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rI(6) (第2/2页)

仓鼠，结果被发现，被记了一支申诫。」

    「可能我b较可Ai吧。」

    「这点我倒无法反驳。」杜宇边笑边说，「对了，我刚才过来的时候，听到我们社区的老人在讨论你阿嬷家这里耶。」他在我的後方关上门，并走进庭园。

    「你说闹……」我瞥了他一眼，在说出「鬼」字之前，改了口：「你听到什麽？」

    杜宇露出苦思的表情，「嗯……她们好像说很久以前，这里的某户人家把在外面做了丢脸事情的nV儿关在房子的地下室，对外宣称自家nV儿失踪。然後那个nV生被关到Si，Si後还变成厉鬼出来报复。」

    「为什麽要说这个？」

    原来那三位太太後来在讲这个，不过这和NN家有什麽关系。

    杜宇歪着头，「後来她们说到以前有人谣传在你阿嬷家失踪的人说不定是被拘禁起来。」

    我恍然，「那你觉得呢？」

    「觉得什麽？」杜宇一听就笑了，他边说边走向正对着庭院的门廊，往缘廊一坐，「我连这里有人失踪过都不知道，才想问你有没有听说过什麽？」

    「我知道啊，不过我阿嬷不太喜欢说这件事就是了。」我把手放到离自己最近的石灯笼顶端，简单解释：「那是民国五、六十年代的事了，好像是这间屋子的屋主孙子突然失踪。这个石灯笼，是屋主怕孙子如果在半夜回来，看不清楚路，所以每天都要家里的人点亮。」这个习惯直到现在都没有消失。

    前屋主的孙子失踪时已经成年，好端端的，一个成年男X怎麽会突然失踪。这件事怎麽想都很不合理，因此也有人说这件事是前屋主虚构出来，为了要吓唬当时常来游说他卖屋的房屋销售员。

    「骗子。」杜宇用毫无起伏的语调冷不防说道。

    「嗯？」

    我把书包放到缘廊。

    「前屋主的孙子应该不是失踪，是离家出走了吧。对前屋主来说，他的孙子大概就像骗子一样吧。」杜宇盯着石灯笼，「那时候晚上，我妈和我说她只是要去路口的超商，她说了再见，就再也没有回来。」

    杜宇的mama在他小学六年级的某天晚上离开家之後，就再也没有回家。

    气氛忽然有些感伤，我们不约而同沉默下来。

    「杜宇。」片刻後，我主动打破沉默。

    他抬起头，轻轻扬了扬眉。

    「法国人说再见的时候，会说Aurevoir.Voir是看见的意思，Revoir，再看见一次，所以，Aurevoir，虽然暂时没办法碰面，但还是会再见，我们每天都说再见，却每天都会碰面，甚至不用五分钟，就能见到对方。」

    「嗯。」杜宇平淡的眸光微动，墨sE的眼中有浅浅的迷惘。

    「这样的日子不知道还能持续多久，你想念的大学和我想去的学校刚好在不同的县市，我妈的工作现在不稳定，说不定一个月後，或是几天後，突然就接到了外派的指令，我们就不能像现在这样想见面就见面。」我g起微笑，「只要想到这里，就会觉得和未来的我们相b，现在的我们是多麽幸运。」

    杜宇盯着我，蓦然失笑。

    大概被我突然的老生常谈弄得不知所措，我也不知道我在说什麽，只是刚刚的气氛让我觉得非得要说一点来改变空气中越显浓烈的悲伤。

    「我只是因为你刚才的话有感而发。」我轻咳了声，「杜宇，我希望你不要放弃，大不了等你长大以後，你自己主动去找她，现在科技那麽发达，又不像以前只能透过书信来确认家人的状况。」

    「我不会放弃。」杜宇平静地说：「我在想……都过了这麽久了，人应该已经Si了吧，为什麽还要点灯？」

    「话是这麽说没错，不过……」

    「确实是这样……」我站起来，把刚才顺手放进口袋的火柴盒放回空心砖。

    转过头，看着跟着我一起起身的杜宇，突然想捉弄他，故意压低声音，「现在点灯是为了要招——」

    杜宇一听就知道我要说什麽，他一把摀住我的嘴巴，忿忿地说：「李温雅，你找Si吗？你明知道我会怕鬼。」

    「你又知道我要说什麽了？我是要说招财，点灯为了招财！」我笑出声。

    「最好是。」杜宇露出好气又无奈的笑，瞥见我夹在左手臂下的报纸，转移话题，「你拿这些旧报纸要做什麽？」

    我指向角落，昨晚我和NN合力用瓦楞纸和空心砖搭建一个小屋，让猫咪如果想在庭院可以待在里面，不用怕雨淋。

    「我要换一下报纸，等一下我进去拿罐头和牛N。」

    「喔对，你刚说要来看猫。」

    猫咪看见有人接近，立刻从猫屋探出头，对着我们发出喵喵声。

    「这只猫叫什麽？」杜宇蹲下身，伸出手想碰猫咪的头。

    「杜宇。」

    「怎麽了？」杜宇微微侧过脸，斜斜地往上看着我。

    「不是。」我抿唇轻笑，「我是说这只猫叫杜宇。」

    杜宇一怔，整个耳根子都红了，「怎麽可以擅自使用别人的名字！」

    「怎麽不可以，你哪是别人。」我耸肩，眼前的人整张脸慢慢涨红，我g起唇角，突然想逗他，「你可是我们的朋友，朋友的名字当然可以随意使用。」

    杜宇的脸先是红得像是熟透的番茄，随後，慢慢转白，「你刚说我们的朋友，而不是我的朋友，这个名字该不会是许宇婷取的吧？」

    我的笑容也变淡，「嗯，你不高兴了吗？」

    「嗯。非常不高兴，而且我非常讨厌这只猫使用我的名字。」

    「抱歉，这我没办法，但我可以和宇婷说说看。」

    「算了。」杜宇紧蹙的眉头慢慢松开，「给我吧，我帮你换报纸，你去拿你要拿的东西。」

    我顺从地把报纸交到杜宇手上，转身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