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球跑的金丝雀自己回来了_第56章 闯祸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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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6章 闯祸 (第1/1页)

    席星袖鼓着两个腮帮子干嚼不咽,嘴角上扬又上扬,眯起眼睛一副“成年人都懂”的了然。

    苏木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否认又不好,不否认就等于承认,挣扎到后来,他垂下脑袋,像个新婚的小媳妇,难为情得恨不得躲起来。

    索性程斯皓戏足心态好,用纸巾给苏木擦擦嘴角,倒还真有几分伉俪情深的意味。

    苏木热得喘不过气来了,放下餐具,突兀地说:“我吃饱了!”

    席星袖一刻不能多坐,“咕咚”一声咽掉早饭,从椅子上蹦下来:“我也吃饱了!”

    两个omega一前一后全跑了,留程斯皓和时盛矜在桌上大眼瞪小眼。

    时盛矜淡定地继续吃:“改主意了?”

    程斯皓一耸肩,不走心地辩解:“总有意外。”

    时盛矜瞥了一眼苏木的空位,omega腼腆的影子仿佛还停留在上面:“他挺好的,星袖喜欢他。”

    这不是单纯的夸赞,潜台词里想撮合。

    程斯皓停止咀嚼,他理解时盛矜对苏木的欣赏,他们骨子里有一样的狠,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但是:“那我也不能因为星袖喜欢,就勉强自己吧?”

    “不想要孩子爹,倒是想要孩子。”时盛矜哼笑一声,“你现在都这么无聊了吗?”

    “我只是,”程斯皓挑起一边眉,“尊重omega的意愿。”

    这个理由无比充分。

    自大学认识到现在,同学、朋友、炮友,但凡遇到的是个omega,但凡没有一股子明显的婊味,程斯皓对他们就是有求必应。

    说他中央空调吧,他不暖alpha和beta;说他小太阳吧,他的发热标准只有性别。

    “那这个成本挺高的,”时盛矜站起来,绕到程斯皓身边,小臂支在他肩膀上,歪斜身体,意味深长地耳语,“程斯皓,如果真的不想要,你一定是有办法的。”

    程斯皓朝时盛矜白了一眼,他现在说话真是越来越招人厌了。

    赌场一周只对外开放两天,周六和周日,工作日反而是最闲适的。

    天气好的时候,骑手们会把马牵出来洗个澡,晒晒太阳,或者骑到马场附近漫无目的地散心,再或者,留在马场里吸猫……

    苏木想去草坪上躺一会,但是要先陪席星袖看了小马才行。

    半道上他停住脚步,朝檐下趴在小石墩上睡觉的奶牛猫指指:“野猫。”

    “不是野猫,马场里养的,嘘——”席星袖食指抵住嘴唇,声音压到极低,做贼似的踮着脚尖挪过去。

    奶牛猫白肚皮朝上睡得香极了,突然被一阵剧烈的跺脚声惊醒,滚下石墩睡意全无,像只没头苍蝇一般逃窜,尖利的指甲刮擦在地上,打滑几下冲进马场里,吓到了两只闲庭信步的纯血马,几乎要把背上的骑手甩下来。

    “哈哈哈哈哈哈。”

    席星袖拍着膝盖大笑,纯真又恶劣,如同没有长大的熊孩子。

    苏木跟着笑,某种意义上他羡慕席星袖羡慕得不行。心安理得的闯祸要有被无条件包容的爱作支撑,他没有。

    但他很快就学会了闯祸以后拿席星袖当挡箭牌。

    同天下午,时盛矜跟程斯皓喝完下午茶,回楼上换了一套骑手装,邀请他一同去骑马。

    “陪我骑一圈?”时盛矜跨上一匹棕红色的汉诺威马,旁边还有一匹黑色的温血马。

    程斯皓一屁股坐在长椅上摆烂:“我不会骑马。”

    “真假的?”时盛矜不信。

    马术几乎是大部分权贵家的男孩躲不过的必修课,就像女孩子也会被要求学芭蕾或者钢琴一样,虽然大多数人长大以后会荒废掉,但也有少部分未来精长于此。

    “真的。”程斯皓没开玩笑,“我家老头子认为所有不能当饭吃的特长都没有投资的必要,所以除了念书,我什么都不学。”

    时盛矜眼睛都睁大了:“那他是怎么允许你学博物馆学的?”

    程斯皓说:“我自己偷改的。”

    事实证明爹妈在意的根本不是孩子未来做什么,喜不喜欢,而是能赚多少钱。纵使家里有座金矿要继承,但凡有另立山头的本事,他们也能接受孩子不朝自己期望的方向发展。

    时盛家矜说:“你真让我意外。”

    程斯皓眯眼眺望时盛矜背后:“你的马场能着火也挺让我意外的。”

    时盛矜没听懂,整个马场里只有钉蹄工坊里有明火,程斯皓能上哪知道钉蹄工坊在哪:“你说什么?”

    程斯皓扬扬下巴:“后面。”

    一小撮浓烟从灌木修剪成的矮墙后升起,看起来也就是一铁锹可以掀灭的程度,但确实是着火了。

    “我cao。”

    时盛矜咒骂一声,牵了牵缰绳调转马头,朝浓烟奔去。

    灌木后,两个omega认真地抱住膝盖,守着一个小火堆聊天,上面烤着他们从厨房偷来的两颗紫薯——偷比直接要更刺激,主打一个别人都不知道——以至于听到一阵由远及近的马蹄声时,他们还不以为意地当是骑手在附近训练。

    随后时盛矜骑着汉诺威马猛地一记跳跃,翻进了灌木丛,马蹄在草地上踩下深深的U型印,随之一阵土屑溅在两个omega的衣服上。

    时盛矜从马上跳下来,适时苏木条件反射地起身后转,鼻尖几乎蹭到了时盛矜的胸肌。

    “啊……”

    他一后倾没能站稳,胡乱伸手向后倒去,被时盛矜迅速地握住手腕,缓缓放在草地上。

    席星袖死猪不怕开水烫地从石头上扒拉下来一颗表皮烤得黑黢黢的紫薯,用厚厚的纸巾垫着,试图收买时盛矜:“哥哥你吃吗?”

    时盛矜拍掉他手里的紫薯,抽纸的功夫席星袖的手又伸过来了:“哥哥别动,你脸上有草屑。”

    时盛矜一把握住他的两只手,虚伪地笑着给他擦干净:“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个小脏手有什么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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