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界 (第2/5页)

看，Maggie还没有读讯息。

    或许她今天也在忙吧？明天有机会再问她好了，那是要在之前还是之後呢？应该是之後吧，以心情上来说，大概，毕竟上次也是在做完了之後，才有余裕聊一些冷静下来之後的话题。

    校园围墙边有一整排供自行车停靠的支架，他将自行车停好上锁，步入校园。天sE正以不被注意到的速度逐渐加深，白云映着亮hyAn光的那一侧渐渐变成橘hsE，灰黑的Y影从另一侧覆盖上来；走在h昏时刻的大学校园里，学生不多，大概也都放假回家去了。不知怎麽地，他的脑海里突然闪过紫藤的身影，彷佛她会在下一个转角出现。

    「你怎麽会在这里？」

    如果她这麽问，该怎麽回答呢？

    他把那想法赶走，那是就机率上来说极为不可能的事。和紫藤谘商了两年多，他也从来没有在同一个校园中遇见过她，遑论是这距离数百公里外的学校。

    在这里如果要遇到谁，那也应该是Maggie吧，如果她真的在这里读书的话。

    一眼望去，这里的校舍似乎都不超过五层楼高，不像他上班的那所学校，十层楼以上的建筑物就有三栋；明显的城乡差距感，这里用较大的腹地换取更多的悠闲感，少去许多压迫，实在是一个适合放松身心的地方，至少对他这个专程来放松身心的人来说。

    上次来找Maggie之前，她问他想看什麽样的装扮，并传了几张照片过来，都是只拍到颈部以下，或是手机刚好遮住脸部的照片；只能确定她身材很好，长相则只能从一些稍微露出脸的部分来推测，可能还不错，那极可能也是Maggie故意用来吊胃口的。

    他选择了高中nV生制服的装扮，男XX幻想的热门排行常胜军。

    她工作的地点在一栋隔了许多间出租套房的建筑物内，对外是以按摩工作室的形式存在着。

    实际见到面之後，原本还有些不安的心情总算放松下来，Maggie不仅身材火辣，脸蛋也是极为漂亮。

    在洗澡、x1nGjia0ei，一连串不仅没让他失望，甚至出乎意料的满意享受之後，他和她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他看向一旁的钟，还有五分钟时间就要到了，在准备起身穿衣服的时候，Maggie向他提出一个要求。

    「你等一下有事吗？」她问。

    「没事啊。」他说：「刚刚提过了，我是来放假旅游的，除了来找你，没其他特定行程。」

    「那你可以听我说说话吗？」她起身去拿钱包，从里面cH0U了两千元出来。「不好意思，不能把你刚才给我的都给你，虽然好像在占你便宜。」

    他一时之间以为自己是心理师的身分被她知道了，但随即冷静下来，那应该是不可能的，他把所有证件都留在民宿里，只靠手机讯息跟她确认身分。

    就算她觉得这两千元只是在买他的时间，他也不能答应；一旦答应，那跟他平时的工作样态「以时间计价」的重叠感实在太强烈了。她可能只是以自己是提供「以时间计价」的服务型态来做出这种举动，但他却直觉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否则那会让他感到极度混乱。

    「请把钱收下。」他说，「我可以听你说。」

    「但我不想要占你便宜。」

    「那这样吧。」他躺回床上，「我当作在这休息，刚好听到你在说一些事情，如果我想要离开的话就随时离开，这样可以吗？」

    她表情为难地想了想，把那两千元塞回钱包里。

    他盯着纯白单调的天花板，听着耳边传来Maggie像在自言自语似的声音。

    现在回想起来，她当时说的那些话似乎跟他在某些地方产生了一些奇妙的共鸣，而那鸣响在历经了数个月的时光之後，仍然在某处发出微弱的嗡嗡声。

    她是从哪里开始说的？

    才试图在时光之流中捞取记忆碎片，一个快步迎面而来的男子撞上他的左肩，两人擦身而过，

    「不好意思。」

    那人脚步没停、头也没回，只说了这麽一句，就迳自往校外走去了。

    「啧！真没礼貌。」他小声嘟哝，转过头去看那人，但只能看见他穿着深蓝sE连帽运动外套、黑sE棉长K和滑板鞋，头被帽子盖住、双手cHa在口袋里，脚步急忙地消失在转角。

    别被破坏了兴致。

    他收拾情绪，继续回想上次Maggie说过的故事。

    Maggie说她正在读艺术相关领域的研究所，但是提供x1nGjia0ei易则是大三就开始了。

    她说：「我会走上这条路，是从小被身边的家人师长鼓励的。」

    「等等，你说的是艺术这边的事吧？」

    「当然啊。」她笑着说：「但也是因为Ga0艺术才走到来从事x1nGjia0ei易，所以可以说都是他们促成的吧。」

    这样连结未免太粗糙了吧，但他决定不去评论。

    他说：「他们大概没想到曾经自以为的善意，後来会这样发展吧。」

    「对啊，一开始大概就跟所有的大人称赞小孩一样吧；看到我在纸上涂鸦，就不停夸赞我。不知该说幸还是不幸，我还真有那麽一点艺术天分，从小学开始我就会在不同的节日手做卡片给全班同学，同学们也会回送给我，几乎每个人都会说我做的卡片有多好看。但不知道从什麽时候开始，我会去计较送出去的卡片没有得到回应，下次就只送给曾有给过我回应的人；这样下去，当然会送出去的卡片就越来越少了。

    「你本来是为了自己开心去做卡片送同学，但是後来的动机好像变成是为了得到回应才继续了。」

    「对，我以前也听心理师讲过类似的话。」

    他感到心头一cH0U，「你做过心理谘商？」

    「对啊，那个等一下会讲到。」

    「喔。」他决定再少讲点话。

    Maggie说她高中就读艺术专业科系之後，作品的品质不断提升，在老师的引介之下，开始接一些有酬劳的案子；对学生来说，这当然是一种肯定，但却也同时使她心中的某些东西产生变动。

    来找她的案子越来越多，利用课余时间接案也逐渐忙不过来。面对一些亲戚长辈的无酬请托，渐渐让她感到负担、想要拒绝，但碍於人情或面子，往往还是选择勉强自己。

    上大学时，她稍微转换了跑道，没有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