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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第2/2页)
了一下後,千秋看了时间差不多该回医院值班,回头看了还在厨房忙的宝生,交代了他们别玩太晚就离开了。 夏奈坐在沙发上,看着千秋要走出家门的背影,眯起眼细瞧的瞬间,与她脑海中那扬着灰的记忆里,年幼时对他的印象叠合了起来。 一刹那间,她发现了有些人事物就算过了再久,也不曾改变过。 像是家人。 「千秋哥。」 在他转下门把的那瞬间,夏奈出声唤了他,而千秋回过头来,却对上了她莫名泛红的眼眶。 「谢谢你。」 千秋的动作停顿了两秒,那张漂亮JiNg致的脸孔扬起了弧度,一双桃花眼眯了起来: 「谢什麽,你是我妹呀。」说着,还俏皮的眨了一眼:「要乖喔,我走了。」 在他走出门後,原先还热着的鼻腔随着夏奈一声轻笑,瞬间酸涩到顶点。 人在什麽时候才学的会知足? 她想,应该不是在失去之後才发现曾经拥有,而是在自己开始懂得耻笑自己不懂珍惜的那一刻,才会明白自己的渺小与身边的世界有多大的对b。 千秋离开不出三分钟,其他约好到她家开生日会的人都到了,里面除了社团的仁川他们,也包含了前阵子帮助过她的月岛澄,一群人聚在一起感觉有点诡异,但时间久了也就慢慢聊开了,虽然中间出了点小cHa曲,随着宝生从厨房里变出一道道餐点後,一群人也就开开心心的坐下来吃了顿开心的晚餐。 看见家里的餐桌上多了这麽多人总觉得有点不自在,但是看到大家有说有笑的,夏奈也没有感受到什麽压力,反倒还会开口说上一两句话,没让气氛尴尬着。 「如何?」正当大家帮忙收拾着餐桌,唯独夏奈还坐在位子上吃着,宝生要绕过她身旁时开口问,「开心吗?」 夏奈盯着他瞧了一会,也没有要答话的样子,见状宝生便g了唇角,表情透露出得意就转身走进厨房。 忆起好几个星期前在社团结束後,宝生突然提议说要帮她开生日会时,只说要她乖乖当寿星其他的都交给他处理,一副早有计画的样子,原先还皱着眉只觉得眼前人在发神经的夏奈,却也莫名其妙被他拐了几个星期的准备计画,等到回过神来,连她自己准备要给大家的圣诞礼物全都打点好了。 「就当这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吧。」宝生耸着肩,手里还帮忙挑着回礼的圣诞礼物,「你是一之濑家的孩子,什麽东西都不缺,但你唯一缺少的──」他眼睛一转,收起笑容故作严肃的说:「是一些情感。」 听了这话夏奈也没生气,只是觉得宝生踩着她的痛处时也丝毫不留情,才反问道:「那你呢?其他人的礼物我都买了,可是我不知道你缺什麽。」 「我缺的东西你买不到呀。」他眯起双眼,里头镶着的两颗黑宝石熠着光:「我缺的,是一些机会。」 夏奈沉下脸,她试着不想去解释宝生做这些行为背後的意义:「我没有什麽机会可以给你。」 「我知道呀,我没有要你给我,我要的机会,我自己会去争取」他笑的两颗虎牙露了出来:「所以我只要你让我帮你办生日会而已,这样就够了。」 夏奈紧闭起眼,放弃与他G0u通,只觉得眼前人棘手的很,一点也不想思考应该要怎麽与他辩驳,她知道宝生执着於某些事情在她身上,而她也怕尴尬才不想讲开。 宝生跟她的事,h濑凉太是知道的。 自从上一次从医院回来後,只要有h濑空闲的时间就会陪着夏奈,只不过这所谓的闲暇的时候并不多,球队的训练跟工作的份量,越到年关只有上升的倾向。 关於这次的庆生会,h濑没多说什麽,或许他是认为一群人在一起帮夏奈庆生对她来说也是件好事,而且他们现在的身分也并不是男nV朋友,自然也不能多说些什麽,这对於宝生而言,他是有资格如此细心的准备这场聚会。 现在人人有资格、有机会,可没有一个人敢说出一个肯定句。 饭後,随着赠送礼物而带来的欢乐气氛,夏奈还从自家地板的暗格中m0出酒瓶来,整个人也玩开的兴奋嚷嚷着要喝酒助兴,只不过酒才刚倒下去,就有人不胜酒力的发起疯来,森山渚直接强迫出局,好不容易让人哄睡了,却换成一旁的月岛澄误喝到夏奈的杯子,醉倒的速度也不是普通的快,只是她醉後的方式却是不断落泪,坐在一旁的宝生有节奏地拍着她的後背边安抚着,夏奈便进了厨房找些热茶来醒酒。 当她翻着橱柜在找寻茶叶或茶包类的东西时,後头冷不防地出现声音:「今天h濑凉太怎麽不在呢?」 回头一看才发现是仁川也跟着她进了厨房,一边在思考着他为什麽会问出这个突兀的问题,语气却也不带修饰的回问了起来:「为什麽他一定要在呢?」 仁川轻笑了声,从她後头帮她拿了摆在高处的茶叶,也不在意夏奈的口气有些不耐:「没什麽,只是好奇。」他晃了晃手中的茶罐:「好奇他怎麽能够这麽放心你一个人。」 仁川的话总感觉有些刺耳,在没想出他话中带刺的原因前,夏奈索X就不回话,接过他手中的茶叶罐,冲泡完後端着盘子正准备拿出去,却发现原本以为已经走回客厅的仁川,伫立在厨房门口面向客厅,夏奈没有出声唤他,只是伸长脖子也朝着客厅瞧了瞧,发现喝醉之後不断哭泣的澄,双手紧攀着宝生的背,沾满泪水的脸庞还喃喃的说着些话,从这个方向看不见宝生的表情,但却能看见他的双手还是持续的轻抚着澄的背,样子像是在哄着她。 夏奈的视线往仁川脸上投去.却没能看见他镜框後面的眼神是怎麽样的情绪,可在这一刻,她突然理解了仁川所说的话是基於什麽理由。 他们每个人都有个愿望,是无法用物质可以满足的。 所以他们拚了全力挣扎、奋斗,然而这些,都只为挣得一个机会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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