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酒_第五十六章下水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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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六章下水 (第2/2页)

自己。

    他避开那曾是梦魇的一双冷眼,“我们是同学。”

    赵含惊讶,“同学?”

    闻烈没看年轻人,随意一点头。也没出声。大概就是认了。

    一个沉默,一个垂头。不太像同学相见。赵含也觉出一丝异样。悄声往闻烈耳边道:“这就是我和你说的那个年轻人。人是好的。上次我撞着不怪他。他那时候担心女朋友,恍惚了些。”

    闻烈望上床头病人名卡,似不经意扫到好像怕他的人,轻轻皱眉,“谁病了?”

    “他女朋友先出去了,一会儿要回来。”赵含介绍了大概情况,看向年轻人,“那我们先……”

    他没有说完。门再次被打开。

    一个护士搀扶着极其虚弱的病人进来。一直垂头的年轻人急忙去抱她上床。

    仓促中,病人注意到两个陌生人。视线划过赵含时还算客气,唯独落到闻烈那张脸上。本就无血色的脸顿时更下一层。十分冰冷的态度指向人。

    “这里不欢迎你。”

    一句话,叫所有人愣住。

    “小远?”年轻人最快反应,忙提醒,“这是赵总朋友……”

    换来是女生越发不容的刺寒,“请你离开。”

    讶住的赵含被闻烈拉出病房。他不理解,“怎么?”闻烈一句话堵住他的所有惑,“她姓林。”

    赵含顿时停住,不再问了。

    这似乎是一个插曲。

    谁也不曾想到会愈演愈烈。

    最先开口的是唐晋。他不肯放弃,又来磨了闻烈好几次,次次无功而返。以至最后一次来时,闻烈习惯性拒绝。却被唐晋拉住,把一个实在让人吃惊的消息讲给他。

    那时候赵含公司里有事。闻烈守在床前。

    刚清醒不久的赵父因为大病初恙,只能发出一些含糊声响。

    闻烈很快发觉异样,走上前去,侧耳靠近。皱眉听了好一会儿,断断续续的音调合成来似乎是一个意思,他替病人开口,“是问他么?”

    “他还在公司。”

    “要我叫他来么?”

    他刚要直起身,忽被那明明虚弱垂落床边的手一把拽住。使人惊讶哪里来的力气。

    病人只能抓一下就落开手,说不出话,费力的摇头。

    闻烈意识到什么,改口,“我不叫他。”

    病人果然不再摇。再次竭力的发出音调。

    这样听听不出来什么,闻烈直接把手递过病人手下,让写出来。

    可是病人写半天,闻烈认不出来什么字。

    太奇怪,闻烈盯着自己手心,回想病人笔画,那哪里是写字,分明像在画。

    是了!

    他忽然反应过来。病人没有力气,也许只能去画。

    他又把手递过去,让病人再画一道。这次成功猜出来。

    “钥匙?”

    病人眨眼。嘴里做两个字。

    闻烈这次猜出来,“盒子?”

    出口那一瞬间,什么记忆涌上心头。

    “盒子。”他这次肯定出口。

    “什么盒子?”

    一道人声闯进。闻烈侧身看过去。

    是唐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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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那消息。闻烈却一点吃惊也无,只是一身的冷严。讲了几句就把唐晋按下替他看护病人,自己直往上次被赶出来的病房去。

    他走的那么急。

    好像再晚一点就来不及。

    不想一去就不回来。

    赵含来时只是严阵以待守着的唐晋,再三感谢之后问起闻烈。没想到一问三不知。只好自己拨电话。

    却是无人接听。

    他有些担心,又不能走开。便请唐晋帮忙去寻。

    唐晋也许出于心虚。一连的答应了。

    他与闻烈是知心兄弟。但就是这样,也想不出会在这里找到人。

    监狱这种地方,闻烈不是没去过。但从来没一次是这样急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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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守所的监狱是单人间。

    明明许久前还意气风发的现在一身潦草。不过这种一朝富贵一朝沦落阶下囚的荒唐也不少见。

    做公司账务的,常在河边走,哪有不落水的?

    闻烈按耐着一脸寒冰的走进去,直接问他,“林远的手术费呢?”

    那人想不到第一个来探视他的居然是闻烈,惊讶极了,“是你?”

    闻烈差点没忍住,又问一遍,“她就快要手术了。钱呢?”

    他转到林远卡上的那些钱呢?

    这话叫那人更加惊讶。他想不到闻烈为什么问这个。在他看来,闻烈和林远是毫无瓜葛的两个人。然而,很快,他意识到了什么,猛一下站起,却被镣铐困回椅上,做什么都是无无谓挣扎。

    他似乎想不通,“公司的账和她的钱我是分开的,怎么,怎么,除非”他忽然要被自己蠢哭了,一脸绝望的看着楼台欲倾的冷人,“财务跑的时候翻我保险箱了…”

    那个罪魁祸首不仅卷了公司的钱,甩锅给他,还把他的救命钱也给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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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烈终于无法再忍,咬着牙挤出话,“你居然叫他知道你卡在哪里!”

    狂风暴怒卷得闻烈额上青筋直跳,“蠢货!”

    好像被拉下水即将溺亡的不是他而是他。

    那人被骂的木住。做同学,做陌生人,都习惯了闻烈漠视的冷。第一次见这样怒火中烧的怖面。

    然而只是一刻。他忽然换了张脸,像是某种压抑了许久的陈年积怨一下翻上眉间眼眸,阴鸷的眼死望着闻烈,似乎那眼神是刀,恨不得把人千刀万剐。

    “我是蠢货?”

    他抵上闻烈锋芒,讥戾的语气下是掩埋已久的阴暗疯魔。“好啊,那就叫你好好看着我是怎么愚蠢的把你一步步拉下水!”

    那疯癫样再没有一分寻常斯理。赵含忘了都要惊。

    是他认识的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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