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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 2 伊始  (第1/5页)
    车道被路障拦住,沿途是临时搭建的商铺和小屋,这个路口被改造成了小型集市。    已近半夜,天色昏暗,商贩们打开了营灯,各色的光点亮了这片黑夜,即使是这个时间点,集市依旧很热闹。    商贩们和潜在顾客热络地聊天,介绍自己的商品,三五成群的人们手里捧着小吃,又被新的香味吸引到下一个铺面。    到处都充满与帝星完全不同的生活感。    ——“这花怎么卖?”    一道声音穿过人群,进入阿多尼斯的耳中。    ——“给我……十三支,包起来。”    男人的声音很好听,就像是清晨映入室内的第一缕阳光,又像是深夜回家时透过窗户看到的一盏灯。    阿多尼斯摇头,嘲笑自己难得这么有想象力,听个声音还能脑补出这么多画面。    他有多久没有离开帝星了?    成为了军部议会的议员之后他遇到了太多刺杀,为了安全,他最近几年都常驻帝星,很少出远门。    今天算是个意外,他原本是在隔壁的行星参加银河市场会议的,会议结束后他不想和其他人客套,也不想直接回帝星,就掩盖了身份特征到这颗行星上闲逛一会儿,没想到正巧遇到了热闹的集市。    阿多尼斯穿行在人潮中,享受着难得的闲暇时刻。    香气先靠近,随后,一捧花束出现在他的面前。绿色的细枝上垂挂着金黄的花,花瓣因为男人的动作而小幅度摆动着。    举着花束的男人有着一头漂亮的金发,街道上各色的灯光洒落,为他的发丝加上了一圈绚烂的高光。    一双深绿色、满藏笑意的眼睛藏在层叠的睫毛之后。    “这个送给你。”男人说。    “我?”    阿多尼斯有些意外。    他临时起意来这里转一圈,应该没人会知道。    谨慎起见,他用精神力扫了一圈。花束里既没有藏emp手雷也没有其他利器,只是一束简简单单用包装纸裹着的花朵。    男人将花束朝他的方向递了递,“和你金色的眼睛很相称,送给你~”    “这是文心兰,花语是‘无忧的快乐,忘却烦恼’。”不远处,卖花的女子笑着向阿多尼斯介绍。    阿多尼斯伸手接过,“……谢谢。”    大概是因为感受到了他的精神力,金发男人迟疑地问:“你是……向导吗?”    阿多尼斯点头。    男人朝他靠近了一些。    因为他的戒备,男人停留在离他一步远的地方,压低了声音说:“约吗?”    阿多尼斯并不是第一次被人搭讪,但这个人突然高涨的热情引起了他的兴趣。    精心挑选的花束,冒昧的邀约,如果他拒绝,男人的脸上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呢?    会是意料之中的遗憾吗?    男人金色的头发偏长,发尾微卷,几缕偏长的发丝遮住了眉尾,在眼窝的凹陷处留下阴影。他大方地和阿多尼斯对视,睫毛翘起,深绿色的眼睛很迷人。    他的装扮简单,短袖T恤的下摆扎进工装裤中,腰带勒出漂亮的腰线,领口下方的布料被胸肌顶起,外露的手臂肌rou线条流畅,是健壮但不虎背熊腰的类型。    长相和身材都很对他的胃口,阿多尼斯也起了兴致,“哨兵?”    金发哨兵点头。    “行啊,我纯1。”    哨兵先展露出欣喜的表情,又迅速变为茫然。    看来是撞号了。    阿多尼斯不准备让步,“既然撞号了,就算了。”    过去在军队里服役时,他在一场战役中失去了双腿,现在使用的是义肢。他不介意展露义肢,只是比起将身体感官托付给其他人,更喜欢当掌控方。    平时尚且如此,更别提是在这颗偏僻的行星,和不知底细的陌生哨兵zuoai了。    他踱步从侧面越过哨兵,“谢谢你的花。”    “呃、那个,我们一起……”哨兵喊住了他,“或者…我来当受?”    阿多尼斯停下脚步,没有回答,只是用审视的目光看着他。    “抱歉,我不该先入为主认为你是零。”    哨兵的笑容有些尴尬,“我喜欢你的长相。”    向导黑色的长发束成了低马尾的样式,发丝自然地垂落,有一捋搭在了他的肩上。    皮肤白皙细腻,鼻梁高挺、五官精致漂亮,他的眉毛和睫毛是和发色不同的纯白,纤长睫毛的掩映之下是一双金瞳,宛如点亮夜色的璀璨钻石。    他的唇色是很淡的粉色,轻轻抿了一会儿后,唇内侧浮起更深的血色,“我对互撸不感兴趣,你看着不像是愿意当受的,你确定?”    “我想要一次安抚……”哨兵点头道,“如果你能给我深度安抚的话,我当受也行的。”    ……    时文柏缓过神来,快速扔掉了弄脏的床单,进浴室冲澡刷牙,等他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向导还没离开。    阿多尼斯已经整理好衣着,正半阖着眼坐在椅子上,白色的纸棍斜搭在他的嘴角,事后的慵懒将他眉间的阴郁驱散,在台灯昏暗的光线下,他的气质比之前柔和了很多。    不论是引人注目的长相还是矜贵的气质,都让向导看上去是个能在豪华酒会上游刃有余地进行交际的贵族,棒棒糖这种孩子气的零食和他一点也不搭调。    矛盾和反差感令人想要探究更多。    “我能尝尝吗?”时文柏哑着嗓子问。    结束安抚后,他的精神力问题又卷土重来,额角突突的疼。    “尝……?”    下一秒,时文柏走到阿多尼斯的面前,单手撑在椅子把手上俯身,凑上前取走了阿多尼斯嘴里的糖。    温热的唇瓣相贴,他先是用舌头润湿了阿多尼斯的嘴唇,随后小心翼翼地往唇缝间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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