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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的嘴怎么能说出这么冷冰冰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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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播炸鱼有什么好看，多去看我们比赛。”

    花落摆出一副老大哥的样子开始对直播间观众指指点点，修长的手指往摄像头前面一敲都惹得不少粉丝原地三百六十度螺旋上天尖叫着去世。

    花落只是自己单排，连着三把跳机场，打着机场是我家回来大扫除的名号给机场笼上了一层名为“Flower”的阴影。

    清掉最后一个人的时候花落抽空活动了下有点发烫的手指，瞟一眼弹幕，发现居然没人在夸自己的cao作。

    [我草，我花到底干什么坏事了。]

    [我妈问我为什么看恐怖片……]

    [我先走了兄弟们，什么时候结束这场默剧我再回来。]

    花落疑惑地回头，然后两只手扒着桌子差点想往桌上爬。

    “我cao……！你他妈又发什么疯！”

    soso手里端了半杯热水，有点无辜，“我就看看你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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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他妈不能直接进我直播间看啊！有这功夫站我后面当摄像头怎么不给我刷两个礼物！”

    soso又摸了摸鼻子，“别气，现在刷。”

    花落知道他这个小动作，不自在的时候就喜欢捏一下自己的鼻梁，微博到现在都有人怀疑他就是因为捏鼻梁才让鼻子变挺翘的。

    虽然一点科学依据都没有。

    豪华礼物的音效在直播间响起，花落看了一眼，然后闭着眼睛乱吹。

    “谢谢soso大老板的礼物，老板大气。”

    弹幕集体捂眼睛表示没眼看。

    [擦，小情侣的把戏罢了。]

    花落手一动给对方来了个禁言，“社会主义兄弟情，别乱说啊，谁也不许玷污我们的纯洁的关系。”

    弹幕扣了一排问号，花落闭眼当没看到，在心里夸自己未免太过善解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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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不远不近的关系只持续到骑士团某次假期聚餐的时候。

    花落酒量算不得上太好，他也没像其他人那样往死里喝，克制地点到为止。

    他们站在路边等车，上海的风软绵绵轻飘飘的，花落笑着看他们拌嘴。

    老孟说要去买水，问他们要不要，花落说要一瓶无糖可乐，主打一个自律，被老孟反讽不运动的人不配说自律。

    “我也去吧，帮你买你的无糖可乐。”soso再次充当起了“花落保镖”的角色，老孟作势要吐，嚷嚷说“小情侣的把戏罢了”。

    花落咬牙切齿让他们一起滚，然后最后变成了他们三个人去买水，花落一个人等车。

    晚风似乎勾起了花落喝下去的那两杯果酒，他忽然觉得脑袋有点沉，踉跄一下差点摔倒，然后手臂被人抓住了。

    “花落？”

    等到眩晕过去，花落艰难地睁开眼睛，仰头看向手臂的主人。

    “小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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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落刚打职业没多久的时候认识的朋友，大家那时候都没名气没成绩，颇有些惺惺相惜，互换了微信后也时常会互损几句，充当闲暇时的娱乐活动。

    不过小段和花落不太一样，他们那小破战队始终打不出成绩，才一年就散了，人后来去做了主播，现在也算小有名气。

    “我草，真的是你啊，我还以为见了鬼呢。”花落抓着他的双臂有点激动。

    小段和从前变化不大，笑起来的时候带着点大男孩的羞涩，“我都以为认错了呢，难得见你一回，没想到是在大马路上。”

    花落也没想到，酒精刺激得大脑过分活跃，拉着人从天南聊到海北，从几年前的游戏版本聊到了现在。

    soso回来的时候，花落正靠在小段身上和他称兄道弟。小段的手就虚虚地护在花落腰侧，大概是怕他会摔倒。

    “明明是你不跟我玩。”

    soso隐约听到这么一句抱怨的话，花落有时候无意识地软着声音的时候会像是在撒娇。手指摩挲着可乐瓶子，冰凉的水珠顺着他的手滑到地上。

    “哟，我花怎么出轨了。”

    心头莫名的感情在老孟那一句玩笑话中发酵，soso第一次觉得有个人可以这么碍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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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入那个充满酒气的怀抱的时候花落还没反应过来，下意识伸着手要去拉小段的衣角，手还没碰到人家又被打了回来，花落被人抱在怀里，脑子里晕乎乎的转不过弯。

    后来发生了什么他也记不太清，只记得小段笑得有点牵强，跟soso解释着什么，但soso还是那副要把人撕碎的样子。

    花落床上的被子掉了一半在地上，被soso放到床上的时候他还抓着人家的衣服不放，soso不生气，只是哄着他松手。

    明明晚上也没喝多少，他喝的还是果酒，好像才八度，跟soso他们这些白酒论瓶喝的那叫一个天一个地。

    但是为什么到最后醉得站不住的人是自己呢？

    “好了好了，我去给你倒杯水。”soso低声说，拍着他的手腕安抚。

    床头那盏小夜灯还在尽职尽责地工作，花落抓着他胸口的衣服，手指用力到发白。

    “那是我朋友。”花落说。

    “别跟他玩，不是什么好人。”soso语气里的嫌弃快要溢出来。

    “为什么？”花落固执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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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oso不说，他就抓着人的衣服不放，房间里只有他一遍遍地问为什么。

    因为他手都他妈的要放你屁股上了花落。soso很少会对着他骂脏话，你他妈能不能把你那点心眼长对地方啊？

    花落攥着他衣领的手一松，自己顺势躺下了。

    脸颊因为酒精而烫得发红，手臂遮在眼睛上，两片红润的嘴唇抿在一起，他看起来很安静，但是soso无端觉得他在哭。

    好啦好啦，刚刚我太凶了。soso认命地半跪在床边哄。

    “你不记得了吗？”花落沙哑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带着鬼魅一样的诱惑，“上次聚餐，你喝多了，就在这张床上。”

    soso喉咙发紧，明明不知道他要说什么，却偏偏又想堵住他的嘴。

    “你都把我cao了，你也不是什么好人。”

    遮着双眼的手挪开，含着水汽的眼珠就这样直勾勾地看着soso，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刻意勾引。

    脑子里那块空白的地方一瞬间变得清晰明了，花落这段时间时好时坏时高时低的情绪也总算有了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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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oso还是跪在那里，表情看上去很僵硬。

    花落嗤笑，说嗯嗯，酒后乱性，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懂得都懂。

    “我不是那个意思……”soso只觉得嗓子里被塞进了两个电脑主机，嗓子涩得生疼。

    还不等soso想出什么解决方法，花落已经扯过被子蒙住头，摆明了一副不想听的样子。

    他说我要睡觉了别吵我。

    soso说好。

    花落究竟睡没睡着，soso不清楚。

    但是他的脑子明显有些不够用了，睁着眼睛直到从窗帘缝里照进来的光从路灯变成烈阳。

    喝多了把住一个房间的队友睡了该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