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西里斯的祝福_(四)巴比L尼亚的沙姆希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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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巴比L尼亚的沙姆希 (第3/4页)


    为首那人在身着祭司袍的人念完一段以后,突然起身。

    其他人还是跪在原地,没有动作。他们身着的服饰风格与西台人并不相同,何况又在对战神马杜克作早课,说的是亚兰语,这是一群巴比伦人,错不了。

    “不愧是西台的明珠。大家都说米底公主漂亮,可是她的美连你的一根脚趾都比不上。”

    祭案上的没药香烟仍在缭绕,方才发话的那个年轻男人迳直朝我走来,定定地看着我,“‘你的芳唇红如尼罗河畔的指甲花,孔雀石蓝的颜色是你的眼影。哈图沙的日出亲吻你的脸颊,亚述王冠的金子镶嵌你之长发’……”

    我看向身旁的宫女,那名宫女立刻附到我耳边,向我低声道:“是诗人欧玛尔伽音写的诗,他曾应邀来到哈图沙觐见吾王,在他看到您之后,回到家乡波斯,便写了这首诗。”

    “皮肤像是煮化的焦糖”、“腰杆子比底格里斯河畔摇曳的纸莎草更软”、“这就是两河流域最出名的美人”、“神性的美”后方那群巴比伦人也窃窃私语,躁动起来,貌似很兴奋。

    尽管那些巴比伦人都假装低伏着脸,我却看到他们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面前的男人更是毫不避讳地盯视着我的脸与身体。

    宫女微微侧了身,挡在我面前,很明显是想保护我,不让那个人看我。

    没想到居然会有这样的一天,服了。我好想回现代。

    一名身着深蓝色金滚边外套与官服,贵族打扮的人过来劝谏道:“吾王,身为知书达礼的巴比伦人,战神马杜克的庇护者,不应唐突西台王妃。”

    闻言,身形高大的男人眼底更加幽深,嘴角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颇为媚人。“这是,我们跟凯尔洛斯那个无礼的崽种自根本上就有所不同。巴比伦可是礼仪之邦。”

    “不得对陛下无礼!”宫女闻言扬声道。男人看都没看宫女一眼,像是根本没把她的反应放在眼里。

    我深深吸了口气,不想会在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见到巴比伦的君主,原来这个黑发蓝眼的男人,就是传说中的沙姆希。

    跟身为印欧民族的凯尔洛斯那一身白皙的皮囊不同,沙姆希略为黝黑。他没戴王冠,小麦色的胸前别着绿松石、猫眼石、天蓝石交错的项链。

    一条软赤金丝编织的圣线斜过贲张的胸膛,仅着能遮住重要部位的贴身缠腰布,布边的装饰繁复,锻炼有素的大腿线条显露得一览无遗,应该是时常骑马或者健身,身材很壮。

    我朝他行礼,“参见国王。”

    沙姆希看起来对我的反应很满意,“不错,言行符合礼仪,作为巴比伦未来的王后非常适合。”

    “什么?”我没忍住骂出声来。

    沙姆希淡淡一笑,“没有刻意打扮,看着仍如此耀眼夺目。你的美是幼发拉底河赐与的馈赠。很高兴认识你,兰尼弗雷夫。”

    我很怀疑这个时代到底有多少人知道我的名字,搞得我不必自我介绍,大家都知道我叫兰尼弗雷夫。

    只听后方的巴比伦人也七嘴八舌地说:“把他掳回来坐庙!”、“今日就在哈图沙起兵”、“发五百万雄兵,闪击西台”

    如果我真的被俘虏回巴比伦,到时候在马杜克神庙里手脚戴着金环,只着薄纱,连缠腰布都不穿,就等着来参拜的香客接我进神庙后头的房间欢爱,这让我想都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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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觉脸上一阵发热,我立刻侧过脸,不敢再看沙姆希。

    沙姆希似乎对他带来的巴比伦人那些冒犯的言论不以为意,嘴角甚至扬着得意的笑容,横竖巴比伦人得到战俘,就想让人坐庙。

    “我听说以前你还在埃及时,是作为太阳神祭司在神庙里服务的。”他轻轻挑了眉,问道:“以前你在埃及的时候,也曾坐庙敬神吗?”

    宫女听见这话,脸色铁青,整个人挡在我面前,隔在我跟沙姆希之间。

    沙姆希使了个眼色,两个巴比伦人便立刻上前,一左一右地架住宫女,铁钳般的双手将宫女拉扯到旁边。

    “这里是哈图沙!凯尔洛斯陛下的宫殿,你们不能为所欲为!”宫女挣扎着不断乱动,其中一个巴比伦士兵捂住宫女的嘴,不让她说话。

    这场景让我很难受。就算她是宫女,也不该被这么对待,可能看着男人被打杀我没特别的感觉,可是看到女孩子被人粗暴,那种不舒服是由衷的。

    我说:“沙姆希大人,巴比伦是礼仪之邦,相信主神马杜克也不会赞成对女官用强。祭案未撤,在神像的面前请保持恭敬。”

    听见我说的话,那群方才还很聒噪的巴比伦人,顿时沉默一片。

    沙姆希面色一喜,“不愧是出身高贵之人,你的礼貌叫人佩服。”便对士兵说:“放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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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士兵才松手,宫女就冲到沙姆希面前,“王妃是圣洁的!不许你们侮辱王妃!”掴了他一掌,“啪”的一声,响亮得即使在户外都能听见回音。

    一时间,周遭的气氛变得异常紧张、肃杀。本来附近还有些正在洒扫、除草的宫仆与奴隶们,一脸看热闹的表情,他们的脸色纷纷一变。

    沙姆希没还手,闭上双眼,面无表情,脸颊上还有发红的掌印。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她是一名女奴,就算是西台人,对方可是国王呀。我知道身为奴隶,居然敢打国王,她会遭遇到什么样的下场。

    我立刻抓住她的手,“跑!快!”以跑百米的速度把她往反方向扯。

    就听一声淡淡的“杀”,一柄剑刃亮晃晃地刺穿宫女的肚子,宫女呕出血来,登时跪倒在地。

    巴比伦士兵的剑往肚子里捣了捣,一下不少血喷在我身上,热呼呼的,味道很腥。

    掉在地上的脏器,除了自腹腔漏出来的肠子之外,还有一个我看倒三角形状就知道是什么的,是zigong。

    我觉得我现在的表情一定很扭曲,光是看我就觉得很痛,胃里翻腾不止,不由得干呕起来。

    不觉间我已经两腿发软,跪在地上,想用爬的爬走都有点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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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佑巴比伦,时机可终于到了。”那名穿金边蓝袍的贵族淡淡地说道:“把脏器剜出来,趁新鲜献祭给战神。”

    “别!她没死!不要啊!”我叫道,声音已经嘶哑。

    周遭的西台人看起来都很害怕,大家抖得像筛子,可是没一个人敢上前。巴比伦人身上有武器,直接碰上去大概只会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这让我感到很无力。

    “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巴比伦的王后,不要再为西台贱奴那不值一头驴的性命cao心。”

    沙姆希大步流星地走来,就算我往死里爬,他还是轻轻松松地攫住我,像是老鹰抓小鸡。

    也不管我身上被喷得到处是血,他一把将我摁进赤裸的怀里。我能闻见他身上微微的汗味。

    “别杀她,别剐她,她是无辜的……”我发着抖。

    “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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