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璧_十三、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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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三、 (第2/3页)

为了怕它走丢,还特意为它打造了一只精巧的笼子和一个同样精巧的项圈。那么可爱的一只小猫,却被那个恶棍残忍地杀害了!

    梁忘盯着眼前那杯酒,突然一点也不想喝了,他只想吐。

    “但我们认为那个恶棍应该还有同党。”她突然正色道,“弟弟的武功我很清楚,那个小白脸不过是个吃软饭的流氓,他的武功绝计不是弟弟的对手。我们在现场还发现了另一具骸骨,从埋在沙下的一口金刀来看,我们猜测他或许该是泽天君的一个手下,‘铁翼金刀’单老大。”

    沈天珏看上去已经有点不耐烦,但他还是克制着敷衍道:“你既说那人骗了泽天君的钱,泽天君的人来找他自然毫不稀奇。”

    她道:“所以那就更值得怀疑了。单是我弟弟他已难以应对,再加一个单老大,他怎有可能对付两大高手?”她慢慢地道,“所以我认为现场必定还有第四个人,那个人就是他的同党!”

    她的推断显然很有道理,但沈天珏并不是很感兴趣,他已隐约猜出了她的身份,他已在后悔不该因一时心软而听从梁忘的话让她过来。他并不想招惹她,她的故事也与他们无关,他已在想用什么法子让她赶紧走,却又隐隐约约地知道,若不让一个女人把她要说的话说完,她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所以他只好耐着性子听她继续说下去,并且暗自祈盼她最好不要说太久,不要耽误他们上路。

    幸好她的故事已到了尾声:他们在尸骨现场还发现了一样东西,皮囊的碎屑。沙漠中的人都用那种水囊装水带着上路这不奇怪,但那些皮囊的碎片上却有一些图案,他们勉强拼凑了些碎片,发现那是一个模糊的汉字,虽然因为风沙的侵蚀已经难以辩认了。但幸运的是,他们在现场不远的山里发现有人在喝酒,他们从一个大的皮囊里倒出酒来,那个皮囊上有一个很像是烙上去的汉字,那时候他们才想到,皮囊未必是用来装水的,它也可以装酒。

    沈天珏感到手心似乎有一点汗渗了出来,他确定自己的神色还很镇定,因为他居然忍住了没去看梁忘。他本该继续沉默下去的,但他却鬼使神差般地问了一句:“后来呢?”

    她因为他终于对她的故事有了回应而笑逐颜开,她道:“后来我们去打听,那方圆五十里只有一家酒坊会在皮囊上烙印。因为它家的酒太好了,周围的工匠都喜欢喝,酒坊就用自家的大水囊给他们送酒,再收回去。为了不同装水的皮囊弄混,因此在那上面打上了标记。”她突然娇声问沈天珏,“你怎么不问我那酒坊叫什么名字?”

    沈天珏沉着脸,他似乎并不喜欢她的问题,她也并不在意,笑盈盈地又说了下去:那酒坊是一对老夫妻开的,但这一年来去给周边送酒的却是他们年轻的儿子。但当他们想去找那个年轻人打听情况的时候才知道他就在那一两天突然不辞而别离家远游去了,同行的还有一位画师和一名流浪乐手。

    “你们知道吗?那个骗了泽天君的男人据说就是一个乐手,弹的一手好琴,听说他的琴声就像佛经上所说的天乐,能让花开,也能令花落。”她用梦幻般的语调轻轻地说,“我也很想听一听那样的音乐。”

    这当然是她的臆想,没有任何一本佛经上提过那样的音乐,但她这样讲的时候,梁忘确实深切地怀念起了赵南雪的琴声。他们三个人坐在院子里喝酒的时候,赵南雪弹起他的琴,秋天就从月亮里跳下来,咚的一声跳进酒里。

    他突然强烈地思念他的朋友。

    然后他突然端起面前那杯葡萄酒一饮而尽,这才长长地叹了口气,道:“我只后悔一件事。”

    她问:“什么?”

    梁忘道:“我该早点喝下这杯酒的。”

    她嫣然道:“现下其实也不晚。”她看着梁忘,脸上的神情很有些奇怪,似是在赞叹,又似有些怨毒。她道:“其实我之前便在想,我弟弟那样精明的人,便算那小白脸有帮手也应该难以杀得了他。但我看到你,突然就有点明白了。”她微笑道,“镇上的人没有说错,你实在是个非常漂亮的男人,每个人都说你一见到他就会认出来。你的年纪虽然已大了些,却恰好是我弟弟喜欢的类型。他定是看到你一时意乱情迷。唉!可见男人就是那么不争气!活该死得不明不白!”

    梁忘淡淡地道:“你错了。他之所以会死,只不过是因为他遇到了一个不怕死的人,也因为他该死。”

    她柔柔地笑起来,柔柔地道:“那能不能请你带我们去见一见那位不怕死的人?我真的很好奇,因为我真的还没有见过不怕死的人。”

    沈天珏冷冷地道:“他不能,他不方便!”

    她道:“为什么?”

    沈天珏道:“因为我们要前往西山剑宫。”

    她眨了眨眼睛,说:“但据我所知,他应该与西山剑宫没有任何瓜葛。”

    沈天珏道:“凡事总有个先来后到,他现下已是我的犯人,你们要,也得我高兴。”

    她问:“却不知他犯了什么事?”

    沈天珏道:“与你无关!”

    她拂然道:“但他很可能是杀害我弟弟的凶手之一,我们还要从他口中追查另一个凶手的下落。”她含情脉脉地看着沈天珏,含情脉脉地道,“你说他是你的犯人,却又不肯告知缘由,谁知这是不是你的托词?又或者……”她突然抿嘴一笑,“你俩其实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沈天珏看着她,突道:“你是‘折花魔女’阮鲜鲜。”

    她立刻含笑道:“原来你早就知道我,你好坏!”

    沈天珏道:“听说你喜欢睡男人。”

    阮鲜鲜含笑道:“你这个字用得好。可不是我睡男人~只我也不是饥不择食,若非公子你这样的人物,寻常我也是看不上了。”

    沈天珏道:“听说凡被你睡过的男人,你若不要了,便会阉了他。”

    阮鲜鲜笑道:“男人要女人守贞,女人自也可以要求男人守诺。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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