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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爷舞姬  (第1/4页)
    已是夜半亥时,但夜幕也压不住皇城脚下这片纸醉金迷的喧闹。    最热闹的当属这“天下第一阁”——醉梦阁。    顾名思义,这阁楼有的无非就是那些令人醉生梦死的东西。    不过今晚的醉梦阁明显比往日更繁华,只见那门口的牌楼上张灯结彩,灯笼高挂,一长帘金墨提字于上,赫然写着“花魁再登青云”    几个大字。    皇城脚下的富家子弟自然数不胜数,今日冲花魁来的各路高官显贵更是络绎不绝。    这位花魁不卖身不陪酒,只是凭借绝世的舞姿和清冷俊美的容颜就站得醉梦楼头牌。    许多人为谋一次“仙人之相”一掷千金,以至于一年前他被赎身离开醉梦楼时引来不小的轰动。    其实这花魁早挣足了赎身的钱,之所以不走,用他的话说,他是在这醉梦之间梦一良人。    曾经有不少人调查到底是谁抢了那白月光,却发现这人背景很深,根本查不到,最后只得作罢。    醉梦阁的后台,一人垂着千尺青发,挽袖梳妆,这间挂满舞服和胭脂水粉的屋子隔绝了外面的喧嚣。    芊芊细指习惯的拿起一盒红木的胭脂盒正欲打开,忽然想到了什么,动作一顿,秀气的眉宇有了些跳脱的脾气。    重重将其放下,思考片刻还是轻轻拾起红木盒,收在了柜子里。    坐在一旁老爷椅上的女人噗嗤一笑,把那青年的魂唤了回来。    青年抛去个有些埋怨的眼神,女人毫不在意的掩嘴轻笑,一手扇着孔雀扇一手拨弄着耳后盘挽的头发。    “跟个胭脂盒撒什么气?真生气?扔了呗,姐又不是给你买不起~”    青年有些局促的回过头,轻声细语。    “我,我没有生气……就是它不适合今天的装扮而已。”    女人挑眉,“哦?难道不是因为盖子上刻了个‘卓’字?”    “……你!你明明知道!”    韩小芸不禁逗,被女人几句就惹红了脸。    女人起身掸了掸金丝旗袍,走到他身边靠在梳妆镜旁。    “跟我说说,到底怎么了?快一年没来我这儿了,怎么今儿一大早就让我给你挂牌子?你可没看见那牌子一挂那些男人都疯了一样呢~”    青年稳了稳手腕,利落的画了条柳叶眉。    “没什么,就是想跳舞了。”    “嘿哟,你真当我不知道?那王府里那戏台子布置的可比我这儿一亩三分地华丽多了,那胭脂用的可都是宫里的东西!”    韩小芸避开她揶揄的眼神,哽了一会儿,待画完眼角那颗痣,才抬头直视女人那双翘尾眼强装平静。    “就是不想给他跳了,不行?”    女人一愣,随后哈哈大笑起来,频频点头,“可以可以!当然可以!哈哈哈……这皇城上下也就你敢说这句话!”    当——    铃铛一声轻响,满堂的吵闹声愕然而止,随后,高台之上,一青色水袖从围帘后甩出,散在空中。    韩小芸踱步而现,台下掌声轰鸣。    随着台边一排琴师的动作,悠扬的乐曲扬起,韩小芸如鱼归海一般在音符里舞动身躯。    今日这舞服上半身是吊带丝绸与宽大的水袖,下身着开叉纱裙,中间露出一小节白皙的腰肢,一条银色的链子点缀其间。    明亮的舞台之上,韩小芸纤长的身姿起承转合,腰肢细而柔他的面容姣好,妩媚却不阴柔,清纯却欲望,那眼里流动的情愫也在无形之中暗暗勾魂。    几个下腰和回眸让台下的男人们几乎晕厥,叫好声一阵高过一阵。    突然一声尖锐的声音穿过大堂,打断了乐曲,打破了台下男人的梦。    “三王爷驾到——”    所有人停了动作,随着侍卫的涌入纷纷下跪。    三王爷是当今圣上的亲弟弟,在王位争夺战中也是三王爷拼死护着太子坐稳了王位。其能力不必多说,手段也是出了名的狠辣,但即便这三王爷权利滔天也不妨碍两兄弟的情谊深厚。    片刻,整个醉梦楼前所未有的安静下来,在所有人的臣服下,一个黑色的身影裹挟着风尘进来。    只见三王本就棱角分明的脸上阴沉得可怖,双手附在身后,从一进门就盯死了正中央的那一点,直直冲韩小芸走去。    他最后立于台前,平静的看着跪在台上不抬头的韩小芸。    “闹够了么?”    那话语声很轻,但却有足够的威慑力,周围的看客疑惑而惊讶,暗暗猜测这二人的关系,但也只是一个个眼神交流却不敢妄动。    “没有。”    同样小声的一句话,却吓得众人冷汗直流,那可是权倾朝野的三王爷沈卓啊!这小小舞姬怎敢如此顶撞!?。    谁知三王爷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发作,“很好。”    沈卓潇洒的转身就走,沉声吩咐——    “四喜,把王妃给我绑了,回府!”    还不等众人从“王妃”二字的震惊里缓过神来,三王爷身边的一名小厮便应了句是,走到韩小芸身边说了些什么,也没有拿绳子,只是强行把他拉走了。    醉梦楼外——    四喜拉着韩小芸走在队伍后面,韩小芸脸色不怎么好看,歪着脑袋不理他。    “哎呦,我的小祖宗,你别犯倔了行吗!”    四喜撇了一眼走在队前的王爷,压低了声音,“王爷一听你又在醉梦阁挂了牌子,登时气的脸都黑了!那清查南方粮仓的事儿还没完,直接把那些县令晾那儿就策马赶过来了!”    四喜见离马车越来越近了但韩小芸仍油盐不进,便绕到他歪头的另一边叮嘱。    “我的主儿啊,别管怎么样,一会儿王爷问话你就说点软话行吗,今儿这阵仗真不小,我说……”    “我又没做错凭什么要我说软话?我想在哪跳舞在哪跳舞,我想给谁跳给谁跳!”    韩小芸扬声打断四喜的絮叨,最后停在马车前落下最后的音,抚了抚衣袖,在马夫的搀扶下进了车厢。    被隔于帘外的四喜一脸惊愕——合着我半天对牛弹琴了呗!最后那一句王爷绝对听见了!你有种!让王爷把你打死吧!哼!    车厢内远比外面要安静。    韩小芸轻身坐在了最边上,低着头看鞋,毫不理会正中央正襟危坐的沈卓。    “怎么不说话了,不是跋扈的很?”    韩小芸轻哼了一下,弱弱的表达了不满的情绪。    纵使有千万般说辞,在外面再嚣张,可真到了沈卓面前,对着那张不威自怒的脸时,韩小芸很不愿意承认的怂了。    “回王爷,妾身没有……”    沈卓一听这称呼目光瞬凝,怒极反笑,“你可真有规矩,我的王妃。”    “既然你如此遵守礼节伦常,那我们回去好好论一论妇道!”    王府——    东侧主院婢奴尽退,偌大个院落在星慕下庄严而肃穆,可偏偏在最寂静的时候,几声短促的低吟打破黑夜的宁静。    是谁?    哦,原来是跪在床侧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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