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金震古禅忌吻_第一回:海市蜃楼假亦真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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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回:海市蜃楼假亦真 (第1/7页)

    第一回:海市蜃楼假亦真

    江南正值秋季,苏州物资丰饶,有秋季食河蟹之说,‘佳品尽为吴地有,一年四季卖时新’。

    苏州的和风更属温暖妩媚,徐徐吹袭,就像情人的玉手在脸上厮摩。枫林尽染红,漫山皆叠翠,如流金排列,似红日映照。此情此景,怎不教人忆起远乡的情人?

    ‘蟋蟀独知秋令早,芭蕉下得雨声多。’

    秋天,是一首诗,微风起处,枫叶如丹,似一团团燃烧的火焰,一排排枫树尽头,却见到黑压压的人头熙来攘往,围堵住一家偌大的庭院。庭院里头传出金铁互击之声,和叱喝辱骂的杂音。看来有人正在里边蛮斗开打,这些围观者应该是来瞧热闹的吧!

    果然,往里一观,有两个人各挺起兵器在来回盘旋着拼斗搏杀,其中那使长剑的小夥子面如冠玉,脸上显得棱角分明。周边许多个围观群众全在纷纷为之喝彩:“狮子单,好样呀!别让小胖子有机会喘气,别给他回气了,快点把他彻底整垮。”

    ‘狮子单’,小夥子的昵称!他燕颔虎颈,面孔有点清瘦,颧骨微高,左看右看哪有‘狮子’的样,倒像是娇弱的一头小野鹿。

    此刻他正施展着刚学尽的招式‘海市蜃楼假亦真’,这招可了不得,可刚可柔、能攻能守,师兄弟之中惟他一人能够领悟贯通。

    讲一讲这大厅中的状况,正堂正中有张太师椅子坐着一位六旬老者,从威严里能瞧出他乃是个当家武者。在其左手处有一张桌面,各坐住四名黑衣人。右手边又有一桌,桌旁围住三个人,这两桌七人有老有少,显然是请来当观众和裁判的。

    西北角处,聚着一众为数三四十人的学徒,门口处围满路人,他们挤着来瞧热闹,後院和偏房站出一些nV眷,有者於窗口门缝里露出一双眼睛,她们显然也是很关注着大厅两人的战绩。

    而东北角处,有位老先生端坐住檀木黑椅,身旁恭恭敬敬的立着两名书童,从表面上来衡量,这老先生的身份绝不会低,三人状似主仆,但谈话中却无尊卑之分。

    老先生和两名书童口头上偶有争执,但眼珠子却总离不开大厅,其实全场里里外外数百号人物都睁大眼珠,一瞬不瞬地盯住大厅正中的战斗。

    这座庄院是b普通人家豪气宽大得许多,几乎巨大四五倍的大厅专供学徒们习武,而练武场中心有两个人翻来滚去b斗正酣,叫陈单小夥子的对手恰恰就是个小胖子。

    身子高瘦的书童问向老先生:“老师常说,江南之中有句口头禅在传颂。”

    “错了,错了,包竹竿。”另一名书童忙出言纠正:“h师傅是这样说的,有句口头禅正像瘟疫一般地散播。”

    从三人谈吐上看,老者应该是饱读诗书的老学究,高瘦的学童算是尊师重道,出言恭谨。而较矮的学童却b较Ai抬杠些,所以三人总会为了一些小事在那儿争吵不休。

    “老师你瞧,这只大野猪。”包竹竿在投诉:“总Ai在人家的话里头戳针。”

    这位老师傅是苏州大名鼎鼎的说书先生,他原本生X滑稽,对自己的徒儿管得b较松散一些,瘦的称为‘竹竿’,矮的唤作‘野猪’。老师傅遏止两个徒儿继续吵:“野猪竹竿,别闹了,快瞧到那边。”他的目光和手指都指向b武的正中大厅去。

    三人所注意当然是正在打斗的两个人,b武双方看起来并非旗鼓相当的,严格来说还真是极不对称。像一个中年小胖子在欺负一位瘦弱的大孩子,小胖子挪动一轮他手上的长枪,虎虎生风,而长枪本身呢!又称作了百兵之王。

    练武行家皆晓得;月棍,年刀,久练枪。学棍法,用月来计,练刀法,以年来计,yu使出一手好枪法呢?得以‘久’来计了。

    到底须练多久呢?因人而异,有者练个七八年,有者十多二十载。总而言之,能施展一手好枪法的,或者单枪跑江湖的,基本上来讲,已能算是一流高手。

    “两男在激烈的对斗。”高瘦的包竹竿不搭理旁人,依旧在自言自语:“身穿褐sE衣裳的中年汉子却全神贯注地舞动着金枪,这有什麽好看?”他嘴巴讲没看头,但一对眼珠子却一直在瞧个不停。

    “你有病呀!褐衣中年汉像个大胖,另一个却只能算个半大不小的男孩子。”老野猪总Ai挑出一些毛病,他在描述着两人的兵器动作:“什麽没看头,那褐衣大胖在紧踏着方位,一对眼神牢牢地盯住对手,丝毫都不敢松懈,像是面临生Si大敌。”

    “各位亲们,照您猜,这位褐衣汉子好像面临大敌,对手肯定是位凶神恶煞的吧!”包竹竿在学他师傅讲书时的口吻,几乎学上了九成的神韵:“他若没有魁梧身材,也该属於肌r0U型的,也该挥动着武器,一心想置敌人於Si命的那种才算相乘。”

    “奇怪了,他的对手竟然是个提剑的弱弱小夥子。”老野猪与包竹竿两人演戏练惯了的,有时打对台,有时候却是你唱我来和:“瘦瘦的小身子,说他提剑,倒不如讲成剑在提他。看上去好似无JiNg打采,仿佛对周遭事物Ai理不睬,要Si不活的模样。”

    不管是人在提剑还是剑在提人,只要是‘剑’在人手,那敌人就不敢轻举妄动了吧!因为剑始终被译作‘短兵之祖’或者是‘百器之君’的。

    战场中,小夥子好像必败无疑,但他一身剑法施展开来绝不马虎,削刺点撩使得头头是道,一手太极剑几乎演化成剑随身走,以身带剑的地步了。

    隐隐间早就达至liuhe形态:形与意合,意与气合,气与神合。只须运用此‘liuhe’的武功,就能列入师傅的级别,他满以为新学乍练的‘海市蜃楼假亦真’能够击垮对手。殊不知对方这位小胖子也非泛泛之辈,他亦是练得懂的,而且早融入枪法之中。

    “你们不是有什麽要问的吗?”h老先生为人风趣,他说书时多会引起合堂爆笑,他此刻终於忍俊不住,赶来参上一嘴:“什麽口头禅的呀?或者瘟疫之类的。”

    师徒三人合作惯了,都晓得师傅只想制造出一个笑弹罢了,而包竹竿的为人是较为老实,顺藤m0瓜这事儿总由他来g的:“对了,h老师,你好像曾经说过一句口头禅,有些东西就像瘟疫一般在不断地散播。”

    “还不只这些,里边好像还有个千千万万和大大小小的含义。”做戏得做全套,老野猪总会提醒将不足之处添补上去。

    “本想解析这口头禅里头的千万和大小之含义。”h老先生是‘说书界’的翘楚,当然懂得松弛有度,紧张时刻总会来个吊人口味:“然而人类启蒙时开始学习的数目字并非成千上万,而是一二三四,因此一切还得由一二三四这最浅白之处谈起。”

    “哎呀!h老师,若从一二三四谈起。”包竹竿不想浪费时间,也道出了众多人们的心声:“需要算至猴年马月方能到成千上万,还是由千万上面一直数下来吧!”

    “哎哟哟!应观众要求。”三个人一齐演戏惯了,h老先生即然能成为‘师傅’,见好就收这门本领当然不亚於一般武林高手:“好吧!由千万讲起,千诗大武馆,万人小主儿这十个字,藏头字不就是有千万了吗?”

    “哗!h老师好厉害,真的好有学问,两句开头已见千万。”包竹竿总是唱红脸:“这十个字里头不只有千万,还有着大小呢,h老师你的学问不输给孔夫子呐!”

    “我倒没察觉到这十个字有何大学问。”老野猪专下老师傅的台,他若不唱‘白脸’,又找谁来唱呢:“千万什麽的,倒不如讲讲一二三四到底是如何得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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