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
	
		  		16-20  (第3/3页)
了句:“没戴啊。”    杨修贤瞬间浑身都红得发烫,清了清嗓子支支吾吾:“用完了才……”    何非半垂着眼,看不清神情,声音倒是很平静:“看起来有点裂,不涂的话,变严重了还得去医院。”    听到“医院”两字,杨修贤眉头紧拧:“那还是你来涂吧。”    在主人的努力下,那里稍稍放松了些,但何非的深入仍旧艰难。    手指上的药膏很快用光,便来回了几次涂抹。    每次里面的膏体还未焐热,就有新的凉意覆盖上肿痛处。    转了几圈,何非还是不可避免地触碰到了软地。    杨修贤猛地一震,刺痒的电流窜过,宛如被抽去了筋骨,一瞬软了下来。    1    何非听到一声极弱的哼咛,小动物一般,像在努力克制着什么,无助而又可怜。    那声音仿佛猫咪撒娇似的轻挠,抓得神经酥痒。    何非从来不知道,杨修贤还有此般模样。    想到这样的杨修贤,是经由另一个男人的手开发的。    一些类似后悔,亦或是烦躁的情绪,宛如涨潮的堤坝,缓缓漫了上来。    手指上的动作也渐渐变得粗鲁。    身体上出现了怎样的变化,杨修贤再清楚不过。    但他失了力气,被何非牢牢捞在怀里,连出声呵止都变了味道。    只能苦苦拽着何非抱着自己的手腕,不断摇头。    不要,何非。    1    求你,别碰那里。    哪里都化作水,变了质。    杨修贤不敢看镜子里的自己,他怕看到一些本不应该有的欢愉。    更不敢去看何非。    五彩斑斓的光点还未散去,杨修贤上半身趴在洗脸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    然后,他听见何非一如往常的嗓音。    “我去洗手。”    水流哗哗的声音,也顺带冲走了他和何非之间,某些固化了的、看不见的存在。    让沉默中的呼吸都变得微妙起来。    只差临门一脚,但何非忍住了。    1    他想尽办法,把杨修贤推进陈一鸣的怀里,无非就是想打开这种可能性。    好不容易成功了,当然不会着急进食。    他不是冒冒失失的陈一鸣,为了逞那一时之快,把两人之间的关系往绝路里逼。    不过短暂的快乐,就断送未来长久的可能,过分愚蠢。    说白了,何非要的是杨修贤的身体。    心在哪里,他无所谓。    20    不愧是常年毁尸灭迹的高手,这一趟离经叛道的旅途,丝毫没留下任何可供查阅的蛛丝马迹。    陈一鸣的绯闻被迅速澄清。    有几位参与舞台剧巡演的演员们出来认领,说是不过剧组的普通聚会。    当然都是假话,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为了情面与今后可能的资源,大家都乐意作伪证。    明明没什么,虚惊大于损失,但杨修贤知道。    这一步踏了出去,他和陈一鸣就再无藕断丝连的可能。    第三人知道的秘密,便不再是秘密,随时会有暴露的危险。    即便杨修贤肯为陈一鸣放弃婚姻,陈一鸣也不会为了他自毁前程。    虽然是杨修贤先拉黑的陈一鸣,但他并非没给自己留后路。    或者说,只要陈一鸣想,他们有无数种方式重修旧好。    像电影里的何遥与陆星,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被一根叫做“深情”的诱饵钓着,凄凉而又唯美地浪费着人生。    成为赚取无数人眼泪的意难平。    但陈一鸣没有。    2    杨修贤不是何遥,陈一鸣也不是陆星。    他们要的从来不是地久天长,更不是世俗认可,不过是自私自利的片刻欢愉,远不到刻骨铭心的程度。    好似一段激烈而又炽热的梦境,梦醒了就该结束了。    所以自始至终,陈一鸣都没提过让杨修贤离婚。    陈一鸣杳无音信的这段时间里,杨修贤又慢慢恢复到婚前跟着何非到处浪的状态。    不过这次他清心寡欲了不少,顶多就是窝着喝酒,看漂亮的男男女女在他面前晃悠。    何非就陪着他清心寡欲。    招待的投资商代表已经原形毕露,仿佛急得当场就要办事儿。    一旁的艺术家们没那么随便,还在拉着小姑娘们聊毕加索。    何非兜了一圈,把人安顿好了,就过来找杨修贤。    2    商人精明,酒杯里是混了苹果汁的香槟,确保把这群人灌倒的时候,自己还是清醒的。    何非往杨修贤边上一坐:“你就来听个响儿?”    杨修贤朝混乱的现场一抬下颌:“看的也挺精彩的。”    何非:“上回给你找的那男孩不是挺好看的,不喜欢?”    杨修贤摇头:“还没你好看。”    何非:“你真想要我,也行。”    杨修贤瞥过去一眼:“要不试用一下?”    何非笑:“可以啊,我的东西,用过的人都说好。”    杨修贤也跟着笑:“谁跟你说用前面了。”    玩笑稀松平常,但两个人都话里有话。    2    先退缩的,仍旧是杨修贤。    他把杯中的残酒一饮而尽,拍拍屁股决定走人:“我先回去了。”    何非跟着起身:“我找人送你。”    这段时间的常态,最开始杨修贤还客气过,现在也习惯了,欣然接受。    不过今天,杨修贤没让司机直接送回家,而是在离家不远的路边停了下来。    他觉得今夜月色很好,突然想走走。    司机的表情闪过一瞬的苦恼,不过还是让杨修贤下了车。    夜风微凉,吹在脸上,倒有种难得的清爽感。    杨修贤想起自己的戏份杀青那天,也是这样难得清爽的夜晚。    最后一幕是他推着婴儿车,和妻子在周边散步,偶遇了五年未见的陆星。    2    不是故事的最终,这次相遇后,何遥和陆星短暂地重燃旧火。    更像是故事高潮的开端,导演却非常奇怪地将这一幕放到了最后演。    杨修贤原先无法理解导演的用意,现在想来,不抱希望的重逢与告别无异。    一个模糊不清、词不达意,一个情绪复杂、欲言又止。    谁都不知道今后会怎样,因未知而惆怅。    真是阴魂不散。    杨修贤苦笑,是因为这是他人生中最后一部电影吗,竟然能如此念念不忘。    然后他抬头,月光下照着一个人清晰的脸庞。    陈一鸣。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