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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 (第3/3页)

衣帽间了哈。”助理豆子被陈一鸣遮挡了大部分视线,没看见杨修贤在打电话,吵吵闹闹往里走。

    问了两遍,见他鸣哥跟木头桩子似的杵着不动,只好扯开嗓子问杨修贤:“杨老师,哪个是您用的衣帽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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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啧,真不识趣。

    陈一鸣正打算训人,杨修贤快速说了句“我先挂了,晚上聊”,就匆匆挂了电话起身。

    陈一鸣的视线始终聚焦在杨修贤身上,也跟着他一起移动。

    两个衣帽间都空着,豆子不客气地占了朝向更好的一间:“杨老师您还没收拾行李啊,那我们鸣哥就用这间了可以吧。”

    一回头,他口中的杨老师略微诧异地站在门口。

    杨老师后面,是面色极差、脸色铁青的他家鸣哥。

    豆子被陈一鸣瞪得心里发毛,完全不知道自己又哪儿惹到这祖宗了。

    倒是杨修贤先开口:“可以啊,你们用这间吧。”

    陈一鸣刚想说话,便听见杨修贤继续说道:“我一周回一趟家,所以带的东西不算多。”

    什么啊……

    说不出缘由,反正陈一鸣心里不是滋味。

    电影拍摄难道不是最重要的事情吗?都为了培养感情同居了,至少拍摄的这段时间里,他们才应该是彼此最爱的人,不是吗?

    陈一鸣看着杨修贤有些蓬乱的发梢,暗暗下定决心。

    至少在这段时间里,他要让杨修贤为他心动,让杨修贤爱他。

    话虽如此,但陈一鸣其实并不清楚该如何攻略同性。

    好在他身边不缺喜好为男的狐朋狗友。

    杨修贤去洗澡的时候,陈一鸣拨通了损友胡杨的电话。电话那头音乐声吵得要死,一听就是在外面玩。

    他先说了遍问题,胡杨没听清,嚷嚷着再说一遍。陈一鸣走到阳台关严实移门,稍稍放大声音:“我问你,怎么勾搭男人。”

    “Wow!”胡杨的声音里透着兴奋,“你终于觉醒了?”

    陈一鸣:“觉醒你大爷,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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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杨像是到了个安静点的地方:“你想要哪种勾搭?”

    陈一鸣:“能有几种勾搭?”

    胡杨:“那可多了去了,可以像你以前勾搭妹子那种,也可以像我勾搭我家老板这种。”

    胡杨为了追他实习公司的老板,dom装sub装了不是一天两天,别提多认真。

    陈一鸣下意识摸了下口袋,没摸到烟,只好捻了捻手指作罢。

    他不知道自己这几秒的沉默,在胡杨耳朵里有了别样意味。

    狐朋狗友贼兮兮地笑了声:“怎么,陈公子要为个男人收心从良了?”

    陈一鸣正想呛回去,屋内,杨修贤洗了澡出来。

    或许是因为同屋居住的是男人,杨修贤的浴袍裹得很随意,露出大片湿润的胸口。

    眼角像是被热气熏久了,浮起浅浅的红。额发湿漉漉地散在脸侧,随走动滴着水,又落入白色的毛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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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浴美人的视线在房间里环视一周,终于找到了阳台上打电话的陈一鸣。

    四目相对,杨修贤愣了愣。

    然后,弯起眉眼,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

    那一瞬间,陈一鸣忽然明白了。

    为什么这个人没背景没资源没作品,却还能在结婚前有游戏人间的资本。

    05

    胡杨说得直白极了。

    假装对戏,增加肢体接触,喝点酒暖暖身。

    靠陈一鸣那张脸,哄到床上不是问题。

    前提是陈公子好歹学着点技巧,男女毕竟不同,别把人弄疼了,从此见着他就捂屁股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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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杨说到“屁股”两个字的时候,陈一鸣的视线,不自觉落在了杨修贤系着浴袍带的细腰上。

    这个人对他有够放心,洗完澡身子都没擦干。

    半湿的浴袍裹着臀腿,留下清晰的曲线。

    没做过,不意味着不能做。

    陈一鸣回给杨修贤一个纯粹干净的笑。

    却对电话说:“你多讲讲。”

    胡杨这回是真的震惊了:“不会吧,你认真的?”

    陈一鸣:“废什么话。”

    这一通电话打得有够长,长到杨修贤吹完头发打算睡觉了,陈一鸣还在阳台上吹风。

    杨修贤不好意思打扰,给妻子发了个晚安,自己先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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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迷迷糊糊,觉得有人在身边走动,勉强睁开眼,就看见一言不发坐在床上的陈一鸣。

    杨修贤打了个小小的哈欠,揉揉眼:“怎么了?”

    声音是还未睡醒的低哑,很性感。

    想要起身的动作,被子和浴袍连带着滑落一半,肩膀瘦削,锁骨深凹。

    陈一鸣眸底发暗,说:“老师,我就叫你老师吧。”

    杨修贤:“嗯?”

    陈一鸣说得理所当然:“方便入戏。”

    杨修贤第一次见对表演如此认真的孩子,又打了个哈欠:“那要我叫你陆星吗?”

    “随你。”陈一鸣说,但给的选项却很有限,“一鸣,小鸣,鸣鸣,你想怎么叫都可以。”

    杨修贤笑了:“都是你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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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一鸣:“那就叫我一鸣吧。”

    年轻人可爱的强硬。

    放以前,一个后辈打扰他睡觉,又自说自话地定规矩,杨修贤肯定会生气。

    但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朦胧灯光下陈一鸣闪着光的眼睛,杨修贤产生了类似宠溺的情愫。

    他笑着说:“好,一鸣,可以让老师睡觉了吗?”

    没想到,陈一鸣挑了挑眉说:“不要。”

    杨修贤还没来得及反应,陈一鸣忽然凑近,在杨修贤的发梢上轻嗅了一下:“我没带洗发水,酒店的洗发水味道我不喜欢。”

    说话时的气息,拂过杨修贤的耳根:“我要用老师的。”

    狼崽子都暗示成这样了,杨修贤若还看不懂,就不是杨修贤了。

    他不过是结婚,又不是失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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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修贤了然般勾唇一笑,手指勾住陈一鸣的领口把人拉近,刻意贴着他的耳廓低语:“只用洗发水吗?”

    陈一鸣的呼吸一滞,耳根通红。

    接着,被杨修贤轻轻推开。

    毕竟年长十岁,拿捏小动物方面,杨修贤游刃有余:“演技不错,但调戏人的本领还有待提高,小……”

    “狼崽子”三个字在嘴边停下,杨修贤故意换了个词。

    “一鸣。”尾音上扬。

    很明显,杨修贤把这次失败的勾引,当成了男人间无聊的挑衅。

    陈一鸣脸色不佳:“别加小,我不小。”

    杨修贤漂亮的眼睛稍稍睁大,又缓缓眯起,是逗弄幼崽的笑容:“以后有机会鉴赏一下。”

    真是说什么段子都脸不红心不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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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一鸣刷得起身,躲进了浴室。

    一边洗澡,一边不甘心,想了许多扳回一局的方法。

    一出门,却发现对手早就抱着枕头再一次睡了过去。

    全身都埋进了白色的被褥中,只露出颗脑袋,头发凌乱地盖着脸。

    满心满腹的闷气无处可发,陈一鸣盯着那张脸发了会呆。

    三十三岁的脸,早就不能用“漂亮”来形容。

    而且陈一鸣看过杨修贤年轻时期的视频,说“漂亮”也不太合适,更多是带着野性张扬的帅气。

    换时下互联网的常用词,杨修贤长了张渣男脸。

    渣男吗?陈一鸣笑。他要真是渣男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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