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第3/3页)

，“我最后再问一次，他在哪？”

    “我发誓我不知道他在哪，他被派来的直升机带走了……啊！”

    刀起刀落，约瑟夫抬起头，对上玛蒂大惊失色的脸庞，她闭紧了眼，艰难地吞咽。水果刀划过她的腿侧笔直地扎进真皮座椅里。约瑟夫向后靠上办公桌，右手扣住桌沿来掩盖微微的颤抖。差一步，他便会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埃德蒙想找点结实的东西将玛蒂绑起来，寻视了一圈后，他对约瑟夫耸肩表示一无所获。接下来的一切发生的太快，倚靠着桌子的男人伸手够过枪，咔咔两下转换模式，将玛蒂击晕在椅子里。

    “乔……”

    “别。”约瑟夫闭上眼，暗金色的睫毛脆弱地颤动，“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会下地狱的。”

    “哦，乔。”埃德蒙搂了搂男人的肩头，也靠到办公桌上。“我们会找到他的。”

    约瑟夫点点头，但他再明白不过了，在他找到迪恩之前，他心中的巨石会一直压着他喘不过气来。

    “我们可以从她真的弟弟着手。”埃德蒙拿起相框，照片上开怀大笑的少年和玛蒂有几分相似，“我们现在有一张照片了。”

    “这需要不少时间？”

    “呃，取决于他们把他藏的有多好，我想是的。”

    “我们没有时间。”男人的声音恼怒而又自责。

    埃德蒙板过约瑟夫瑟缩的肩膀。“听着，我知道迪恩正处在危险的境地，也清楚你很担心他，我也是。但是，给我点信心，也给他点信心好吗？”

    约瑟夫从低垂的睫毛下看了眼好友。“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以前不会这样，这不是我遇到过的最糟糕的。”好吧，针对最后一句话，他还需要斟酌一下。

    “你得知道，宝贝，这不是你的错，完全不是。”

    约瑟夫抿起嘴唇，拍了拍埃德蒙的肩头。“我们时间紧迫，不是吗？”

    他们迅速行动起来，带走了桌上的电脑和手机，并从玛蒂的包里拿走了车钥匙——约瑟夫没想到会有钥匙，毕竟现在大多车都是指纹解锁。

    电梯下至八层时警铃大作，平静的人群像炸开了锅般沸腾起来，尤其是在看见五六个武装人员从正门小跑进来后。然而，其中也不乏一些仍旧悠闲地喝着咖啡，在平板电脑上查阅资料的人——这又是一次火灾演习，仅此而已。

    电梯下至五层时，武装人员纷纷进入另一个观光电梯。

    电梯下至二层时，约瑟夫在电梯内与他们擦肩而过。金发男人冲他们弯起一边嘴角，两指往前一挥，尽是嘲讽和挑衅。

    电梯下至车库，他们坐进玛蒂的汽车里扬长而去时，抓捕他们的小队才匆匆赶到，却是扑了个空。

    约瑟夫打开了自动驾驶模式，埃德蒙在副驾上cao作电脑并打开了车载音乐。优雅的旋律从扬声器里飘出，在他们周身环绕，本该是令人愉悦和放松的，但从他们绷紧的下颚来看，此时此刻，无论什么都不能让他们如释负重，除非……

    约瑟夫感到他的左半边屁股在振动，有东西在他屁股下振动。他以为是车座上有什么东西，便从方向盘上腾出左手去摸索。出乎意料的，手背感受到一个方方正正的物体在他后面的口袋里振动。他疑惑地掏出手机——这不是他的手机，他的手机落在玛蒂家里——在看到手机上缘的坑坑洼洼时手指激动地颤抖起来——有一次他不慎把迪恩的手机跌落到排水盖上，上缘磕出了几个小坑，他立马接通陌生来电。

    “迪恩，是你吗？”

    “是我。”

    熟悉的声音，镇定的声线，约瑟夫几乎狂喜到哽咽。“你在哪，你还好吗？”

    “我没事，我在一个……深山里。”

    “你发定位给我，我们这就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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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约瑟夫看向埃德蒙，后者也感动地微笑着，他转回头，朝迪恩的位置驶去。

    ＊＊＊

    他们下车后又徒步走了一英里，在一条溪边看到坐在岩石上的黑发男人。迪恩看起来很好，脸是干净的，衣服也没有破损，除了他手腕上的手铐。再重申一遍，约瑟夫他妈地恨死了手铐。

    约瑟夫朝也向他走来的迪恩绽放出温暖的笑容。“让我们回家吧。”

    他们原路返回到车上，埃德蒙破解了铐住迪恩的电子手铐。因为需要对迪恩进行定位，没有使用之前的脉冲手铐，多亏这个，变种人才能逃脱。

    在约瑟夫的再三要求下，迪恩才讲述了他惊心动魄的金蝉脱壳过程。他被强行压上直升机后，在另外两架直升机的护航下往未知的目的地飞行。简而言之，因为他是变种人，但押送他的人不知道他是身体机能优越的变种人而他们自身又只是会三脚猫功夫的普通人，迪恩在飞机上与他们干了一架，夺得了飞机的控制权。同时，因为他曾经是一名受过专业且严格训练的飞行员，他与另外两架飞机上演了一场空中版的速度与激情，敢于在低空中用直升机穿越“一线天”，最终甩开了他们。

    约瑟夫问到手铐的定位问题，迪恩云淡风轻地说他用电击枪的高电压烧毁了芯片。约瑟夫脑中呈现出迪恩在高压冲击下痛苦的抽搐，他的心脏也如电击般绞痛。

    “我很高兴你回来了。”约瑟夫在后视镜里看着迪恩。

    迪恩将视线从窗外收回，落到后视镜上，温柔地映进约瑟夫蔚蓝色的眼里。“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