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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宰相吻光毒妇口脂 (第1/1页)
一早,刘容便准备好祭拜用的香烛瓜果,凤无瑕才醒来,就见她已打扮得当,巧笑倩兮地坐在床边望着他。 刘容虽非绝色,五官却婉约秀致,十分耐看。此时一张鹅蛋脸上了妆,描得乌黑的眉,浅浅的腮红,鲜艳的口脂,晨曦下镶了圈柔和的光晕,犹如画中佳人,凤无瑕乍见她这模样,竟觉怦然心动,移不开眼。 「再睡一会儿,还早。」刘容柔声道。 凤无瑕握住她手臂,将她带向躺着的自己,刘容忙道: 「夫君别这样,会弄乱阿雪衣装。」 凤无瑕道: 「让我抱抱你。」 刘容哄道: 「那我抱夫君起身可好?」 虽是交换条件,但语气便像在劝一个不听话的孩子,充满着无比的耐心与温柔,凤无瑕听得舒服极了,竟脱口答: 「好,你抱我。」 话方出口,恍然明白为何失忆前的自己会放下男子尊严,让妻子抱着起床,原来刘容便是这样哄着他的。 他要的是与佳人相亲,她来他怀抱,或他入她怀抱,其实也无不同,思忖之际,刘容便已微微倾身,施力要将他抱起,嘴里还边哄: 「好夫君,起来阿雪喂你吃粥,厨房熬了你喜爱的瑶柱瘦rou粥。」 一边又对他说着几道搭配的小菜,皆是他吃惯的。 凤无瑕自小吃苦,饮食上不挑剔,但这瑶柱瘦rou粥却有段历史,是他儿时与两个弟妹饿得前胸贴後背,到了一间大宅的後门行乞,厨子便将剩下的瑶柱瘦rou粥倒给他们,三个饿坏的孩子狼吞虎咽,从此他便视瑶柱瘦rou粥为无上美味。 刘容自然抱不动他,是以他暗中施力,就着她的手势起身,两人相抱,刘容轻轻拍抚他脑勺後背: 「可清醒了?」 她动作自然体贴,无半分取笑意味,凤无瑕贪恋她的温柔和体香,竟耍赖道: 「还没。」 刘容自有对付他的方法,她吐出湿软的舌尖,舔舐凤无瑕耳廓,又掐掐他的腰rou,原来这两处是连凤无瑕自己都不知道的弱点,特别惹痒。 凤无瑕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忙按住刘容的手,又转头含住她唇,衔着花一样的唇瓣来回缠绵吮吻,这才退开,道: 「调皮。」 刘容皱了皱眉: 「夫君没漱口。」 又转头看了看妆台的铜镜,娇声埋怨: 「口脂都被你吃光了。」 这吻混了口脂与她的味道,别有番媚惑,简直齿颊留香,凤无瑕犹在回味,却听得她嫌他嘴臭,又故意张口要去亲她,刘容赶忙避开,笑道: 「饶了阿雪罢。」 说着便起身替他取来竹盐柳枝,又捧来水让他洗漱,她做得细腻流畅,凤无瑕竟没升起半丝拒斥,就这麽像大爷般地让她服侍,待得她舀起粥喂到他嘴边时,他才惊觉自己饭来张口,已如残废之人,忙道: 「我自己来。」 刘容从善如流将碗交给他,支着手甜甜地笑着看他吃,他吃了半碗,她便道: 「我也要。」 然後张口等着凤无瑕喂,凤无瑕见她讨食的神情说不出的可爱,便喂了她两口,问道: 「早膳用得少了麽?」 刘容摇头: 「不是,看夫君吃便想吃了,嘴儿馋。」 凤无瑕放下调羹,捏捏她鼻头: 「再添一碗给你?」 刘容又摇头,撒娇噘嘴道: 「夫君碗里的才香。」 凤无瑕瞧着觉得心要化开了一般,连连喂她几口,碗里见底,刘容便又替他盛满粥,顺手舀起一匙喂给他,颇有种你喂了我我也喂你的回报之意,凤无瑕心头正自绵软,张口就吃下了,已忘记方才还有自尊之虑。 待得两人上了马车,刘容很是欣然,频频掀起帘子向外张望: 「已许久没出游了。」 凤无瑕问: 「何故?」 刘容边看向车窗外,心不在焉答: 「夫君忙於政务国事,也不是日日在家,我若外出,或许便错过夫君返家。」 凤无瑕一怔,方解她原是想与他多相处,这才放弃了出游的机会。 「委曲你了。」 刘容转过头,笑容真挚: 「妾身心甘情愿,夫君不要挂怀。」 凤无瑕忍不住牵起她手,瞬时有个陌生回忆飘过脑海,是他回到府中不见刘容,便像热锅上的蚂蚁胡乱寻找,後来去他处寻到刘容,便好声好气地抱着她要带她回家,当时刘容嘴里虽嚷着她想去哪就去哪,但却不愿他忧心挂虑,後来索性都不外出。 原来是他造成的。他探问: 「上回你离开宰相府是何时?」 刘容想想答: 「好像是成亲半年後,去探望姨母。」 凤无瑕讶异道: 「我没陪你回过门?」 刘容柔声答: 「夫君也知道刘凤两家........」 原来是刘家人不待见政敌凤家,刘容乾脆连娘家也不回了。 凤无瑕叹道: 「怎能让你牺牲,我陪你回去一趟罢。」 刘容沉思一会儿: 「过些时日再说。」 凤无瑕还要劝,刘容却忽然正色道: 「阿雪自有计较。」 这是他头一回看她褪去温柔娇态,明白地表达立场,果然是个极有主见的女子,想来坊间那些讹传可能是真的。 凤无瑕不禁又想起张响,转而问道: 「你真上过千字血书吗?」 刘容淡淡一笑: 「彼时血气方刚,不提也罢。」 凤无瑕想像了年少的刘容,当时挥泪滴血疾书的模样,不舍地道: 「若我是他,在天上看着也会心疼的。」 这回他提到张响,刘容没气恼,她只是将头靠过来,枕在他肩上,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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