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热_十一 林越婚前想跑被叶连祁抓了回来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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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 林越婚前想跑被叶连祁抓了回来 (第1/1页)

    “叶凛添,如果我不会嫁给你,你想要什么补偿?”

    “那就答应我一个愿望——”叶凛添笑嘻嘻的,“喜欢我。”他自然不知道林越的意图,毕竟他们的婚期将近,没有人能够阻挠,绊住他来势汹汹的美梦。

    “异想天开。”林越笑着骂道。

    叶凛添也不在乎,权当林越和他在打情骂俏,却不知道那暗中的定数正悄然排布,叫他从云端摔得彻底粉碎。

    林越主动找叶连祁见面,为了谈清他们的不清楚的关系。叶连祁本来还因见到林越而雀跃漂浮的心,就在听到他说出决绝的话时,倏地一下沉到了底。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生气,会为林越即将嫁给他的侄子而气愤,会因为林越说要和他断干净而难以自持。

    可他终究还是管住了自己多余的心绪,木然地点了点头,答应了林越的请求。林越的神色轻松起来不再紧张,怅然而又解脱,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

    叶连祁有些不解,林越就这样反感和他的事?这样的解脱,是因为他要嫁给叶凛添了吗?可他不是不喜欢叶凛添吗?叶连祁脑子里问个没完,却也不愿多说什么,不动声色地接应下了令日后的他后悔不迭的死局。

    林越几乎是飘着走出了叶连祁的办公室,他提出了大胆的请求,叶连祁也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他感到如释重负,再没有一时一刻能比现在轻松。

    他本以为叶连祁会刁难他,咬死不松口的,但现在看来,一切都是这样顺利,也许他早点提出来,他们也不会纠缠到现在?

    林越感到轻松的同时又觉得失落,即使到今天,叶连祁也不会多看他一眼。叶连祁的心里和眼里只有他死去的父亲。而他又怎么能去争夺呢?为了虚无缥缈的单向爱恋,将自己的父亲拉下他的崇拜者的神坛,为了一段不值留恋的关系,去和一个永远活着的人争抢,这实在强人所难,叫他畏惧退缩。

    好在他已经算清了关系,叶连祁不再阻碍他,现在只剩下棘手的叶凛添。他打算在叶凛添放松警惕的时候逃走,尽管这也称得上异想天开,可是他不愿束手待毙。一时的顺从只是为了麻痹叶家而营造的假象,叶连祁赚走了他许多情感,已经没有余地留给叶凛添了。

    可是叶连祁这人永远捉摸不透,他的满不在乎可能是相当看重,反之亦然,炉火纯青到了连自己也一同欺骗的程度。

    所以当他得知林越在结婚前夕逃走的时候,二话没说带着人把他抓了回去,送回了叶宅。

    林越疑惑不解地打量着他的养父兼前床伴。叶连祁为什么多管闲事来抓他,难不成他终于想起叶凛添需要“帮助”,该尽到一个长辈的关心了?

    “为什么逃?你要嫁给凛添了。”他似乎很是不解,拧着眉头问道。

    林越不假辞色,“又不是嫁给你。”

    叶连祁被噎了下,随即道:“当然,可是他们问我要人怎么办?”

    “你再找个长得像的,或者等我有了儿子给你送来。”他被抓了回来,心下不忿,说的话也意有所指,带着毒刺。

    “你什么意思?”叶连祁皱着眉问道,被窥探到心事的恼火一拥而上。

    “没意思。”林越不耐烦起来,他不想再纠缠这些。

    “你知道些什么!”

    林越没有错过叶连祁精致容颜上一闪而过的慌乱,他哂笑失声。

    “我什么都不知道,如果你能别喝醉的话。”

    叶连祁意会到他曾酒后失言,一时沉默起来。他衡量起林落乌和林越的地位,纠结半晌也得不出个结果,才惊觉自己想了什么荒唐事。

    他怎么拿林越和林落乌比,林越哪里比得上光风霁月的林落乌,只会摆出一副永远拒人千里之外的低沉模样,叫人越看越想让他崩溃地撕下伪装,让他冰冷沉默的面具化为乌有。

    叶连祁想着,也这样做了。

    他蓦地压住林越亲吻起来,那冷漠之人果然丢盔卸甲,动容而不可置信。待到他熟悉的情节接连上演,林越的不可置信化为满腔怒火,又熄灭为哀痛。

    “你不能这么做……明天是我和凛添的婚礼……”他分不清自己是哀号还是在求饶,明明没有落泪,却好像已经泣不成声。

    叶连祁颇有兴味的笑容审视着他,对他的屈服很是受用,“你这么看重明天的婚礼?那为什么还要跑?”

    连最后的遮羞布都被扯下,林越无地自容的想要逃离,离开那个叫他眷恋而痛苦的,似绵里含针的怀抱。

    但他的挣扎却激起了叶连祁的怒意,无名的怒火于是尽数倾泄,熬干他的倔强,蒸发他的理智,将他灼烧得体无完肤。

    这回他已不再是叶连祁的床伴,而是需要惩罚的所有物,施罚的人自然心狠手辣,不再留情。

    他无论如何讨饶,都没得到半分怜悯,反而还激起身上人的兽性,变本加厉地磋磨起他来,他才知道原来只是存在也会污了贵人眼,而不仅在于是非对错。

    于是在这有过许多悲伤回忆的叶宅,林越再次领会到他的卑微。

    林越惊醒过来,察觉到一室狼藉,无力地捂住脸庞,他想流泪,却疼得没有力气。叶连祁当真打算cao死他,根本没留情面,让他一回想起昨夜旖旎却暴力的情形,就下意识地逃避,像是精疲力尽的惊弓之鸟。

    这一切对他来说太过分了,他还不能消化咀嚼,与眼泪一同咽下。他实在不常哭泣,可是叶连祁总有办法挤出他的泪水,讨厌又残忍,像个专制寻乐的暴君。

    他摇摇晃晃地爬起来,机械而迟缓地整理好自己,忽略那混乱不堪的背景,打开房门往外走去。

    他在回廊里听见熟悉的吵架声音。是那对叔侄。真是他妈的怎么也避不开。他下意识想走,动作却迟缓,身体背叛了他,一如那肮脏多余的器官的背叛。

    门没有关严,他听见风里飘来的声音,清晰地送到他的耳朵里。

    “叶连祁你有病吗?为什么要推迟我的婚期?”

    “林越归我管,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替老情人养孩子。已经当了这么多年便宜爹,是时候收起泛滥的控制欲了吧?”

    “你胆子太大,连我的事也敢查!”叶连祁拍桌子的声音震得他耳朵疼。

    林越继续往回走着,神色淡漠,分不清悲喜,心底只希望能有两天清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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