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有耳没嘴 (第1/4页)

    -0-分家

    家里有田有牛算得上地方大户人家，放牛b读书快乐，要不是日本鬼子强迫他坐在教室里，现在滚回去更好。下课脚上没穿鞋子用鞋带系好挂在脖子上，赤脚踩天地正气，早就看升学班装模作样不顺眼，老师这靠山不在书呆子哪有米可以吃。阿呆。

    远望四合院晒谷场怎麽会有浓烟窜出天际，他脚步改成小跑步往大门却挤满左右邻居，费了点力气推开人挤进屋大喊，未来将要继承这个家的长子，口气自然不一般。「这是低冲瞎？」

    「我还没有Si，轮不到你。」

    一家之主四房成老爷见没大没小的长子，瘦黑的手指镶抓长子的手臂往火光里推，一旁哭天抢地的nV人双脚发软在地上双手紧抱次子站直的大腿。

    「阿爸，卖安内我求求你。」

    长nV拉住长子另一边手臂试着阻止，哭喊向一家之主的父亲哀求，阿爸像被鬼附身青面獠牙冒着气，将家里所有纸币和借据全往火堆烧，现在要烧阿弟真得是疯。

    「厝内要有人顾牛。」

    「在没大没小试看麦。」

    成老爷将长子一脚踹在地，孩子们瘦弱又营养不足的身躯承受不住倒在泥泞地。

    「厚你去学校不是去相骂，赔钱一把火烧烧去做什麽大少爷。」

    「败家子，气咖安内。」邻居窃窃私语说起长子事蹟，聪明是聪明就是和长工走近染上赌博恶习，说谎被抓到或是翘课没去上课，偏偏考试成绩b升学班考得好。一人一语传遍耳朵解说前因。

    「那是我看，养老鼠咬布袋。」

    「阿爸，厝内没东西烧....」

    长nV恐慌尖叫大吼脸上全是眼泪鼻涕，其他弟弟meimei吓得直直发抖。从来没有看过阿爸这麽生气。

    「我会出去找头路。」

    「厝里的牛，卖厚别人。」成老爷居高临下站在长子面前鄙视他。

    「细汉偷摘瓜，长大还得了。」

    长子低头不说话手紧抓泥土心中不甘挤出指缝，他记住阿爸这一刻给他的屈辱，只要这个老头Si了这家所有的田地都是他的，他可以等。

    「我就算Si也不会多给你们一分一毫。」成老爷大声在左右邻居见证下宣布。

    「现在开始分家，没工作的人没有饭吃。」

    长nV用袖子擦乾脸上的眼泪及鼻涕，家里还有阿祖作主，她急忙讨救兵大喊大叫。

    「阿祖，阿祖～～。」nV孩子长大是要嫁人不能得到厝内田地，全部是要留给弟弟们。

    「厝内是我在作主，阿祖选择我。」

    成老爷呵斥长nV要她闭嘴，事情闹得相当大三房和二房及大房的人出来看，火堆烧毁榻榻米和木质家具火光浓烟一发不可收拾。

    「嘛厚，我的时间不多，现在国民政府也会看上家产田地分分也好。」

    阿祖身後多了一张大房拿出来的太座椅，椅面上软弱坐垫靠实这个决定，带有北京口音说起话来虚弱无力。

    「阿祖！」

    在场大房，二房，三房惊叹这个决定，这个大家族一直活在四合院里相互顾孩子，做农做工长年凝聚在一起。

    晒谷场火光浓烟引来当地警察跑来查看需不需要人力灭火，农作烧稻草作为化肥也见怪不怪。

    「发生什麽事？」

    警察大人推开挡路的人，不请自来踏入晒谷场，火堆烧毁纸币及大型家俱有够浪费。

    「富不过三代。」成老爷拉起长子的右手推向警察斥责说道。

    「偷钱，手要剁掉。」

    「小孩子打打教训就好，没有手要怎麽做工。」警察大人反过来护起长子好声好气对正在气头上的成老爷安慰说道。

    「Ai玩，聪明人一说就会改。」

    「要怎麽分？」大房忍不住问起阿祖。

    「阿成要怎麽分就怎麽分，依他。」

    阿祖话说完有气无力，年轻时看不惯晚清冒险渡过黑水G0u远行来到後山开耕，看看眼前的警察换汤不换药进骨头里，家大业大三天两头来乱要钱，工作要怎麽做，生活要怎麽过。

    大房，二房，三房聚集说一些话後，男尊nV卑劳动力差距下只好点头，最少能拥有一块田吃饭不成问题，请个长工还是够用。

    「继续放牛，没有牛换你下田去犁。」成老爷对长子说重话，转头大声向左右邻居宣告。

    「现在对外说起，我是总舖师做工。」

    「起肖啊??」邻居妇人之见将家大业大一把火全烧，名叫阿成的男人疯了。

    「还有所有人改回汉姓，不准说一句日语。」成老爷直接命令说道。

    「为什麽？」

    邻居男人及长工信服这个男人，成老爷一定在外听到什麽风声。

    不需多长时间裙带关系将社会分裂，生产力下降，民不聊生积怨引发228事件，家中识字的成年人或是读书中的孩子，警察军人查户口为由强行进屋拉人一去没有消息，坊间托人问就是没有下文。

    -1-林场台车

    当地派出所外省籍警察大人，三番五次侵门踏户到家里见木板不见床架，砖头大灶外面一层剥落h土。手贱地翻找菜柜及掀开木制常年使用变形的灶盖，嘴里叨叨念念说道。

    「地方有钱人，怎麽吃得这麽寒酸，没米没r0U怎麽招待客人。」

    家里人看得敢怒不敢言，他们能吃就是番薯签和地瓜叶，在分家後有人拿到果园，有人拿到农田，阿祖埋葬在後院各房离开祖屋，稻米粮作上缴农会剩下来可经不起这群合法流氓有事没事上门讨口饭吃，小孩们饿得睡不着在一旁哭。

    「我带弟弟meimei去玩。」

    身为长nV梅妃身上背起最小的meimei，母亲怨天过日子，次子青贤下课回到家就安慰她，根本无法好好读书学校停课多时。

    「这里没有nV人说话的份。」

    警察大人看中发育期梅妃颇有姿sE，眼神和同夥人相互顾好来，只要找到机会不要放过。

    「大人，家里就你看到这样，长工请不起，小孩读书更是没有钱。」成老爷不卑不亢的说起话来。

    「要不然这样，庙里拜拜做菜，请大人走走。」

    「听不懂。」警察大人对於成老爷的北京话装作听不太懂的手指挠挠耳朵。

    「没饭吃怎麽有力气做事。」

    「这样，这个请大人试看看。」

    成老爷想到什麽事，拿出菜柜里下层一坛用毒蜜蜂泡出来的成年药酒，用碗代酒杯倒满颇有面子。

    「乡下人的喝两杯。」蜜蜂的毒X加上药X和酒的加速作用。

    警察大人见状摆出来的药酒和花生米，多少吃一些让他在下属面前有面子。

    「加减。」

    夜里警察大人们喝得东倒西歪要人搀扶脚尖拖在泥地石头卡拉的响。终於将无赖请走，事情只会一再发生没完没了。

    成老爷将大门关上，叫来梅妃和青贤过来，一裹布行囊给梅妃话语中的沈痛还是说出k0Uj代说道。

    「帮阿爸好好照顾阿弟，你们去台北读书要好好管他。」

    「阿爸....」梅妃听得懂手紧牵着青贤的手，话语中的担心先冲出口，她会照顾好弟弟可是???

    「厝里弟弟meimei？」

    「听好，现在开始你是哑巴不会说话，应头和摇头知道吗？」

    「哉～～～～」

    梅妃见阿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