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rIV．不在场证明(1) (第2/2页)

都记不得了，所以，牠想知道，真的，牠真的很想知道。

    於是，班终究说了，芮妮莎也哭得唏哩哗啦的。

    「好几个世纪啊……原来我已经Si了那麽久啦。」

    小蝙蝠的豆子眼满出泪水，却y要扯出难看的笑。

    班没说话，仅是撑起淡淡的微笑，在一旁陪着。

    芮妮莎悬了一刻，眼泪掉得更凶了，牠自己开始嘀咕起来——

    「那我的父亲、母亲根本就离开人世了呢。」

    「我果然……还是见不到他们最後一面啊。」

    「奇怪了，我想做的事情明明还有很多，我拥有的未来应该还很长久的……」

    芮妮莎就那样埋着头迳自发泄着，哭了许久，才抬起眼问了句，「嘿，亲Ai的班，我、我现在是不是不好看了？」

    「怎麽会呢，孩子。」

    班温柔的说：「你是我看过最美丽、最美丽的nV孩。」

    芮妮莎呜噎着：「谢谢你，班先生。」芮妮莎带着泪，感激的说，「谢谢你让我晓得自己……」

    其实还是能当一个很美丽的「nV孩」。

    在那之後，芮妮莎拜托了班带牠去父母的墓园里，当然，瞅着墓碑的芮妮莎还是忍不住地又哭了，不过牠这次哭得坦然，牠也告诉父母亲，对不起，我啊，一定让你们担心了，所以我从今天起……绝对会好好活着的。

    这是个无b坚定的承诺，芮妮莎在接下来的日子当中真的很努力地在活着，牠是夜深人静时，会与班先生一起小酌兰姆酒的忘年之交、牠是小孙nV安娜最好的玩伴，同时也像个大姊姊、好老师在教导安娜的小蝙蝠，牠更是个能够尽情大笑、大哭、偶尔大闹的芮妮莎。

    接着，一转眼晃过了八年，当初最调皮的安娜成了位甜美可人的少nV，家里不时都会寄来她的情书、班先生已是满头白发，平常都佝偻着背，要架起法杖了其实就是拐杖没错，但班先生不服老，坚持说那是装饰用的法杖，而芮妮莎却还是芮妮莎，没有改变。

    然後有天，安娜突然的要与父母前往首都定居。「我要走了……」安娜抱了抱小蝙蝠，难过的说：「对不起，我没办法带你和祖父走。」

    「自责什麽啦，没事没事，亲Ai的nV孩给姊姊我笑一个，」芮妮莎轻笑道：「我们就老弱妇孺嘛，带我们走g嘛啦，而且也是你家祖父就老顽固不想走呀，不怪你的。」

    安娜松开怀抱，眼里含着泪说：「……你们两位务必要好好照顾自己，我一有时间就会回来看你们的。」

    「用不着啦，太浪费时间了，你就赶紧在首都找个好男人嫁了，我和你祖父肯定开心得要命，瞬间青春好几岁啊。」芮妮莎开玩笑道。

    「好，我会找个好男人来让你忌妒的。」安娜破涕为笑：「再见了，我最亲Ai的朋友、最亲Ai的姊姊，以及最亲Ai的老师，也请你帮我跟祖父说声再见……请他一定要照顾好身T，千万别累着了。」

    「我会的。」芮妮莎最後说。

    但也只有芮妮莎知晓，班先生是嫌自己身T不好了，活不了几年了才决定留下来的，而芮妮莎呢，牠自然是要陪着班先生走到生命的尽头，哪能离开呢？

    是啊，哪能离开。

    「我亲Ai的芮妮莎，我这不就是想替你先找个能让我放心的好夥伴嘛，」班先生无奈的叹了口气，才挤出笑容说：「我这身子就我自己再清楚不过了，恐怕是撑不了多久啦，所以我才会急得替你找个我可以好好交付的好夥伴呐。」

    看着市集熙熙攘攘的人群从牠面前走过，被闷在小玻璃柜的芮妮莎鼓着腮帮子，撇撇嘴：「别说了，你这老头就是嫌我聒噪了，想把我卖掉！」

    「哪儿的事，我根本没卖你的打算……」班先生顺了顺自己的山羊须，喃喃道：「我只是希望在我还没Si之前，先找个人来好好照顾你，再说了，就是在这跳蚤市场才能找到真心喜欢你的人，而且我也会替你把关把关的。」

    「那你g嘛把我关在玻璃柜里呀！」

    「如果你不乱飞的话，我是可以让你在外头。」

    「我呸！」

    「唉，我记得和你初次见面的时候，你也呸了我一把口水……」

    但芮妮莎的眼里却转着泪水，牠都知道的，牠知道班先生的身子的确愈来愈差了、牠知道班先生其实都是为了牠好、牠也知道班先生就是因为舍不得牠难过，因此才会想先找个人来好好照顾自己……牠啊，在班先生的眼里一直都是个老Ai逞强的孩子。

    所以牠很气自己，也很难过，牠不应该到最後还让班先生担心牠的。

    可这令人难过的一刻——却是牠与艾德里，以及桑达认识的契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