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易地捏住了一个小动物的命门 (第2/2页)

笑着朝他挥手：“别着急，跑慢点。”

    “和昭哥再见！”

    姜蓓扭头，摆摆手朝叶和昭告别，抱着书包像只扑棱着翅膀的小鸟似的飞向了教室。

    大概是因为中午没有吃午饭，下午的课姜蓓怎么都打不起精神。上英语课三番四次被老师点名，最后干脆让他下课之后去一趟办公室。

    “你怎么了？”梁烨凑过来：“脸色这么差。”

    摆了摆手示意没事，姜蓓吸吸鼻子：“我先去办公室了。”

    梁烨说：“你行吗？”

    “没事的，你别担心我了。”

    姜蓓拿着上节课的试卷和纸笔急匆匆地离开了。

    他走的匆忙，加上身体本来就不舒服，没有注意到前面与他同方向的男孩，径直冲撞了上去。脑袋重重地磕到了男孩坚硬的背脊上，像撞到了铁石。

    他捂着脑袋，疼的吸凉气，眼尾也跟着泛红：“对不起，同学你没...”

    “姜蓓。”

    熟悉的嗓音闯入姜蓓的耳朵，他抬眼望去，男孩站的修直，手上抱着一摞资料，面色冷淡地看着他。

    “时殊哥...”

    那人隔着一段很远的距离看他，姜蓓不敢确定，他似乎是在皱眉。

    “你去哪？”

    “...办公室。”

    褚时殊没再回答，转身离开，姜蓓看他前行的方向，似乎和自己是一个目的地。

    姜蓓没有愣在原地，捏着卷子跟上褚时殊的脚步，果然，到了办公室门前，褚时殊礼貌地叩门，得到里面的应允后推门进入。

    “周老师。”

    褚时殊微微颔首打了声招呼，朝办公室的一个角落走过去。

    姜蓓偷偷瞄了一眼褚时殊，他站在老师面前，态度不卑不亢，面上仍无表情却格外认真。

    隐约间听到什么“联考”“竞赛”的字眼，姜蓓听不清，只是倚在那儿又昏昏欲睡。

    大概是说完了，褚时殊转身，便瞧见低着头身子摇摇摆摆的姜蓓。

    办公室为了遮阳拉上了窗帘，姜蓓站在一处幽微光线照不到的地方，单薄的肩膀、泛白的小脸，嘴角微微耸拉着，像只垂头丧气的兔子。

    褚时殊只看了一眼，便移回目光。

    “姜蓓，你过来。”周老师喊他。

    姜蓓乖乖地走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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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时殊没有离开，稍稍侧过身子来给他让出了一条道，站在身侧，他修长挺拔，投下一道阴影。

    周老师问：“今天上课状态不对？”

    “嗯，”姜蓓点点头很诚实地说：“身体有点不舒服。”

    周老师闻言，有些担心地蹙眉道：“要紧吗？”

    “谢谢老师关心，刚刚下课休息了一会儿，好了很多。”

    听到姜蓓的回答，周老师脸色微微缓和，接着说道：“那就好。”

    “现在是个很重要的阶段，你千万不能被无关紧要的事情影响学习。”

    姜蓓点头：“我知道的，老师。”

    “有什么事情要及时和班主任沟通，也可以和我说，学习上生活上都可以。”

    姜蓓站在那里，脸颊倾向一侧，褚时殊看不清他的脸，只听到他温顺的应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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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老师点点头，又扭头看向站在一侧的褚时殊。

    “正巧你们都在这，去高三楼的打印室帮我把两个班的试卷带回去，作为长假的家庭作业。”

    褚时殊点点头。

    姜蓓偏头看了褚时殊，也乖乖地答应了下来：“好。”

    姜蓓性格温吞，外加今天身体不适，即使在褚时殊身边也安静的没有话说。

    两人并肩下了楼，走在穿越小树林的校园小径，耳侧传来夏季的虫鸣声，伴随着脚步踩碎树枝的杂音。

    姜蓓没想过要问褚时殊中午为什么没有按时赴约。褚时殊说过，他有他的理由。

    哪怕是正大光明的迟到、放鸽子，都是有原因的。

    姜蓓很识趣地不去问他。

    方才在办公室站了一小会儿，这会儿虽然走在荫凉处，脑袋难免还是犯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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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校园小道修的窄而长，两人并肩而行，手臂时不时便会碰到一起。

    姜蓓虚虚摇晃了下，半个身子便贴在了褚时殊身上。

    那人眼皮微抬，睨了他一眼，仍旧吝啬开口说话。

    姜蓓知道，他不会主动开口搭话。

    微微站定，姜蓓继续迈步向前，脚步却没有往日那般轻快。

    他揪了揪褚时殊的衣袖：“时殊哥。”

    “嗯。”褚时殊抬眼望向姜蓓，面色如常。

    “我最近学会了做曲奇，我也给你做好不好。”姜蓓露出很真诚的笑，眼里的星星点点被光影切割成好多份。

    “嗯...”姜蓓继续说。

    “捏一个兔子、嗯...不对，捏一个金鱼形状的曲奇给你，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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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很娇地贴上来，是询问，却总是十分讨好的语气。

    褚时殊放慢脚步，总是疏离淡漠的眼睛望向他：“随便你。”

    姜蓓却笑了起来，很乖巧很温顺，像只小动物一样，又凑了上去，他悄悄勾起褚时殊的小拇指。那人没有反对，姜蓓又大胆地拉住身侧人的小指。

    他很小声地说：“你一定会喜欢的。”

    感受到身侧的体温，褚时殊泰然自若，若有若无的勾起手掌，没有停顿。姜蓓紧紧跟在他身边，柔若无骨的身躯就这样攀附上他，二人都心照不宣地没再开口说话，姜蓓知道，中午的事情，就这样轻松翻篇了。

    在这一隅之地，褚时殊好像轻易捏住了一只小动物的命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