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C弄，吞j (第2/2页)

只会从他的掌中流走，这样握不住的感觉让他感到一阵心慌。

    “它是异种。”

    “可它是我生下来的。”白煜固执的说。

    “一个要覆灭的种族没有值得它学习的地方。”

    人类主宰这个星球太久，早已经忘了被支配的恐惧，没了前进意志的种族，注定会面临失败的结局。

    “那我呢？我也是个人类。”

    “小奴隶，”祂说，“你是我的。”

    白煜想要离开床上，可是触手都在往他身上卷，他挣扎不过，忽然感到厌倦了，任由触手在身上作乱也没有兴致。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席卷了他，好像他所有的挣扎，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劳的，最终仍会回到原点。

    祂将他视为所有物，一个可供繁衍的母体，而不是一个人，不，甚至连“人类”这样的种族在祂的眼里都是不值一提的，只是一个征服对象，祂蔑视这个星球的一切，以他与生俱来的强权。

    白煜不说话了，他觉得自己就好像那只兔子，与祂而言，这星球上没有什么东西是值得珍视的。他的身体被触手挟裹着，以一个僵硬的姿势躺在床上，而脸却固执的扭向窗外，像是在看小团子，又好像不是。

    触手们安静了一会儿，而后又涌动起来。

    祂是如此讨厌小奴隶看向窗外。

    【为什么】

    【为什么要看着外面】

    【看着我】

    【看着我们】

    【你是我们的】

    他是独属于祂的母体，祂的小奴隶，他只能是为了祂而存在，他的身体，他的感官，他的一切都只能属于祂，如果他那双美丽的眼睛里没有祂，他那鲜活的目光没有注视着祂，那祂不介意效仿其他的异种，剥夺母体的一切感官，让他成为一个只知道繁衍与追逐欲望的只为异种而活的rou块。

    白煜没有动，只是眼眶渐渐红了，痛楚地，像是有一把锉刀，直接研磨着他的心脏。

    他的身体在抖，像个在大雨里被淋湿的小动物，蜷缩成一团细细颤抖，没有声音，但是祂能感觉得到小奴隶整个身体都在哀鸣。

    渐渐地，躁动的触手平息下来，冰冷的银灰色甲壳在触手中显现，祂用舌头舔了舔小奴隶湿润的眼睛，在白煜闭上眼睛时吮掉了上面的泪，然后给予了他一个冰冷但却温暖的拥抱。

    就像当初白煜在大雨里抱住祂一样。

    “那些衍生物在外面会看着它的。”

    白煜吸了吸鼻子，他的眼底仍有些发红，但是眼睛却很亮，像是被搅乱的池水，带着粼粼的雀跃的光。

    “真的？”

    触手没有回答，白煜也意识到自己习惯性的反问有点多余，恐怕这宇宙间只有人类这种生物才会反复无常，而祂，祂的回答是毋庸置疑的。

    白煜半跪着，拥上这些触手。

    拥抱这些触手的感觉很奇怪，像是非牛顿液体，当白煜抱紧祂们的时候觉得像抱住了冰块，冰冷而坚硬，可当他放松下来的时候这些触手又会柔软的托住他，像是被海水浸湿的沙地。

    白煜在那些涌动的触手当中寻找怪物的脸，那坚硬的，金属质感的头颅，白煜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看向那张怪异，恐怖，彰显着暴戾的头颅，却是怎么看怎么喜欢。

    “我想吻你。”

    吻，怪物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也知道小奴隶喜欢这样，每次这样做的时候，祂能感受到小奴隶的心脏跳动的节奏，不是人类面对祂时惊恐害怕的疯狂跳动，而是生动雀跃的跳。

    一如现在，当祂凝固成实体，用舌头与那柔软的舌头相绞缠，祂能感知到他的脉搏像是波涛一般奔涌，在那不大的躯体里，无数的花朵在里面绽开，颜色鲜亮得就像是堆叠在一起的群星，有一种新鲜的酸橙和白奶油的味道会从他身体里散发出来。

    而这一切，都是由祂所引起的，祂亲吻他，在小奴隶身上所引起的丰富多彩的变化。

    在触手的怀抱中，白煜与祂深吻，觉得祂的每一点气息，都在透过那形体渗入到他的身体、他的血液，在他身上刮起一阵平静的风暴，直到白煜受不了的分开来，倚靠在怪物的肩上不停喘息。

    第二次。

    白煜想，这是祂第二次对自己让步了。

    祂的力量足以颠覆世界，完全可以不顾自己的意愿强行去做，也许祂不理解，但他却依然尊重了自己的想法，这是不是说明他们之间，也有那么一点回转的余地，一点走向未来的可能，他如此天真的期望着。

    “你知道吗？”白煜说。

    “在人类的认知里，只有相爱的人才会彼此亲吻。”

    “爱？”怪物歪了歪脑袋。

    白煜继续说：“人类的生命很短暂，所以我们会渴望永恒的，能够延续生命的东西，爱便是其中一种，那足以让人为之付出生命。”

    “为了延续生命而付出生命？”

    白煜笑了起来，紧贴着怪物的身体跟着轻颤：“是的，这听起来很傻很矛盾。”

    “没有什么东西能比活下去重要。”活着，只是活着，生命的目的就在于不断地吞噬与繁衍。

    白煜把那些触手在手指间卷弄，并没有试图去给祂解释人类的想法，祂连“人类”这种生物本身都不在乎，又怎会去理解人类所谓的“爱”呢。

    沉默了一会儿，又道：“对了，克里斯汀邀请我们去她住的地方玩。”

    “她让我带上你。”

    白煜把手边的触手抓过来，亲了亲在掌心滑动的触手：“一起去？”

    祂没有做声，但白煜知道祂在听。

    白煜贴着祂冰冷的身体，轻轻的蹭。

    “一起去？”

    故意似的，祂仍然不理会他。

    白煜又把祂的尾巴捞过来，那尾巴有点重，被白煜强行扭过来后便缠在他的腰上，像是小朋友在手腕上玩的卷尺，尾巴上面的棘刺都温顺的收起来，如同被驯服的恶龙，白煜看看他，又是亲吻，又是用舌头去舔那凹凸不平的棱角。

    他知道祂在看，那些触手上的眼睛无一不是睁开的，那像是火焰一般的目光灼人的让人难以忽视。

    直到祂忍不住，一整个朝他扑来，把他压在床上，触手不满的在他皮肤上啃食，痒得白煜直想躲，可四面八方都是围拢过来的触手，逃不开，躲不掉，只能在床上翻滚。

    白煜笑个不停，他知道祂这算是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