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花】那些年我们一起追(欺负)过的男孩_26-30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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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6-30 (第1/5页)

    【26】

    第六日6:01

    每年冬天初雪的那天,安西光义会将自己肥胖的身躯从温暖的壁炉前挪腾起来,招呼上亲近的后辈,前呼后拥地到堪称中古的一家老字号影楼拍全家福。花道还记得木地板在众人踩踏下嘎吱嘎吱的呻吟,白花花的打光灯像伞一样左右支楞着。闪得人直想伸手遮。

    戴着单片圆眼镜和蓝色袖套的小老头总是要扯着嗓门喊上好一阵才能让一群笑笑闹闹没个正形的男人们摆好阵型。摆在膝头的东西比看起来要沉重得多,冰冷的温度从接触面一直传到全身。虽然明白老爹让自己抱着这幅与欢乐气氛完全不搭调的黑白相框,用意并不是想让自己难过。可是在这样的时刻,花道总是格外安静。

    直到感到周围人看向自己的目光,才意识到从镜头后面伸出来的脸在对自己说话。

    我说小少爷,你倒是喜庆点啊。不用照镜子,只需看小老头拨浪鼓似摇晃的脑袋就知道自己的表情有多僵硬。

    父亲的遗像虽然很沉,可是当旁边的人伸手过来,手指却固执地抠得更用力。然而却发现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那只手,目标并不是怀里的相框。小三的手总是很暖和啊,真是个热血白痴。

    来,给你哥笑一个。

    来来去去就只会这一句这一点也很白痴,却每一回都挺管用。

    逐渐适应光亮之后。摄像机左右两边像撑开的雨伞一样的灯箱,樱木花道是认识的。

    下雪了么?小三。

    有那么一瞬间这个不切实际的假想让花道向往得几乎愿意再多相信几秒。

    真是傻啊。这个季节只有落花,哪来的落雪。

    不知今年初雪,我们会在哪里,作何表情。

    这一刻,透过伞面漫射出来的灯光也很温柔,像那些被美化的记忆。

    只是人工的柔光也无法修正这画面的违和感。樱木看着紧缚自己手脚的黑色胶卷带——没错,不是胶带是胶卷带——心想,过去的绑匪都弱爆了啊,看人家时髦值多高。右脚被长长的胶带捆系在床头,靠着唯一能活动的左脚,估计连下床都做不到。

    置身的这个房间,怎么看都像是个普通的酒店套房……虽说是普通,可是像网一样张开的柔光箱,安静工作的摄像机,加上自己玩具一样被束缚在床上身不由己的处境,远远不是普通二字所能包容。非要说的话,倒有点像低成本爱情动作片的糟糕布景。

    想到这里的樱木不由羞愤起来。做出这种事的,难道是……

    伴随着轻微的布料摩擦声,身后的床垫忽然陷了下去。有人一直站在那里么?竟然一直没有发现。惊讶的花道正要回头,一双冰凉的手先一步遮挡了他的视线。

    「猜猜我是谁?」手的主人如此说。

    低沉温柔的男声,带着温热的气息喷在耳边。

    香茗一样清淡又醇厚。一如从前。

    半个月来无数次在潮湿的梦里听到的声音,真的出现的这一刻,花道发现自己全身的细胞都不争气地罢工了。

    在想什么,想说什么,要做什么。

    完全没有概念。一片空白。一片漆黑。

    他听见有人在说话。

    「洋平……」

    声音像坏掉的风箱一样。

    片刻之后又发现,声源其实就是自己。

    「……」片刻的沉默后。左耳被一片湿热包围。然后是脖颈。肩。背。

    「我好想你。」熟悉的声音在喘息和水声中含混不清地告白着。

    「每一天,都在想你。」啪嗒一声轻响。敷在眼前的手慢慢松开了。眼前却依然是一片漆黑。

    红色的指示灯和身后熟悉却又陌生的喘息声是这个狭窄的空间里,花道所能捕捉到的唯一的感官。

    「洋平……真的是你……」

    僵硬的背,在身后人缓缓贴上的瞬间,终于忍不住颤抖起来。

    「……这一天,我等了好久好久。」

    被翻身压在床上的时候,对方吐出的那个奇怪的称谓,和被黑暗掩盖的奇怪的背景一样,被脑中一片混乱的樱木花道有意无意地忽略了。

    6:01

    什么?!

    「啧——」被车载蓝牙爆出的高分贝怒吼震得鼓膜痒的流川枫恼怒自己手慢了一步,没能在仙道说出「这样看来,相田弥生的嫌疑就可以排除了。」之前把音量调小。

    「仙道彰你你你,你的不负责任就算认识你这么多年还是一次又一次让我惊讶啊!老子可是把警徽都押上和上头打的保票才特批的搜捕令……兄弟我上有老下有小啊你他妈说一句排除就排除了你他妈给我说清楚!……」

    「越野你冷静点。照目前的情形看,凶手现在应该正和樱木花道呆在一起。」似乎能感受到对方扑面而来的唾沫星子。一边高速驾驶一边为陷入职业大危机的警视大人顺毛这种事,仙道彰做起来也算是得心应手。

    左打方向盘以后,一条爱情旅馆密集的窄街出现在眼前。

    ……仙道,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这辈子到底要坑我多少次?越野皱着眉头瞥了一眼坐在眼前,一副惊慌失措的小白兔状的相田弥生。手劲大得快要把手机捏爆。

    「那么相田有没有姊妹?」仙道赶紧在对方爆发之前问出自己的问题。

    没有!只有一个叫相田彦一的弟弟。这周末和同学去野外采风不在家!没好气的声音几乎是立刻就炸了过来。

    「这就怪了……」仙道习惯性地想揉眉心。难道哪里搞错了?那么相似的长相,不是基因关联的话真是不科学啊。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流川和花道昨晚下榻的酒店还算服务周到。

    门童在听过流川的描述后几乎是立刻就哆嗦着把写有「和女朋友一起离开的喝醉的红发小哥」乘坐的出租车牌号的卡片交给了脸黑得像是下一步就要杀人的流川枫。接下来,被仙道大清早从被窝里叫醒的福田虽然嘴上抱怨连连,手脚却麻利的很。没多久就通过黑进市政网络查出了目标车辆的线路。

    到这里为止都很顺利。唯一的问题是……

    仙道看着福田在导航图上标出的路线:出租车在进入这条总长不过一公里的酒店一条街之后,在短短3分钟之内,停停走走了好几次。这样频繁的停落自然不可能是寻常的拉客——对手还真是狡猾啊。

    ——若非如此,仙道也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听越野君的唠叨。

    「相田彦一!」自从上了车就黑着脸不怎么说话的流川突然说,抬起的眼闪着寒光。「我见过他,在樱木花道的社团训练。」回想起小个子学弟那双亮得近似狂热的圆眼睛,流川肯定地补充道。「他很可疑。越野君,请把他的所有资料发给我。」

    ……对面传来玻璃物件被摔碎的声音。

    「也发一份给福田,拜托了宏明。」并没有给对方抗议的机会,仙道迅速熄了火,主副驾驶的车门几乎是同时甩上。

    平日里总是不对盘的两个人此时却难得的统一了意见:时间宝贵,在福越二人查出更准确的消息之前,碰运气式的地毯式搜索也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强。

    「那白痴沉得要命,相田那小子肯定是下车后就近投宿的。」

    「一人一边,保持联络!」流川说着人已跃过围栏,穿到马路对面了。

    花道和相田搭乘的的士在这条旅馆钟点房密集的街道总共停靠了三次,就算流川的推测没错,相田下车后并没走远的话,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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