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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月22日请假条/评论区许愿/。  (第2/3页)
我不是不想自食其力。    只是我没有户籍。    我本来也想靠苦力为生,我知道我抢了刘小月的东西,还给他是应该的,我还记得那天晚上,雨下的很大,我淋得浑身湿透,衣服全都贴在身上,像是一条落水狗。    我去找凌越,他当时在酒吧里喝酒,我就蹲在门口,躲闪着其他人异样的眼光等他。    他出来的时候还没发现我,我一直喊他,跟着他走到了后巷,我对他说,我是刘君,我想离开京城,让他借给我一些钱,我以后寄信还给他。    他终于转头看我,他喝醉了酒,用拇指在我的唇上摩挲。    我听见他很迟疑叫我,“刘……刘小月……”    然后他就在雨中的破巷子里剥开了我的衣服,那是我第一次知道男人也可以被睡,在磅礴的雨声中,他把我像是剥鸡蛋一样地从衣裤里剔出来,我打他,推他,甚至咬他骂他,全都不管用。    我最后很丢人的哭了,我当时一直没哭,却被凌越在巷子里弄哭了。    我哭着求他放过我,我不会再找他了,我只是想走而已。    他当时抓着我的两只手腕,对我说,“你不可能走掉的。”    他说的很对。    我不但没有走掉,而且还又主动去找了他。    那之后我就落了病,那天我和凌越都害了风寒,只是我终究不想太丢人,艰难地离开,后来被一位路人收留,在他家里烧了三天,第四天的时候,刘小月才带着警卫找到我,把我带回了刘家。    但从那之后我就很不经冻,吹一点冷风都可能发烧,要是不小心淋雨,就会高烧几日。    我想或许当时的寒气已经深入骨髓,才让我这具身体如此娇惯,没有公主命,却生了一身娇病。    我坐在彦英家里的沙发上,将脚腕上的碎片一个个弄出来,鲜血已经染红了半截白袜,我把它脱下来,想要拿起绷带包扎的时候,才觉得裤子不好上挽,只能先脱掉一只裤腿,方便缠纱布。    因为小时候凌越和彦英经常把自己弄伤,所以我很快就熟练掌握了这项技能,日后也常常被夸赞,即使不曾读过医学,包扎手艺却很好。    我包的认真,等到打好结之后,才注意到身前已经站了一个人。    倒不是彦英,而是彦英的一位朋友,郑贺。    他见我抬头看他,对我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刘先生受伤了?”    “你找彦英么?”我用下巴指了指彦英的书房,“他在里面呢,你敲门叫他吧。”    郑贺没有移开,而是看着我,露出一个笑容来,我不明白他为什么笑,只能看着他。    他对我说,“刘先生果真是矜贵。”    这像是在指责我。    可我不是大小姐脾气,我只是很痛。但已经被人批评,总得做些什么,我于是将腿曲回来,不再踩着软塌,把右腿艰难地穿回裤子里去,对他说,“好吧,我去叫他。”    “不必了,我是真心……”    “郑贺。”    彦英沉着脸站在书房门口,不知道看了多久,“你回房间去。”    我看了看行李箱,脚腕实在太痛了,我可能搬不上去,“行李箱在楼下……”    彦英走了过来,他身上有一点汗水,袖子挽到手肘,或许刚才在书房又拿沙包发火了。我吃惊地看着他单手提起行李箱,然后另一只手拽着我,就往楼上拉。    我几乎跟不上,差点摔倒。    “彦英!”    他脚步一顿,总算慢了一点。    他把我推进门的时候,警告地瞪着我,“下次少和进来的人说话。“    说完,不等我回答,就摔门而去了,走的时候竟然还反锁了门。    我是真的有些生气,彦英完全只把我当一个宠物,我摔了房间里的花瓶,又砸了他摆在房间里的小猪瓷器,等到冷静下来,却又觉得自己太自以为是。    因为过去的那十几年,我有时候总分不清楚,我是个冒牌货,我如今只是仰人鼻息而已。    于是只能小心地收拾了碎片,收拢到垃圾桶里去。    彦英很晚才打开门,进门就抱着我闷头往床上一躺,说要睡觉。    可是我还没有吃晚饭。    我轻轻推他,他皱着眉,让我别闹。    实在是像对待一个宠物。    我又在他耳边小声喊他,他还是不理我,于是我只能继续推他。    彦英不耐烦地睁开眼睛,我有些瑟缩,但是我真的很饿。    于是我扯着他的领口,小声对他说,我还没有吃晚饭。    彦英双眼沉沉地看着我,我几乎以为他要把我吃了。    但是他没有,他下楼去了厨房,我穿好拖鞋,哒哒地从楼梯上下来,看他围着围裙煮粥。    这个时候应该说些好话。    我于是对他说,“彦英,谢谢你。”    彦英头也不回,良久才端出一碗粥给我。    1    我坐在餐桌边喝粥的时候,他一直抱着手臂看着,这让我喝粥的举动有些拘谨,但是我并不敢说不许他看着我。    等到碗里的粥见底,彦英才开口。    “刘君,行李箱里的相框,装的是你和谁的相片?”    总之不是和他合拍的。    但这种话我又没法直接告诉他,到了如今这个地步,我实在是没有别的招数可以用了,彦英就是这样,他通常不会要求我回答什么,但是一旦开口,我就很难糊弄过去。    我躲避他的视线,“不是什么特别的东西……”    “说实话。”    他这样强硬,我只能服软,我说,是我自己的相片。    他还是不信,叫我把相片拿给他看,我便只能把相框取来,交给他看。    那上面是一个少年,靠着一根雕花大理石柱子站着,穿着一身素色长褂,显出一份青涩与无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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