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爱未遂_相爱未遂(19-20)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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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爱未遂(19-20) (第1/3页)

    19

    周扬就这么跪在我与唐奕川的身前,哭得撕心裂肺,两手左右开弓,把一张尚算英俊的脸抡得比猪头还肿。

    他还在问,我们重新来过,好不好?

    周扬咧嘴龇牙挤眼睛,越哭越来劲,越哭轧不住话头。反反复复就这一句,我被他哭得一时耳鸣凶猛又神志恍惚,仿佛这一声声拷问的人是我。

    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我想把这答案厉喝出来,但话到嘴边又失了勇气。

    这是一道无解的难题,因为阅卷的人从来不是我。

    周扬恸哭时,我的手指好像被谁牵了一下。那手竟与我此刻一般胆怯,也是欲近又远,蜻蜓点水般碰碰我的指尖,便撤了回去。由这触碰引发的悸动瞬息即逝,以至于我根本来不及去分辨,这是唐奕川向我伸来的手,还是我自己入魔已久,愈发恍惚了。

    见不得好兄弟哭成这副鬼样子,我问唐奕川:“你这儿有醒酒药没有?”

    唐奕川沉吟片刻,返身去厨房取来一杯冰水,当头照脸地朝周扬泼了过去。

    一杯冰水,多半泼在脸上,余下的直接灌进颈子里,哭声总算止了,但周扬仍瘫在原地,嘴里喃喃有声,不知说些什么,拉他也不肯起来。我把周扬扛到唐奕川的沙发上,他倒头便睡,一张潮红微肿的脸在月光下发亮,表情十分丰富,既像怀孕的新妇一样欢喜,也像怀才的诗人那般忧郁。

    我不知他这是想起了什么,是相识相爱十余年间的点点滴滴,还是竹篮打水终成空的这场婚姻。

    失去方知后悔,这是全人类都易感染的毛病,一旦发作,无人生还。

    ******

    想到我曾经也在醉后被人兜头泼过,我一下乐了,唐奕川扭头看我,淡淡地问:“笑什么?”

    “我认识一个主持人,跟你挺像,一张臭脸,一言不合就泼人一脸。”

    “你说《东方视界》的刑鸣吗?”

    我讶异,这都知道?忍不住就把那个憋久了的疑问抛出来,说唐处长该不会是一直偷偷摸摸惦记着我吧?

    “许苏提过一句。”唐奕川居然没正经否认,扭头注视我的眼睛,提了点音量问道,“许苏还说,你想追那刑主播?”

    “追啊,已经成了,”我没来由地就想诓他,“就是我又腻了,想着要不要分手。”

    唐奕川皱了皱眉,寡淡的态度一如往常,也不知信我没信。

    正巧周扬的司机打电话来,我替他接了手机,报了地址,等着对方来接。

    等人的时间里,我从唐奕川这里得悉事情的全过程,一早就有些风言风语,然而邹莹一直忙着与福彩中心对接一个公益项目,加之对丈夫的爱与信任,没把外头的传言当一回事。周扬这小子确实该死,他以前玩女人就有错,但好歹还是偷偷摸摸,炮尽就分手,但这回他竟出资给那女的开了一间文化工作室,对外也一直宣称两人是夫妻。结果,那女的贪心不足,挺着肚子去找邹莹这个原配逼宫,邹莹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么些年自己一直被丈夫的殷勤体贴蒙蔽了双眼。

    多少豪门阔太遇见这样的事情只能咬牙硬忍,然而邹莹不干,一场夫妻枉耗心血,她爱时有多全心全意,不爱时就有多决绝刚烈,她没跟小三拉拉扯扯,直接准备诉讼离婚。

    这话题聊不了几句便聊透了,唐奕川余话也不多,起身去拉开书柜抽屉,手里拿捏着那只黑色戒盒。

    心头疑问又起,我的视线无法从戒盒上挪开,问他:“邹莹的婚戒?”

    “不是,”唐奕川把那只戒盒扔进了抽屉里,然后珍而重之地将屉门推上了,“我的东西,她替我找着了。”

    ******

    春夜,多云,凉风习习,我与唐奕川并肩站在窗前,这么望出去,这座城市的夜景十分旖旎。

    不禁想起那些我在唐奕川楼下徘徊的日子。

    我突然很有冲动开口,并且我真就这么做了,我笑笑说,这些年我把你这楼底都巡视遍了,我知道大门外那株玉兰每次花开几枝,也知道通向花园的那条小路铺了多少块大理石,我还知道你的窗帘一直都拉得这么严实。

    唐奕川没说话。

    我说你还记得那年我被洪锐派人打进医院吗?你说你原本会考虑和我在一起,所以我这些年一直忍不住想,我要是在那个时候追你,咱俩是不是早就成了?

    我说我他妈悔得肠子都青了,人他妈为什么要做君子啊,我那个时候就该不顾一切地把你抢过来,也许你跟洪锐那时就分手了,也许你也就不会搭上十年时间为他报仇。

    说到这里我鼻子一阵发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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