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蓉】出嫁（9） (第2/2页)

借蓉蓉的婚事实现政治联姻，为张家的势力锦上添花的。如今看来，b起册子上那些被描绘的花团锦簇的世家公子，司令的选择还是知根知底方便控制又忠心听话的邱成。

    暗叹一声，司令真是发自心底地为蓉蓉小姐考虑，可惜这么好的联姻机会就这么被放弃了。不过司令肯嫁蓉蓉小姐出去已经很不容易了，白鸿轩觉得自己也不能要求太多。

    “那么，属下之后去探探邱成的口风？”

    “……嗯。”张显宗点了点头，视线却始终盯着车窗外，好像窗外有什么千年难遇奇景不容错过一般。

    白鸿轩正在心里琢磨应该怎么和邱成提起此事，张显宗忽地又道：“……不了，还是我去和他说。通知邱成，明晚醉仙楼，我请他喝酒。”

    心知张显宗是要亲自试探邱成对此事的反应，白鸿轩不再多言，只应道：“……好，属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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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蓉蓉小时候被惊到过，五岁之前夜里总是睡不实，经常惊夜，但是只要我搂着，她就能安安静静睡一整夜。那么小的一团窝在我怀里，哎呀……有那~~么可Ai……”

    张显宗的“论我家蓉蓉宝贝到底有多可Ai”主题宣讲会已经持续了一个多小时，不仅完全没有停下来的迹象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白鸿轩和邱成苦笑对视一眼，都知道自家大帅这是醉了，而且醉的还不轻。

    跟随张显宗十年时间，白鸿轩还是第一次见到自家司令醉酒的样子。张显宗喝酒一向浅尝辄止。他是大帅，陪着喝两三杯已经是赏脸，他不喝谁也不敢灌他。也是到了这一晚白鸿轩才知道，张显宗的酒量真是谈不上好。

    张显宗话语含糊但语义明确地提出的婚事提议，自然是被邱成毫不迟疑地接受了，并反复表示忠心和感激，一定不负司令期望，用心对蓉蓉小姐好。安了心的张显宗，看起来是因为高兴，不过白鸿轩倒觉得更像是因为难受，拉着邱成和作陪的白鸿轩喝起了酒。起初除了喝酒的速度快了点，一杯接着一杯之外倒没什么其他异常，张显宗脸sE如常眼神清明。直到喝了快五两，张显宗的主题宣讲会开了场，白鸿轩和邱成两个人这才知道，不知不觉中张显宗早已酒醉，不过是面上不显而已。谁想得到，向来杀伐果决言简意赅的张显宗喝多了酒，居然变成了一个话痨，而且句句不离宝贝meimei。

    “蓉蓉最喜欢吃巧克力，从小喜欢。当年那玩意儿可稀奇的很。蓉蓉四岁的时候，有一次有客人给带了一大盒，蓉蓉吃了一口就喜欢的不行。吃的正开心呢，客人逗蓉蓉，问蓉蓉最喜欢什么。蓉蓉说是哥哥，那客人就问要是在巧克力和哥哥之间之内选一样，选什么。小丫头转转眼睛，就扑到我怀里，抱着我撒娇说想吃巧克力要我喂她……小丫头，鬼得很呢……”

    张显宗说着，满脸的宠溺，仿佛眼前正看着他话里的宝贝一般。

    -司令居然还有这般柔情！

    见识过张显宗与蓉蓉私下相处的白鸿轩觉得，这样的张显宗真是让他看几次都觉得难以适应。而常年征战在外、和张显宗几乎没有私交的邱成就更觉心惊。军中的张显宗，永远是成竹在x威严自成的模样，高高在上地让所有人自愿追随。

    这样温柔的张显宗，看在白鸿轩眼里却几乎是惨不忍睹的。他知道张显宗对蓉蓉的心，却不想竟有这般深沉。

    喝醉了酒细数和蓉蓉的点滴回忆的张显宗，看着分外可怜。从小到大，蓉蓉的每一件事，张显宗通通如数家珍。不，应该说，她本来就是他的宝贝。他记得和她的每一件事，他也只能依靠着这些回忆凭吊心事——当着他亲手选择的、他Ai的nV人的未来夫婿的面。

    不由心虚，白鸿轩忽然觉得，自己这件事，是不是做错了。自己机关算尽，强b司令把蓉蓉小姐嫁出去，虽然自觉是为司令和整个张家打算，却到底没有考虑过司令的感受。

    话虽如此，当着一无所知的邱成的面，白鸿轩也知道事已至此，已经没有退路了。张显宗终于做出的觉悟，他只能y着头皮陪着司令走下去。

    “司令只有这一个meimei，司令父亲去的又早，兄妹俩从小相依为命，难免宝贝了些，邱成你可不要见怪啊。”

    白鸿轩笑着，打趣着，唯恐邱成发现张显宗对蓉蓉超乎兄妹界限的情感。

    “……唉，说起来，我本也是有个meimei的，b我小了快十岁，那么的可Ai。可惜却Si在了那年的饥荒中……若不是司令的部队路过，怕是连我也活不过那个夏天……唉……她Si的时候还不到六岁……”

    念及记忆中那饥荒中饿殍遍野的小村庄和那一张张温暖的笑脸，邱成红了眼圈。这么一想，他就觉得自己能理解张显宗对唯一的meimei的怜Ai之情了。把这般宝贝的meimei交到自己手里，足见司令对自己的信任器重了。邱成想着，心中感激，再次暗下决心一定不能辜负司令的厚望，一定要好好对蓉蓉小姐，让司令放心。

    拍拍邱成的肩，白鸿轩陪着叹了几口气，劝道：“今天是该开心的日子，别想那么多了。来来来，喝酒！”

    在默然举杯的二人旁边，自斟自饮的张显宗还在嘀咕着和蓉蓉的点滴回忆，也不知是在跟谁倾诉。

    “蓉蓉六岁那年，有段时间总是背着我偷偷做什么，问了两次她不肯说，我就也没再问。后来我过生日的时候，小丫头摆了满满一桌子菜，得意洋洋地跟我说，都是她自己做的。小小的人儿，还没有灶台高，做的菜sE香味俱全，也不知她是偷偷练了多久……”

    “蓉蓉七岁的时候……”

    “蓉蓉八岁有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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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蓉蓉小时候有些怕人，除了我和谁都不亲。我那时每天忙着习武练骑S，不然就是跟随父亲学习军务政务，也没什么时间陪她，她就自己跟自己玩。给身边的东西编故事，还讲给我听。她说，太yAn公公和月亮婆婆是一对，桌子哥哥和椅子jiejie是一对，蓉蓉和显宗哥哥是一对……蓉蓉……你那时说长大了要做显宗哥哥的新娘子，你还记得么……”

    蓉蓉……蓉蓉……

    蓉蓉，都说酒后吐真言，你可知，我醉了酒，想说的就只有和你相关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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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周后的夜晚，张公馆举行了盛大的舞会，邀请了张家势力中的各式名流权贵。没有名目的舞会，不过是又一个上流社会推杯换盏灯红酒绿的狂欢夜而已。

    小道消息，这场舞会真正的目的，是为了给张家的小姐，大帅张显宗的meimei引见未婚夫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