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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执迷不悟 (第2/2页)
” 你快步走到他身边:“在这儿等很久了吗?” “没有。”他否认说,你瞟了一眼他衣上的夜霜,没有戳破。 “不是明天才回来吗?” “提前结束就改签了。” “没顾着享受一下日本的温泉和美人?”你打趣道。 “担心你。”他说。 你立刻就没了笑容,心里敲响了警钟——他知道了。 “没事,你看我像有什么事吗?”你努力把笑容扯到最大。 莱斯特没有插手,但你还是把事情弄得一塌糊涂,你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他什么也不说,只是用一种安静的目光注视着你,你们以这种沉默对峙,过了一会,你挫败地垂下头,把手插进兜里:“上去坐会吧,别在这儿冻着了。” 你们一起沉默地上了楼,你开了灯,邀请他在沙发上坐下,问他喝些什么。 “我这儿只有红酒和一些茶。”你说。 “水就好。”他说。 你倒了一杯放在他面前,然后在斜对面坐了下来。 相比刚才,你已经平静许多,仿佛一个供认不讳、只等法官宣判结果的嫌疑犯。 莱斯特端起水杯喝了一口,然后向你看来:“所以……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 你苦笑一声:“离婚吧。”安塞尔似乎没有一点想要挽回的意思。你曾希望能跟他谈谈,给他打了十来次电话,却没有一次打通,他大概是想把你从他的人生中彻底抹除。 再一次,你感觉到了他的果决,只不过他的坚定可以用来爱你,也可以用来伤害你。 你猜你的表情一定很苦涩,莱斯特绕过茶几,坐到你的身边,温声说:“迪克,听着,尽管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我了解你,这不是你的错。” 你讨厌把脆弱暴露在人前,更别说是莱斯特的面前,你垂下头,双手捂住脸,企图把所有的羞耻也一并遮去。 你甚至自己可以再醉些,醉到人事不省,来免去这种审判式的场景。 你感觉到莱斯特轻轻拍了拍你的肩膀,就是这个毫不起眼的动作使你逐渐安定下来——他从前也常这么做,在你获得一场比赛的胜利或是工作有所成就时。 你抬起头,与他目光相接,在那双冰蓝色的眼瞳深处找到了关切。 与安塞尔相比,莱斯特似乎美得更有侵犯性一些,以至于别人都很难与他长时间的对视。 那并不是毫无棱角的圆滑的美,也不是眉眼未曾长开的青涩的美,而是真正意义上的惊心动魄。 你不难从这张脸上推断主人的性格。 色素浅淡意味着冷峻,高且直的鼻梁意味着坚定,而时时紧抿的双唇则透露出几分倨傲。 他若是不笑,便叫人觉得难以接近,即使是你都会有几分坐立不安,只是他极少对你抛下冷脸,使你不曾意识到他的眷顾。 你们对视了一秒或两秒,你的脑子一片空白,但你的内心被一种迫切的冲动驱使着——你想吻他。 这个念头一跑出来,你就知道再也没有比这个更糟糕的念头了。 你一定会为此付出惨重的代价。 “迪克?”他眨了眨眼睛。 而你忽然捧住他的头,以飞蛾扑火般的决心吻住了他。 你只吻过他一次,但那对唇瓣的滋味你至今没有忘怀。 莱斯特双眼大睁,满是诧异,也许是因为过于吃惊,竟然没有第一时间把你推开。 你贪婪地分开了他的唇,就好像撬开贝母,来品尝内里的甘美滋味。 他终于回过神来,稍稍退开,不可思议地盯着你:“理查德,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你的全付心神却只顾回味他的双唇。 怒气在那冰蓝色的眼瞳中汇集起来,仿佛风暴之前阴沉的天空。 “我知道。”你说,贴近了他,“我没醉,你是莱斯特。”既然疯狂,不如疯狂到底。 在漫长等待和忍耐中耗竭的激情重新灌回你的身体,爱欲是这样的蛮不讲理,它要你执迷不悟,头破血流。 它曾夺去无数人的理智和尊严,而你也只能在它的面前俯首屈服。 那就执迷不悟、头破血流吧。 “留下来,或者永远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你说,一字一句、斩钉截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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