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监控录像 (第1/1页)

    吃完饭后，宋怀凌没有直接回公司，而是去了大厦管理处，他让管理处人员帮他调出昨天在停车场和闻父发生冲突时的监控录像。

    工作人员带他们去监控室查看了录像，然后宋怀凌保存了一份。

    游千帆在一旁懵逼地看他做完这些事。

    离开监控室后，游千帆问：“为什么要保存监控录像？”

    宋怀凌答：“一开始有人找你挖ICE2资料，你拒绝后，他们就找了闻思源，而闻思源是你的下属，你不觉得这未免太巧了吗？”

    游千帆的脚步滞了一下：“你觉得有人在针对我？”

    宋怀凌：“他们找来找去，找的全是培训部的人，总不会是因为你们部门的人特别有魅力吧。”

    “……”游千帆，“好好说人话，别阴阳怪气，家里那包鹤顶红还没用呢。”

    宋怀凌笑了一下，继续说：“即使闻思源自首，你的清白能得到证明，但你作为他的直属上司，一定会负连带责任。”

    游千帆想了想，觉得好像有点道理，但有地方又不太说得通，他问道：“我一个普通的小小部门经理，他们针对我干嘛？这样做他们能有什么好处？”

    宋怀凌：“针对你本人当然没有多大好处，但你是我的得力下属，并且是对我最鼎力支持的人之一，那么把你弄走，某些人将会得到极大好处。”

    游千帆懂了，他说：“所以说到底，我只是一个小小的炮灰。”

    “别这样说。”宋怀凌道，“你当然不是一个小小的炮灰。”

    哟，这话听着顺耳，游千帆有点高兴，眉毛扬了扬，问道：“那我是什么？”

    宋怀凌：“你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炮灰。”

    游千帆：“……”

    他大爷的，我竟然指望这家伙嘴里能说出人话，是我太傻太天真——游千帆深刻反省自己。

    宋怀凌见他脸垮得连玻尿酸都救不回，又补充道：“我是夸你。”

    游千帆：“夸的挺好，以后别夸了。”

    宋怀凌轻笑，然后说：“我觉得这件事还没有真正结束，所以我需要留一些对我们有利的东西在手上，以备不时之需。”

    他们即将走到公司门口，宋怀凌收敛了笑意，恢复严肃的样子。

    “总裁！”翟明锐恰巧从门口路过，见到宋怀凌像见了救星一样，忙将他拉住，“刚好想找你，Fire6的那个宣传片拍摄遇到了点问题，现在需要你做决策。”

    宋怀凌：“嗯，我马上来。”

    翟明锐走后，宋怀凌对游千帆说：“你昨天的病例保管好，说不定会有用。还有就是，我今天可能会很晚回家，你下班后早点回去睡觉，不用等我。”

    啊......

    游千帆原本竖着的耳朵和尾巴一起耷拉下去。

    宋怀凌失笑：“创造历史说起来简单，做起来谈何容易。在两周的时间里完成平时三个多月才能完成的事，这对所有部门来说都是巨大的挑战，同时也是对我的管理能力和协调能力的挑战。作为给你们挖了这个天坑的人，我需要比你们所有人都努力，比你们所有人都做得好，你们才会心甘情愿地和我一起跳这个坑，不是吗？”

    游千帆也笑起来，目光灼灼：“哈哈，何止是心甘情愿，就算最后结局是被活埋在坑底，也无怨无悔。”

    宋怀凌看着他小猫一样的笑，感觉心脏在被毛茸茸的爪子挠，他很想捏着游千帆的脸揉一顿，但他们此时正站在公司门口，在这种地方把另一人的脸揉来揉去实在不太合适，他只得作罢。

    “你......”宋怀凌开了个头，又停了。

    游千帆：“我什么？”

    宋怀凌：“嗯……其实，我没什么想说的，但又觉得很想和你再说些什么。”

    这句话如此这般似曾相识，不正是数星期前的某个晚上他站在街边对宋怀凌说的话嘛，而对方当时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他。

    这世间风水果然轮流转，总裁，你也有今天！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宋怀凌一看他表情就知道他脑里没想好事，在他手臂上拍了下，说：“滚回去工作。”

    游千帆滚了，沿路还留下一串笑声，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报了什么深仇大恨。

    游千帆是在十点时结束工作的，他临走前还是溜到宋怀凌办公室门口看了一眼，里面亮着灯，而且有隐隐约约的谈话声。

    游千帆只好一个人走了。

    晚上睡觉时他又刻意比平时晚睡了两小时，但一直到两点，宋怀凌还没回来。

    真要命，这生产队的驴都没这样干活的。

    游千帆困得扛不住了，只好躺在床上，想象着给自己家的那头大帅驴卸磨盘，喂胡萝卜，再拉到河里洗个澡，然后牵回铺着清爽干草的圈里睡觉，完美。

    ＊＊＊

    他醒来时，天已透亮。周六的清晨连阳光都格外懒散。

    游千帆打着瞌睡走出房间，路过次卧时他发现房间门关上了，他记得昨晚回房睡觉时次卧的门是开着的。

    嘿，看来是生产队的驴回来了。

    他把门推开一条缝，果然看到床上有人。

    游千帆关上门往厨房走，在厨房门口时他又想到做饭会弄出声音，宋怀凌的睡眠状况如此糟糕，说不定也很容易被吵醒，于是他留了个纸条，出门吃饭去了。

    等他吃完饭回来，已经接近十二点，他本以为一回家就能看到一个已经能直立行走的总裁大人，没想到开门后，家里静悄悄，连只路过的蟑螂都没有。

    他放下给宋怀凌买的外卖，再次去次卧查看。

    床上的人还在睡，连姿势都没变。

    游千帆默默关上门。

    一小时后。

    两小时后。

    两个半小时后……

    游千帆终于忍不住又推开了卧室门。

    宋怀凌还趴在床上，一动不动。游千帆盯着被子看了一会儿，越看越觉得被子好像没有那种随着呼吸起伏的样子。

    他登时想起了无数之前看到过的“某某公司员工加班猝死”、“25岁程序员连续加班熬夜，呼吸衰竭”这种新闻。

    他快步走进房间，来到床边，弯下身，把手指伸到宋怀凌鼻子前，认真感受了一下。

    哦，还好，有呼吸，是活人。

    游千帆松了口气，转念一想，宋怀凌这种“要么睡不着，要么睡不醒”的样子倒是也还挺符合抑郁症患者的睡眠特点，再加上昨晚熬夜熬到那么晚，现在确实需要补充额外的睡眠。

    游千帆成功说服完了自己，退出房间，关好门，做自己的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