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第1/1页)

    车祸的事很快就传遍了。同学们都知道车又不是郁欢开的，没有谴责他，只是不停地来问他事情始末。问得烦了，他干脆躲男厕所里去，打预备铃才出来。

    他只是想要闹一场，没有想让谁付出惨痛的代价。不想了，学习要紧，免得良心总是不安。

    临近中午，黄展弛告诉郁欢：“人第一时间就送我妈那医院了，胯骨到腿部多处骨折，轻微皮外伤，别的没有了。”

    还好，只是骨折。徐建飞会努力平息事态，不管花多少钱。

    郁欢见黄展弛的眼神带着探究，大概是受到造谣事件的影响，就问他：“你相信我吗？”

    黄展弛换上无比坚定的目光，“我相信。”

    此后，郁欢都尽量躲着贺老师，反正又不是他们的科任老师，不见最好。

    他们这边在尽力回复到正轨上，但有人并不想让他们好过。

    虽然医生看郁欢还是学生，没有告诉他术后一个月不能同房，不过徐建飞查了，一个月不能碰还是有点窝火。可是养了这么久的玩具也是有感情的，不想他破破烂烂的，最主要是万一严重了怪的是他当父亲的失职。

    外面的小鸭子都太sao，玩了几次就腻了，还是清纯学生对他的胃口。他突然就想到了黄展弛。

    这天下了晚自习，徐建飞又开车来接。车上，他直接问郁欢：“你住院的时候陪你的那个同学叫什么？”

    “黄展弛，怎么了？”

    “这个周末，把他请家里来。”

    “为什么？”郁欢问完就猜到徐建飞的目的，坚定拒绝，“不行，你不能伤害他。”

    “他的一次抵你十次，并且，事情办成了，我让你出国。”

    出国，他梦寐以求的出国，这诱惑力有多大只有他清楚。一边是对自由的渴望，一边是他姑且算作朋友的人，他真的两难了。为什么要把难题抛给他？

    “你让我想想。”

    “好，你还有两天的时间考虑。如果周末没见到人，我可不管你能不能做。”

    晚上，郁欢依然通过视频给黄展弛讲题。

    黄展弛见郁欢愁眉不展，似乎有心事，就问他怎么了。

    郁欢不好跟他说实话，“没什么，可能还在恢复期，有点累。”

    “那你早点休息，我先下了。拜拜。”

    “嗯拜拜。”

    第二天到了学校，郁欢还是没想好要不要跟黄展弛说，怎么说。黄展弛看出他在想棘手的问题，几次三番想要去问，又觉得可能人多的地方他不好讲，只跟他说：“有需要我的地方尽管开口，不论任何事我都愿意帮你。”

    就这么纠结着到了最后一个晚上。郁欢其实已经隐隐地做了决定，他只需要确信的回答。

    他在视频时问黄展弛：“如果我出国要付出一点代价，那我还出吗？”

    “‘Nopain，nogain.’这话还是你教我的。我为了得到国际芭蕾舞比赛的金奖，付出了多少代价。”

    “如果会受到伤害呢？”

    “不会吧？”黄展弛不明白郁欢成绩又好，家里也不缺钱，怎么就要受伤？他突然想起来了，“跟你身上的烟疤有关系吗？”

    郁欢假装有些慌乱地撒着谎：“没有关系，那都是我小时候的事了。我最近很不安，你也看出来了，有些事情我真的不好说。明天我爸妈都不在家，我一个人又要胡思乱想了。”

    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黄展弛不假思索地回话：“明天我去陪你，你信得过我的话就跟我说，有什么困难我们一起解决。”

    这份关怀让郁欢又有点动摇了。不过一想到再也不用忍受这畸形的家庭带给他的伤害以及拥有自由的未来，他又坚定了信念。

    “好。”

    ……

    上午，郁欢家的内线呼叫响起时，徐建飞叮嘱他“别让我失望。”就到车库里去了。

    郁欢到门卫室去接人，看到穿着米白色针织外套和藏蓝格子裤的黄展弛，衬得人有种毫无攻击性的亲和感。

    “走吧。”郁欢在前边带领黄展弛去他家。

    经过公路和小径，到了一一零三号的庭院外。

    黄展弛不住地感叹庭院和房子都好大，设计得都很漂亮。郁欢并不在意这些，反正都是要走的，漂亮与否跟他无关。

    进了屋，为了压制心里的紧张，郁欢跟他闲聊着：“你家也不小吧？”

    “是不小，可是练舞房都占了大片面积。我可以看看你卧室吗？视频里只看得到一点。”

    “随意。”

    室内装修有跟郁欢低调的个性不相符的张扬，整面墙的书柜里好多书都是黄展弛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还有不少英文原版书。

    他好奇一问：“这些书你都看过了吗？”

    “不是全部都看过。有一些剧情看到特别悲惨的地方我就不再看了。”

    “悲惨过后说不定会有好的结局呢？”

    “那也不看。”

    不再继续聊书了。从郁欢卧室的窗户看出去，能看到海。深秋厚厚的云层之下，海是灰的，暗淡了浪花的白。

    郁欢招呼他坐电脑椅上，并问他要矿泉水还是温开水。

    “温开水吧。”

    “好的，稍等一下，我等会儿就给你讲我的事。”

    郁欢端了两杯水来，往电脑桌上放了杯，自己喝另一杯。

    “谢谢。”黄展弛喝了几口，静静等着郁欢讲述。

    “你知道吗，其实我爸是我妈二婚结的，就是我继父。我八岁那年，父母离婚了……”

    没讲几句，黄展弛就闭上眼睛，在电脑椅上昏睡过去。

    郁欢赶忙到客厅去，用座机拨通了徐建飞的手机号。

    “他睡了。”

    ……

    卧室门紧闭，看不到，听不到，那些罪恶就可以当做不存在。

    郁欢将mp3的音量调大，让自己沉醉在BackstreetBoys极富节奏感的乐声中。

    这还不够，他又把徐建飞的法国进口红酒打开，给自己倒了一杯。猩红色的液体，多像那天他滴到地毯上的血啊。可惜只是红酒，滚过喉咙没有那燃烧皮rou的刺痛感。

    他不需要朋友，以往的教训难道忘了吗？

    看着墙上据说是私人藏品的百年西洋古董挂钟，慢慢地品着酒。二十分钟，差不多是五首歌的时间，郁欢喝完最后一口，放下酒杯，等壁上残留的红色液体滑落到杯底，卧室门开了。

    徐建飞已经穿戴整齐，下楼来。

    “我下午还有事，自己把屋里收拾了。”他交代完，换鞋出门了。

    窗帘没拉上，天光照进来，照亮了这一室的卑污。衣物散落在地上，黄展弛一丝不挂，趴在凌乱的床上一动不动，仿佛要碎掉般。郁欢走近了些，看到雪白的身子上那些红痕清晰可见。旁边垃圾桶里多了一个用过的安全套。

    别怪我。他在心里轻声说。

    他拍了拍黄展弛的背，仍然毫无反应。药效还没过啊，既然这样……

    手抚上只在视频里看过的身体，触感跟他想象中一样好，细腻如最名贵的白玉。也许是想掩盖，也许是内心的渴望，又或者二者兼有，在酒精的催化下，他，想要占有黄展弛。

    郁欢脱掉裤子，跪在了黄展弛的腿间。此刻，他心里满是就要拥有这个人的复杂情绪，让他仿若还置身梦境。身下的人安静地睡着，浑圆挺翘的臀rou中间，那红里透粉的小洞就那么展示在郁欢眼前，毫不设防。伸手一探，刚被开发过的后xue还比较软，他把润滑液抹到自己挺立的rou茎上，抱起黄展弛的胯部，抵在了洞口。

    “黄展弛，别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