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酒酒 (第2/3页)

的感情，可能更深。”

    在场有兄弟姐妹的同学纷纷点头赞成卫研稣。

    盛青杄像被戳到脊梁骨骂，绷紧神经：“都一样的……”

    “还一样呢，”侯王坐没坐相半挂在卫研稣身上，拍着自己：“我和我弟半米之内拳打脚踢，你和你弟前胸贴后背勾肩搭背。”

    大家又被这个话题吸引，苏琴烟以种不和言说的眼神打量他俩：“你们俩还偷偷手牵手呢，我哥上次拉我，刚用臭袜子擦过手，臭死了。”

    这恍如一盆凉水泼到头上，盛青杄以为不会有人看到这种亲密的接触，他已经很努力的克制产生触碰弟弟的欲望，只有偶尔周围没人时，他才期待着去数第几秒弟弟会牵住他。他还安慰自己，是他从小到大给弟弟养成了黏人的习惯，他不能因为自己的异常完全把弟弟推远。

    “很正常的。”他失了神地喃喃。他知道了，其他兄弟姐妹不会这么做。偷偷的也不可以，会被看到。

    “你们不给我留一点面子了，”身旁的人依旧完全自若的语气：“我承认，我就是黏人。”

    “哇哇哇，白你真心偷偷和青牵手。”侯王佯装震惊。这所有的人里面，就他看到的次数最多，每周末往后桌瞥都得感叹盛青杄不愧是七百分的男人，牵手写题两不误。

    一桌子欢呼起来，嚷嚷着“牵一个”，跟婚礼现场闹着要新郎新娘“亲一个”的亲友团似的，其中还夹杂着孟珊珊细如蚊声的“不用牵了吧”。盛青杄像是被人捂住了口鼻般，过度缺氧的假想下让他眼中的同学模糊不清如同虚影，他旁边，盛白杄在这一片嚷声中起身。

    不要牵手。

    他在心里祈祷，伴随着闷在耳朵里压抑的心跳声。

    神明听到了他的祷告，为他挡去黑夜中因惧怕而生的浓雾。

    盛白杄把帽子盖在他头上。

    “我不止黏哥哥一个，猴哥，牵一个？”

    “滚滚滚不要过来啊！”侯王在其他同学嘘声中跑了，盛白杄却没追他，坐到他凳子上，冲躲孟珊珊后面的侯王比中指：“庙在这呢，我等大师兄回来。”

    “好的很！你这位置和青归我了！”侯王往盛青杄旁一坐，誓死守卫自己双手。

    他们好像不打算换回来了。盛青杄拿起杯子，可乐还有些冰，他手上传来一丝凉意。他往下扯扯帽子，小口啜着，他透过帽檐和杯子之间的，盛白杄在他对面非常轻松的与其他人聊天。

    这样就很好，他们之间保持距离，但不会太远，他依旧能够看着弟弟，看他的弟弟在这距离之外成为正常人。

    他回味这甘甜，可这杯汽水或许放时间久了，刺激舌尖的气泡散入风中，只剩下无波澜的甜。他身后的风扇吹出的风全是烧烤味，和腻死人的甜混在一起，在盛白杄的眼睛扫过他、掠过他、停在他旁边时，这片空气糟糕到了极点。

    盛青杄低下眼睫，把可乐放在一旁。

    太甜了，挺好。

    只是有点没意思。

    他加入其他人的说话内容。

    做个正常人的代价就是如此，循规蹈矩，没有意思。

    “我们不知道他不会喝酒，实在对不起啊青。”侯王往宿舍的方向走了几步又愧疚的折回来：“我陪你一起带白去……。”

    “不准。”完全不让侯王讲完话。

    盛青杄歉笑道：“我一个人就行，你先回去吧，别过了门禁时间。”

    烧烤吃到最后，李昊看屋内两个穿着一中校服的人桌上摆着啤酒，存不住气非得也买一瓶。盛白杄凑了个热闹，让李昊倒了一点。

    啤酒而已，盛白杄只要了小半杯，这怎么看都不会醉人的地步，盛青杄就没拦着。谁能想到，盛白杄天赋奇才，半杯喝完，谁是谁都分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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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公园。”拽着盛青杄来来回回就这句话，还不许别人跟着，导致大家提前散场，各回各家，除了他们俩还留在原地。

    “好都听你的，先松开手。”盛青杄没脸见人了，盛白杄醉了当闷葫芦，其他人怎么逗他，他都不说话不做其他事，只在他过去查看时一把抓住他的手，还是十指相扣。到现在都不松开。

    “不准。”幽森森的，比盛青杄那杯冰可乐还要冷。

    说多少次都是这两个字。盛青杄没辙了，他放弃让弟弟松手，牵着弟弟朝公园去。

    如果不是盛白杄醉酒难受的表情非常真实，他都要怀疑自己弟弟是装的。

    隔壁公园占地面积蛮大的，中间是个人工湖，绕湖一圈大概需要步行二十分钟。

    他们俩走了一圈，盛青杄试着带他往公园外走，结果没走出公园小道，就给抓回来继续“散步”。

    又走了半圈，公园的人稀稀拉拉起来，走到公园最内侧一角，盛白杄终于停下来。

    “几点了。”

    “九点四十八，”盛青杄打开手机：可以回家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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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累了，去那。”盛白杄往前指。

    盛青杄看过去，被他气的哭笑不得，那又没长椅，种着一排浓密的树，哪有地方休息。

    “湖边有长椅，我们去……一树，你放开！”

    醉了的盛白杄极度不讲理，极其没耐心，他只想听自己要的回答，不是他要的，下场就是被他抱着腿弯强制带过去。

    “快松开，会有人！”回答他的是，抱着他的人又把他往上颠了颠。盛青杄发誓以后再也不能给盛白杄碰一点点酒。他把脸贴在弟弟脖侧，害怕万一有人路过会看到自己的样子。太狼狈了……盛青杄气出了声：“果酒也不给你喝。”

    盛白杄跟有夜视眼似的，这片树后面竟然有小块草地。盛白杄就着抱着哥哥的姿势，拿出哥哥的手机，照亮这里。他把小石块往四周踢，也不嫌累，盛青杄要下来，他把人抱更紧，到底是整出块干净地才关掉手机把人放草坪上。

    “盛白杄你……”又把他抱怀里坐下。

    “你今天太过分了，”盛青杄让他折腾的没脾气了，靠他身上：“是什么烦心事，让你喝醉了这么闹你哥？”

    “你让我抱了。”喝醉后说出的最长一句话。

    到暧昧线了。盛青杄微微抬起身：“睡觉的时候不是一直抱着哥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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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一样的。”

    你不能说不一样。盛青杄心里响起警铃，这时盛白杄往前挪到他旁边，他便离弟弟坐远些。

    然而很平静的，盛白杄没有理会这点动静。树与树的缝隙间是路灯下波光粼粼的湖面，他眼中映着透彻的光：“在涟海，望不到边。”

    盛青杄没法给出任何回应，他现在心里很乱。

    “萌城很好，这里望得到。”

    盛青杄浑身一抖，因为盛白杄搂在了他腰间。如同炙热的炭火投入清水，水蒸气迅速聚集在片肌肤之上，空气在升温，烫的无人敢呼吸。

    “在这么小的地方，你去哪里我都望得到。”熟悉入骨髓的花香裹住盛青杄，越来越近，扑在他脸上，这花香里似乎有种蛊，让他鬼迷心窍去寻这花深处，于是花香扑在他嘴边：“我终于和你绑在一起了。”

    把他含住。

    他在清醒之时，与弟弟接吻。

    欲望来临时，所有的理智与精心编制的自我欺骗都退之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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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暗之中，无人看得到他们。

    盛白杄吻的很温柔，像是怕融化掉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