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桂香夜深?回门情浓-7 (第3/4页)

房墙根潜行，涒怡与巧儿则抱着衣物轻步尾随。

    快抵廊口时，正yu一鼓作气穿越影壁墙——

    忽听耳畔传来一句温柔却清醒的声音：

    「林公子起得倒早啊。」

    三人身形一冻！

    柳夫人坐在院中茶桌旁，面前放着一壶热茶与一盘蜜桂糕，身边无侍仆，却一派从容。

    她轻啜一口茶，嘴角微弯：「我一向睡得浅，昨晚风声特大……窗纸都响了好久呢。」

    涒怡脸刷地红透：「娘……你……」

    「我什麽都没说呀。」柳夫人笑得温婉，「你们忙你们的，我不过坐这晒晒太yAn。」

    怀仁一手挠头，正yu行礼道别，忽听脚步声从廊後传来。

    柳大人一身便服，手持一册线装书，神sE平淡，不言不语。

    他走近，将书递出：「回府路上看看也好。」

    怀仁双手接过，低头一看，是《礼记?内则》。

    「多谢岳丈。」他心下微震，正sE拜下。

    柳大人不语，只转身而去。柳夫人则微笑起身，替巧儿拂了拂肩上落叶。

    「你们呀，嘴甜点、手勤点、心正点，那就没人可说你们不是。」

    她顿了顿，看向怀仁，语气轻轻的：

    「你娘没说错——你确是个好孩子。只是这好字，记得一辈子别变。」

    怀仁低头：「小婿铭记在心。」

    她摆手不再留人，只道：

    「快走吧，晚了太yAn毒，姑娘们易晒黑。」

    三人走出院门，回头一望，只见柳夫人仍坐那儿，像是晨风中的一株桂枝，香暖而不语。

    日头升至屋脊，柳府门前车轿已备，仆役整队，红缎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