桌下时,总有一种很安心的感觉。也因为母亲的影响,我每天出门都会对着我家神明上香拜拜,回到家时写完功课就会坐在神桌下发呆放空,一个下午时间很快就会被消磨过去。

    而我们全家在周末时,最常做的事情就是一家出游,有的时候出游有特定的目的地,但大多时候都是往庙里跑,由於家住基隆的关系,理论上北台湾的庙宇应该都跑了个遍,而中南部的一些知名庙宇也有我们的足迹,甚至每年有一段时间我们全家都会参加进香团,跟着到处跑。而身为小孩子的我来说,有得玩,有得吃,倒也乐的参与这些家庭活动。

    1996年,那年我17岁,母亲在一次出外洗头给人按摩後,回家就全身开始出现异状,头会不时的疼痛,四肢无力,整个人病恹恹的,完全没有之前的活力。母亲是个很思想保守且传统的nV人,她对於看医生这件事情,看中医能解决的病绝对不看西医,用偏方会好的症状绝对不会用正常疗法,所以当她有这些病症发生之後,我爸跟我就陪着她到处寻访所谓的名医我相信很多都是密医,因为隐身在一般住宅中,不知道是真的有用还是心理作用,母亲的身T状况时好时坏。

    当然,人在无助、生病的时候,越发的迷信,希望能够过神明的保佑能让自己不药而癒,也在那时候接触到了一个在福隆山中的「仙捏」台语发音,代表有特殊能力的能人?,这个仙捏号称可以改变我母亲的身T、命运,几次来到我家里作法,甚至开药方给我们,什麽奇怪草一般药材行买不到,要我们去山里面摘采、冬虫夏草...总之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混在一起打成一杯纯绿sE的黏稠混浊汁Ye,我母亲每天要喝三杯。除了这个之外,为了累积所谓的Y德,我妈y是给那个仙捏捐了一根庙里的柱子,每个周末也都会定时到那个还没有建起来的庙里面报到,为的就是希望神明能够保佑,仙捏可以借助神力来帮助我母亲的身T好转...

    不仅如此,那时候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尿疗法」治病法,传说喝每天早上的第一泡尿,能改善自己的身T,也因为害怕母亲不敢喝,我跟我老爸每天就跟我妈一起尿疗法现在想想都觉得恶心,你们可以不用尝试了,但真的坚持想喝的除外...,结果当然用膝盖想也知道,没有半点用处。

    直到有一天我母亲的身T真的觉得异常不舒服,加上我们大力劝说之下,她终於愿意到正常医院检查了,检查结果是肝有肿瘤,至於是良X的还是恶X的,还要更进一步的切片检查才知道。

    有赖时代的进步、医疗的发达,现在大家对手术的接受能力很高,但那是距今26年前的事情,本就不相信西医的母亲,听到医生建议要开刀切片检查,更是打从心里不愿意,坚决不愿意去进行切片。说也奇怪,那时候我母亲的身T状况不知道为了什麽,突然恢复成无病痛的状态,头不痛了,四肢也不会无力,JiNg神也明显好了很多,为了这个奇蹟的好转现象,母亲又奉献了不知道多少钱给那个仙捏。

    而为了庆祝母亲的身T好转,我爸特地带我妈去旅行,但是原订七天的旅行,却在第三天他们就回家了,原因是我爸妈出了一场大车祸,与砂石车擦撞,整台车在路上转了好几圈撞上山壁,幸好两人身T都奇蹟般的没有出现任何伤,而那次大车祸之後,母亲的身T又更加的好转了,看起来就像个没病的正常人一般。

    但,该来的总是会来,不是把头埋在沙中,就代表一切都不会发生...

    几个月後,母亲的身T突然垮掉,从会跑会跳的一个人,变成整天只能躺在床上,连下床上厕所都会全身不舒服的状态。我跟父亲知道应该是肝脏的肿瘤作怪,於是再次跟母亲提起手术切片的事情。母亲在我们百般劝说下,终於决定隔周要去进行,也跟医院联络好了,一切都准备就绪。但我妈不知道何时打了电话给小阿姨,告知她隔周要去进行手术的事情,小阿姨J婆的找了她认识的g0ng庙cH0U了个签,一支该Si的下下签...

    「千万不能做这个手术,做了人就没了」小阿姨绘声绘影的描述签有多不好

    「如果要我去做可以,先帮我把寿衣穿上!」母亲面对我们的坚持,她赌气的告诉我们她的决定

    所以,没有切片,连肿瘤是良X还是恶X都不知道的状况下,母亲再次开启鸵鸟模式,日复一日...

    1997年,柯林顿连任成功;贾伯斯重返苹果;台湾爆发口蹄疫;英国结束对香港的殖民;金融风暴爆发;黛安娜王妃车祸身亡;铁达尼号首映;而我,人生进入到第一个低cHa0...

    一天下课後,我如常返家丢下书包就冲往母亲卧室,想看看母亲是否有b较好

    母亲不同以往的痛苦的在床上cH0U续着,然後似乎用尽全身力气对着我说「救我」之後,就陷入昏迷,我背着母亲冲下楼拦了计程车,赶往基隆最大的省立医院。

    经过两周的努力与检查,母亲始终在急诊室里,连病房都没上去,医生就跟我们宣布了病危

    最终我们放弃了更积极的cHa管治疗,带着母亲回到家中,陪伴她走过人生的最後一程,直到她离世前,我打着氧气的手不敢停下,直到父亲带着眼泪要我进房睡一下,换他接手...那天晚上,母亲永远离开了我们

    自从母亲身T出状况後,我没有掉过一滴眼泪,因为母亲说她喜欢家里快快乐乐的,甚至在急诊室里,我跟姊姊都还会牵着母亲的手,疯狂的输出笑话,希望她能听到我们的笑话跟笑声醒来一起笑。

    而母亲离世的隔天,父亲在殡仪馆处理母亲的後事,我独自在家中望着空荡荡的母亲卧室,脑中不断翻起过去的点点滴滴,一把怒火由心底深处爆发,冲到神桌前大拍,边哭边指着神像大骂

    「A!拜你有个P用!捐了那麽多钱,你到底保佑了什麽?g!」

    一直到现在,我都很恨那个仙捏,很恨小阿姨,如果在一开始就能借助西医的力量,会不会能延长母亲陪伴我们的时间?永远没有答案的问题,我在母亲节的时候都会反覆的询问自己...

    —写在後面—

    第一个故事没有灵异的地方,只是单纯的还原了母亲的状况与过分迷信所导致的结果,希望现在看到这个故事的你们,不要过分迷信,若家人过分迷信,有时候真的要坚持对的方式,因为或许结果会完全不一样...

    谢谢你们的,也谢谢你们陪我再次经历了母亲最後的日子,希望你们身T健康、快乐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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