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第2/2页)

么样的心情看着自己心Ai的男人一次次背离自己，一次次牵着别人的手走进婚姻，甚至在她怀着孩子的时候。

    我真的无法想象。

    ***

    周四下午赵清佑来电，说他已经下飞机，现在要回律所，还有些工作需要处理。我早已在餐厅订好座位，打算晚上吃饭的时候给他一个惊喜。

    五点下班，我去事务所找他，助理小韩说有客户拜访，让我在休息室等一下。

    这场景倒让我想起和他第一次见面那天，他实在太拽太嚣张了，当时真讨厌他得要命。

    没过一会儿，叩门声响起，小韩推门而入，招呼身后的人说：“苏律师，我们老大现在真的有事，你稍等，我去跟他说一声。”

    光彩照人的准新娘苏蘅出现在我面前，“秦小姐也在。”

    “苏律师，好久不见，你越来越漂亮了。”

    “哪里，人逢喜事而已。”

    客套过后我低头翻杂志，她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大家都没有交谈的意愿。

    下周她就要结婚了，今天来见赵清佑，我大概也能猜到她的心思，只觉得颇为神奇，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不料她也正打量我，目光冷冷的，似乎还有一丝嘲讽和不屑，真是令人费解。看她x有成竹的样子，仿佛在等着看我落荒而逃呢。

    好笑，我为什么要落荒而逃？

    哦，她是觉得自己的婚讯会让赵清佑失态甚至失控？

    若赵清佑真有什么反应，我也不会逃走的，我会给他一巴掌再走。

    正暗暗下着决心，那人倒是进来了。

    苏蘅站起来冲他笑：“赵师兄挺忙啊，自从老金的案子和解以后要见你一面都难，你不会故意躲我吧？”

    赵清佑看了我一眼，走到吧台一边倒水一边说：“没有，最近出差。”

    “哦，”苏蘅点头：“那你下周六能腾出时间吗？”

    “有事？”

    苏蘅眉毛微扬，从包里拿出请柬，带笑的眼睛一瞬不瞬地捕捉着他的情绪：“我下周六摆酒，希望你和秦小姐能来参加我的婚礼。”

    赵清佑说：“如果有空的话我们一定去。”

    他站在高脚凳旁，离她有点远，递出去的喜帖一时受了冷落，我就近起身接过，“其实前两天何先生已经给过我请柬了，他没有和你说吗？”

    她只看着赵清佑：“那不一样。”

    我笑：“一样的。”

    苏蘅转过头来，眼睛稍稍眯起：“他和你是一层交情，我和赵清佑是另一层，情分不一样。”

    我不说话了。

    赵清佑走到我身旁，拿起那张粉红sE的喜帖，打开看了看，“我和月熙是两口子，确实没必要送两份。”

    周遭空气沉寂下来，苏蘅的脸sE变得极其难看，她来回打量我们，不可置信的目光落在我们的婚戒上，那表情像被针扎一般。

    “你结婚了？”她一字一顿。

    赵清佑说是，“因为没打算办婚礼，所以也没通知大家。”

    “赵清佑，”苏蘅打断他的话，也不喊师兄了，嗤笑一声，极力克制：“你有什么资格结婚？像你这样的人凭什么结婚？你凭什么？”

    我冷眼看着她：“苏律师，请你跟我丈夫说话客气点。”

    她没理我，通红的眼眶瞪着面前的男人：“你忘记了，我的孩子是怎么没的吗？”

    我听不下去了。

    “是你把它弄没的，你是不是忘了？啊？”

    赵清佑眉心紧蹙，声线冷y道：“我没忘，这件事情是我对不住你，如果你还有什么不满可以冲我来，但请不要在我太太面前说这些。”

    苏蘅冷笑：“冲你来？你能给我什么？我要我的孩子，你还给我啊！”

    我忍无可忍，嗤地一声：“要不这样吧，我走远一点，腾出地方，让你们再生一个？”

    苏蘅倏地盯住我。

    “月月！”赵清佑惊诧不已。

    我冷眼睨着苏蘅：“你不就想这样吗，我成全你，顺便附送几套方案，一三五你上我们家来，或者二四六你们出去开房？周末叫上何沉，大家一起开心啊。”

    “秦月熙！”赵清佑一把扣住我的胳膊，气得脸sE发白，一时又对我说不出话来，转而望向苏蘅。

    “阿蘅，我的父母和外公外婆一夕之间全部遇难，再加上那个小生命，都是因我而Si，这几年我没过过多少安稳日子，一睡觉就做恶梦，不敢关灯，每天工作十几个小时，一边吃斋念佛一边酗酒得胃病，整整五年，还不够吗？”

    她目不转睛地看了他许久，眼神一晃，触碰到我，似乎怕我再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她到底要脸，听不得那些，最后转身离开了。

    休闲室的门关上，我抬脚朝赵清佑小腿狠狠踢下去，他站着不动，我又攥紧拳头冲他一顿乱砸，砸得两手疼痛发麻，胳膊也酸了，这才稍稍顺气。

    缓了半晌，“走。”

    “……去哪儿？”他喉咙g涩。

    我回身拿上包，“吃饭，吃饱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