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吧。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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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一敌二我没有优势，不过我深知擒贼先擒王的道理，仗着自己的体重优势把林皓压在地上和他缠斗，根本没顾及寸头在我身上拳打脚踢。

    我不知道结果算输还是赢，因为没打多一会儿，老师就把我们拉开了。

    “谁先动的手？”班主任卫老师话虽然是在问我们两个，可说话的时候眼睛却是看着我。

    我避开了他的视线看向一旁的林皓，他正吊儿郎当地站在那，一脸满不在意的样子。我看他没说话，于是也不打算开口。

    卫老师盯着我看了半天，突然看向了许妙妙，“你喊我过来的，你说。”

    林皓的视线瞬间就转向了她，那阴毒的目光像是毒蛇的信子在她脸上舔舐。许妙妙只瞟了他一眼就瞬间低下头去，两只小胖手开始不按地搓弄起衣角来，她嘴巴翕动着，“是...是..”

    “是我先动的手，起因是林皓先骂了我。”我用声音盖住了那微小的嗫喏。

    接下来，卫老师对着我一通咆哮，转而又和颜悦色地问林皓伤得严重不严重。

    我知道，这位老师的“流程”终于走完了。

    许妙妙的脸在痛斥声中，一寸一寸变得灰白，最终连眼里的光都黯淡下来。这个傻姑娘还想替我争辩几句，却被我偷偷拽住了衣角，“许妙妙，你该回家了。”

    她的眼里漫起了水雾，哽咽着跟卫老师道了再见后，转身跑了。

    其实她不知道，我刚才真正想说的是：许妙妙，你一点也不胆小。

    卫老师非常“公平公正”地处理了这件事，他说念我是初犯不予追究，只是当着我的面给我母亲打了电话。

    林皓趁着他打电话的工夫，扯着被我打破的嘴角勾出了一抹嘲讽的弧线，随后用口型说：“鸡、妈、妈、鸡、崽、子。”

    我站在那，什么还击的举动也没有。因为我的脊骨好像被人抽走了。

    走出教室的时候，林皓隔空用手指点了一下我，没说话转身就走。

    抬头看看天上挂着的月亮，我长出一口气。

    以后在学校的日子怕不会太好过。

    ......

    回到了陈家，我在门厅换完了鞋就往楼梯走，上楼的时候，隐约听到了陈哲的声音。

    “小莱好像回来了，我去叫他吃饭。”

    “不用了，你吃你的。我去上楼看看。”

    我的脚步没有停留，径直回了自己的房间，没一会儿，母亲就推了房门进来。

    “为什么打架！”这就是她对我说的第一句话。

    我的身上脸上每一处都在隐隐作痛，无一不在叫嚣着让她好好看看我，让她怜惜怜惜我。

    可看着她脖颈的细纹，微微下垂的唇角还有眉心的“川”字纹路，我什么都说不出来。

    我说不出来那句：因为他骂你了。

    因为对她来说，我才是罪大恶极的那一个。

    她说的没错。

    没有生下我就好了。

    这样，我们就都不会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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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女士等了好久也没等到我的回答，扔给了我一句，“别再有下一次。”然后转身愤愤然地走了。

    在床边呆坐了半晌后，我起身打算去洗漱一下。开了房门，就见陈哲站在门口。他细细地在我脸上巡视了一圈，“和人打架了？”

    我没心情和他说话，把他往门边拨了一下，往卫生间走。洗澡的时候，我又泡在浴缸里玩起了憋气游戏，直到感觉肺部快要炸开，才从水里探出头来。

    我这个人，实在是没什么恒心呐......

    回了房间不久后，陈哲又找来了。他拿着个碗拉了把椅子坐在我对面，随后从碗里拿出了一个鸡蛋，“滚一滚，消肿得快一些。”语毕，他拿着的鸡蛋就贴上了我的脸。

    有点微烫，我下意识地就是一躲。

    见状，他尴尬地笑了下，把鸡蛋往我手里一塞，“那你自己来。”

    看我不说话，他起身指了一下书桌上的碗，“你晚上也没吃饭，我让刘姨多煮了几个。”

    “小莱，晚安。”他从外面带上了门。

    那只鸡蛋被我握了很久，吃的时候已经变凉。因为我一直在想，是不是有个哥哥其实也挺好的......

    ......

    自从我和林皓打过架之后，许妙妙和我的座位就变成了一座孤岛，我们和其他同学之间像是竖起了一道屏障。没有人再来接近，也没有人理会，我和许妙妙就像是变成了两个透明人。不，我们两个变成了让同学们避之不及的“瘟疫”。

    连班委收作业的时候都会急急忙忙地拿了就走，好像沾上我们两个就会变得倒霉一样。

    之前课间没事会来找许妙妙聊天的女生，对上了许妙妙的眼神也会立马别开头去。

    刚开始，许妙妙还并不在意，一脸不屑地跟我说这种塑料朋友不要也罢。

    可再后来，不论是我和她被人放倒在教室后面的课桌，还是许妙妙文具袋里被人塞进去的小虫子，都昭示着针对我们两个人的霸凌升级了。

    许妙妙像是一朵被骄阳烈火蒸发了水分的花，日渐枯萎。

    看着她一天比一天沉郁的脸，我心里愧疚极了。

    都是因为我。

    我心里清楚始作俑者是谁，所以在许妙妙回座位的途中被人绊倒之后，我找上了林皓。

    当我问他到底想怎么样的时候，林皓贱笑着说：“你们让我太没面子了，这口气不出我难受啊。”

    “那你想怎么出气。”我两手死死攥着拳，抑制着想要撕烂他嘴的冲动。

    “你不是挺能打吗？给我当陪练怎么样？没事陪我过几招，”他满眼戏谑，“放心，就咱们两个对打，我不会叫帮手。”

    “当然，你也可以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