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界 (第4/5页)

後面的人出来处理其实不难；但相对的，如果我有心要绕过他们，也是办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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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样做过？」

    「就是从中长了智慧啊。有几次晕船的经验，从交易关系变成交往关系，没有收钱我当然就不需要完全听对方的啊，久了就吵架分手了。其实分手是不怎麽可惜啦，可惜的是失去了一个固定的收入来源。所以啊，後来我就把界线守得更牢了，没有再因为谁动摇过。」

    听到这里，对於价格观和价值观之类的议题，他有冲动想针对几个缝隙深入讨论，但还是决定不要在这方面发表任何意见。

    「好奇问一下，你平常除了工作之外，还有X行为吗？」

    「还是有喔，跟交往对象，不是从交易对象变成交往对象的交往对象。附带一提，他知道我在做这个。平常都没事，吵架的时候就会拿这个出来吵，也是蛮烦的。」

    真正挑战他价值观的东西现在才出现，但他想访问的对象却不在现场。

    「很奇妙的感觉。」她说，「变成交易之後，x1nGjia0ei这个行为本身彷佛就产生了质变。」

    「或者该说是从za变成了x1nGjia0ei，cH0U除多余的情感互动、更多纯粹的本能反应，还跟交易挂上关系，变成x1nGjia0ei易。」

    她眼睛为之一亮，「对，就是这样，你说得真好。」

    他心里同时在想的是，加入交易关系之後，聊天打P转变成心理谘商，「谈话」这个行为的本质也改变了，直觉反SX的回应得减少，情感互动可能b平时更深入，不管那在表面上看起来和一般的谈话有多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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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1nGjia0ei易是这样、心理谘商是那样，其他的人类行为呢？

    使用某些形式来划下界线之後，界线两边的相似与歧异、可被容许跨越的宽容度、边界的模糊程度……在不同的领域中，似乎相当不同。

    「时间到了。」她说，「差不多该收拾离开了，否则有人会冲进来喔。」

    他坐起身子，「就算我的X慾允许再加时，他们也还是会冲进来检查吧。」

    她被逗笑了，「谢谢你听我说这些，有人说过你很擅长听别人说话吗？」

    「有喔。」才一说完，他的脑中顿时闪过「那我刚刚是被白p了吗？」这句话，逗得自己也笑了出来。

    「怎麽这麽开心？」

    「没什麽，只是觉得刚才好像度过了一段很魔幻的时光。」

    「那最後请记得这个。」她在他的脸颊上轻轻一吻，「谢谢你。」

    为什麽Maggie当时要对她说那些事情？那是他後来偶尔会想起来的疑惑，和许多不是那麽重要的疑惑一样，下次遇到本人时再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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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sE逐渐加深，他转身往校园大门口走去，打算在回程路上吃个晚餐再回民宿。

    沿着原来的路往回骑，舒服的晚风略过脸畔，似乎从哪里传来了垃圾车的音乐声。

    有些人b喻说心理师的工作中，有很大一部分是在接收别人的情绪垃圾。倒完垃圾的人轻松了，大概没什人会好奇垃圾车在沿路收集完垃圾之後，最後会开去哪里倒掉那些垃圾；偶尔会有个案问他，每天要接收这麽多负面能量，心理师自己怎麽办？而且心理师和垃圾车不一样的是，垃圾车除了接收外来的垃圾，自己不会生成垃圾，但心理师无疑在除了接收外来的负面能量之外，自己也会额外生成需要处理的垃圾。

    紫藤也这麽问过他，或是说，关心过他。

    有入口就要有出口，能宣泄、会转化，大概就不会有什麽问题，否则这个工作也做不下去。

    大概这样简单回应，然後把焦点转回个案身上、把时间资源留给个案使用，做一个符合职业C守的心理师。

    不过每次他被这麽问的时候，心里其实总会想起高中参加营队时听过的一个情境推理故事：某个小村庄里住着一个哑巴，村庄日渐繁荣、人口逐渐变多，某一天这个哑巴就Si了，请问为什麽？

    当然不能在谘商时跟个案玩这种推理解谜游戏吧。

    他不是很喜欢垃圾车的b喻，形象上不太能接受；他b较喜欢的是树洞，静静地待在某处，不时有人来往里面倒东西然後走掉。

    但是树洞里的垃圾到哪里去了？一直堆着应该会发黑发臭吧？会有谁想到然後来帮忙清理吗？或者是发现没有空间之後就再去找下一个树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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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了相关费用，能够持续响着音乐沿着既定路线前进的垃圾车，可能是b较好的运转系统。

    回到民宿，和山羊胡老板小聊了几句，回到房间洗过澡，抓起手机躺在床上。

    滑开社群软T，朋友圈里面关於连假出游的相片满天飞，那些跟他都没什麽关系；跟他现在最有关系的是明天即将见面的Maggie，但她还是没有看他稍早传过去的讯息。

    心里有点介意，但他告诉自己这种介意是多余的。只要明天在约定的场所能够进行约定好的交易行为就好了，不需要去想界线另一边的事。

    在夜晚深沉的睡眠中，梦境向他展示了一个繁荣的村庄，他在那里走着，四周的人似乎都没看见他。他们的脸上都洋溢着不可思议的幸福笑容，那种暮春初夏，一片万里无云的夸张笑容。

    踏在石板路上往村庄深处走去，在不起眼的角落里有一间小木屋；他会注意到那间小木屋是因为刚好有人从哪里出来，是一个满脸幸福笑容的妇人。

    他被强烈的好奇心驱使，想要到那小木屋一探究竟；小木屋被一旁较高的建筑和上方的树荫遮蔽，就算是从旁走过，也很容易就忽略了。

    他走近过去，小木屋的门虚掩着没有关上。敲了敲门，没人回应。

    「有人在吗？」他贴近门边试着往里面喊。

    还是没有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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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意思。」说完，他把门推开。

    身後的光线涌入漆黑的屋内，眼前出现的景象让他吓了一跳。

    一个身形瘦弱看不出是男是nV的人正站在椅子上，将不远处的绳圈拉近自己，那绳圈往上延伸消失在黑暗中。

    他快步上前，想要把那人拉下来，却听见身後响起了敲门声，才一转头，赫然发现自己正站在椅子上将眼前的绳圈拉近、将自己的脖子套进绳圈内……

    敲门声执拗地持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