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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童砚真正的仇人(微) (第2/2页)
了。 从半个月前开始,老兵们频繁出任务,也不知道是什么任务,需要那么多人。连总教官纪戎都经常见不到人影。 直到最近,连齐绯都不在了,带着他那个S级哨兵,都不见了踪影。 俞麟问起过童砚,但童砚不是爱打听的人。再加上他是有向导配对的哨兵,老兵出任务不和他说。他又经常围着俞麟转,更不知道具体情况了。 “什么?”俞麟回头,手撑着趴在床边,注意力被完全吸引,非常专注。 “听说,有一伙人,从萨鲁跨境过来,做的是走私的买卖。我们这边虽然有军区驻扎,但他们走的是山路,西北边那座山。” 西北边那座山脉,没有具体的名字,有人叫他北山,有人叫他西山,还有人叫他隔海山。也有跟着外国叫的,叫甘萨山脉。 如枫叶海一般位于重要位置,却没有枫叶海那般,有过于独特的枫叶支流,便名讳广泛,人人都有不同叫法。 “我知道,西北山,出了名的险峻不好走。连我们军队都绕路,驻扎也只在山脚。”俞麟突然猜到那伙人是如何偷渡的了。 “是啊,西北山横跨两个国家,我们这里有大半部分,东北的瓯尔林也有一部分。” “他们先偷渡到瓯尔林,再从那边的山过来,进入我们边境线。” “他们走私什么?冒这么大风险?”俞麟一时难以理解,一路过来,没几个月是走不到这里的,甚至中途必定会死人。 难以想象,他们图什么? “不知道,”童砚虽然这么说,却显然有另外的猜测,他说:“我问过几个人,他们有的说是原矿,有的说是药材,毕竟萨鲁是个小国,有战乱而且穷,做什么都不奇怪。” “后来,有个老兵和我说,可能是……是人。” “人?”俞麟惊了,“什么人?” 问完,他恍然大悟一般,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惊疑地问道:“向导?” 童砚轻轻点头。 两人同时沉默了,他们难以想象,如果真的是向导,那个向导怎么活下来的。 “人口贩卖,卖的还是向导。”俞麟的声音很低,他苦笑一声说:“纪戎他们带着老兵,是为了救向导吗?” “不全是……” “上级的情报来源是边防的战士,据他们说是,这批人里有个A级的哨兵,似乎是萨鲁护国党一个重要人物的手下,替他办脏事的。” “因为这人胆大心狠,但凡萨鲁有点人脉的,都知道他。我们也有他的情报,想来边防的战士不会说错。” “所以……”俞麟说,“你们要抓这个人?” “也不全是,他这样的哨兵,虽然算不上地位高,却也是有名号的。这次偷渡而来,一定有别的打算。” 说到这里,童砚的神情流露出一丝恨意,“有世家趁着战乱搜刮,有些自认地位特殊不愿亲自下场的,就会通敌走黑道,这次怕是要抓个现行。” “能这么随便就让人发现?”俞麟不觉得事情有这么简单。 “是啊,但我们只知道这些,抓到人再说。” “人贩子……你说的这些,我好像在哪儿看见过。” 说完,俞麟走出房门,好奇的童砚跟上去。 书房里,俞麟拉开最下方的抽屉,一个纸团几个信封躺在里头。 童砚知道俞麟经常收到信件,可能是茶市的朋友来的消息,但向导从来不回,他一直搞不明白为什么。 “这是曲放的信。”俞麟解释道,在童砚猛地皱眉的时候,抽出几个递给他,说,“帮我看看,隐约记得提起过,但他啰嗦,我总是看一眼就放下了。” 一时间,童砚的情绪卡在那儿,不上不下,然后只沉默地接过信,一封封翻看。 几分钟后,两人终于有了收获。 有一封信上说:“……听我姑姑说,最近游家的小子又开始了,不知道折腾什么,扰得好些人都盯紧了他们,不知道是不是他们又倒卖走私来的矿林……” 另一封信:“幸好蒺藜被关禁闭了,不然我估计要跟着他们走大山,绕着边防打转。但蒺藜的哨兵是真畜生啊,他们都不怕死的,听说了最近的任务,一个个红着眼瞪我……你最近注意安全,有事一定一定要找我,我会……” 关键字以外的内容,俞麟和童砚都不看,果然在犄角旮旯找到一丝线索。 1 “游家……”俞麟联想到童砚刚刚的神情,试探问,“游家……怎么了?” 顿时,童砚像xiele气,还是被发现了。 “我跟王瑞打听过了,他说,我偷袭的那个向导,是游家的向导。” 俞麟一直知道,童砚为了报仇试图伤人,所以后来才被拒绝救治的。不然以他的等级,不至于一个向导都不愿意帮。 原来伤的是向导,怪不得…… “我其实没有想伤害那个向导,我只是,想把他背后的人逼出来。但是,那人太鬼了,完全不露头,任凭我偷袭……我才明白,不是所有哨兵都会保护向导的。” “那你的伤?”俞麟小心翼翼地问。 童砚苦笑,面露痛色地对俞麟说:“就是那个我放过的向导啊……” “我一直觉得委屈,但现在想想,那个向导也身不由己吧。” 俞麟拍了拍他的肩膀,问:“她叫什么名字?” 1 因为看到过童砚的精神图景,俞麟清楚地知道,那是位女向导,撕碎的裙角就是依据。 或许,当时童砚就是如精神图景内一般,只撕碎了女向导的裙角,却没有吓唬来幕后凶手,反而被重重一击。 “余晴。” “嗯,游家有许多人,你应该知道具体是谁了吧。” 童砚点点头,说:“游戈,游家长子的堂兄,一个性格恶劣的纨绔。” “以前听说过他,现在想想,是他害死我哥,一点也不奇怪。” “俞哥……”童砚突然转头看他,认真极了,“你别掺和,一点都别,游家不是以前的游家了,他们不讲理的。” “我有分寸。”俞麟到底还是没说死,童砚忧虑起来。 因为仇恨的绵延,他的无忧无虑终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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