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荼_86-87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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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6-87 (第2/4页)

的公司员工的身份。”

    阿龙喝了口酒,看着场内大声闹腾的帮众。他们中有十几岁就出来混社会的,也有三四十岁了还在外面飘荡,没有定下来的。

    “阿末啊,这里有一部分人的身世很惨,有一些部分人没什么特别,就是单纯的游手好闲。这些人都是不可能做正经工作的。为了一点过日子的钱去低声下气地当打工仔,他们就没那个心思。”

    “我是单指底层。真是为了钱财无所不用其极的,那早就爬到中高层去了。森哥从来都愿意给那样的人机会。”

    “但这些底层的社会闲散人员,森哥也给了他们机会。让他们被聚集起来,有力往一处使,也能成事。那他们就不是地痞流氓了,是我们青城区的人。”阿龙说,“他们只要相信森哥的决策,服从命令,就能过上不错的生活,吃穿不愁,还自由,有什么不好呢。况且,老大有能力,在江城说话没人敢不应,当他的小弟也有面子,是不是。”

    季末脑袋一点一点的,眼睛快闭上了。听阿龙讲了半天,才又问道:“那你呢。阿龙哥为什么不像干部们那样去跑航运线路,或者圈一些地下娱乐设施来玩。”

    阿龙笑:“我是就喜欢当狗腿子,满城跑传命令的那种,多自在。现在手底下也管着一堆狗腿子,一组二组三组,没事就去sao扰各位老板,还挺有意思的。”

    季末应和地笑了两声,胳膊撑累了,干脆趴到桌面上去了。

    阿龙打量着季末的神色,不确定他是已经醉了,还是没醉。

    “阿末,你还在追查那件事吗。”阿龙问。

    “嗯。”

    阿龙收回了视线,端坐在桌前,一点点喝酒。酒喝得胃里火烧,但夜晚的风还是吹得人身上生寒。过了好一会儿,阿龙说:“阿末。”

    “有的事情,你不要怪我。”他说。

    “也不要……”嘴张了张,说不出后文了。“……”

    “我不怪你。”季末脸枕在双臂,低低地笑。说话的时候脸抬起一点,勉强睁开一只眼睛。“谢谢阿龙哥。”

    他感怀地叹:“今天是我过得最开心的一个生日。”

    阿龙无言。

    “这都什么跟什么……”听季末没一个上句搭得上下句的,阿龙这下是确定他真的喝醉了。还没想再说些什么,手机响了。

    被季末拒接的一通电话,最后打进到阿龙这里来了。

    阿龙便朝兄弟们示意离场,搀了季末往场外走去。

    司机已经下车,将车门拉开,等在外面。阿龙走过去,有些意外:“森哥,今天怎么换这辆了?”

    这辆车倒是在路边停了很久了。一开始还没注意到它。

    许森坐在后座,接手将季末扶进车内。他是滴酒未沾,说话清楚得很。“我要是露面的话,你们就没那么放得开了。”

    “底下人也很尊敬你啊,森哥。你要是肯赏脸,他们也会很高兴的。”阿龙笑笑,关上车门,“我再去陪他们喝上两轮。”

    许森点头。朝车内说:“开车。回去了。”

    汽车启动,掉转车头行驶起来。

    刚上路,季末脑袋一歪,靠倒在旁边人身上。许森身上莫名多加了些重量,偏头无声望去。

    一身醺醺然的酒气,染得车内的空气中都弥漫了酒精的气味。但许森是不可能开窗透气的。少年人不知道这是什么季节,会不会冻死人,喝酒喝得头昏脑涨,身上发热就将毛呢大衣脱去了,光穿着羊绒衫和旁人聊天。现在外套都不知道丢到哪儿去了,平日里端着的那些自持也忘了个干净。

    不过这么一看,倒有几分像是被剥除了羽衣蜷缩起来的雏鸟。许森顺遂心意,伸手揽了人过来,任他靠在怀里。听着他平稳的鼻息,问:

    “头晕?”

    “嗯。”季末闭着眼应声。“困。”

    懒得说话。季末缩了又缩,还是觉得难受,最后索性靠倒下来躺着,脸贴在男人的大腿。

    “快点送我回去。不然要吐在你身上了。”他软绵绵地威胁。

    “呵。”许森笑他,“能喝多少,心里没数么。”

    嘲笑完了,抱住季末的上半身,替他脱掉鞋子,抬起他一双腿上来放平在座椅上,以便他能躺得更舒服些。

    “没喝这么多过……不过现在确认了,我还是挺能喝的。”季末嘟囔着说,嘴硬。

    眼睛睁不开,语气飘忽不定,还要继续提要求:“送我回家吧。”

    许森一只手掌垫在季末脑袋下,插入发间。另一只手抚摸他的耳朵,捏捏耳垂,撩起搭在眼前的碎发,碰到因为酒精浸染变得通红而烫人的脸颊。

    比起平日里为了满足性欲和性癖才饕餮享用的性爱,眼下用小动作来捉弄一个人,不让他睡觉,做这种事情要更令人身心愉悦。

    许森玩了一会儿,告诉他:“现在是回我家。”

    “……”

    季末没动,在抚弄之下神思愈加贪睡。只好勉强聚起意识,皱眉重复了一遍:“送我回家。”

    “从你家出来,再打车回去,好麻烦。”慢吞吞的调子,懒散地抱怨道,“我走不动了。”

    许森有一阵子没说话。

    季末侧躺着,被车内的暖气和静夜的氛围包围,几乎快要睡过去。这时感觉脸上那只手挪开了,移了下去。束缚着裤子的皮带解开了,腰上一凉,打底的衣服被从裤子里抽了出来。

    这只男人的手钻进衣服里,宽大的手掌贴上了小腹处的细嫩皮肤,贴上了在发烫的柔软躯体。一点点往上扫去,越钻越深,由腰至肋到胸间全用指掌舔舐了个遍。

    再往上,掌心拢了胸脯rou玩弄,乳珠从指缝间冒起,拔了个小尖。掐得挺立起来再去照顾另一边。手掌在季末的衣服底下滑动,男人衣袖上的布料擦过皮肤,冰凉的刺激,激起颤栗。

    季末被摸得扭动起来,身上着了火。压抑不住地喘着,呼吸渐渐粗沉,实在是舒服得不行。神经被酒精麻痹,反应时间被拉长了,兴奋的跃动和快感也拉长成了漫漫的情潮,叫人长久地陷落。

    “你非要跟我这样么。”

    听见上方传来的声音。

    “若是我说不行呢。”

    声音近了许多。

    头被那只手微微抬起,有人在咬他的耳朵。低沉的男声顺着耳廓盘旋。

    季末的确是喝醉了,这些话过了好久才抵达大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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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不是喝醉,怎么会听见这个人说这样的话。

    “你怎么对着别人就都能笑,对着我就那么吝啬,不肯给好脸色呢。”

    近来季末的笑变得多了。大部分时候都是刻意逢迎的笑,比如面对那些干部,比如挡开那些找他打探消息的船老板们。三分的浅笑,十成的演技。这在许森的理解范围内。

    也有不在理解范围内的。比如眼线发来的照片。

    被拍到的是天高云阔,远方墓碑群集,季末站在太阳底下怀抱着大束鲜花的回眸一笑。

    离得很远的一次偷拍,背景都已经虚化着褪去,唯独这个漫不经心的笑分外清晰,比似锦繁花更要夺人眼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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