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行一个不义也会自毙_噩梦与现实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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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噩梦与现实 (第1/2页)

    王志泽被历景山拍着脸从深度睡眠里叫醒的时候一瞬间还以为自己回到了刚开始练篮球时进行体能训练的日子。

    只是除了熟悉的肌rou酸痛外,下体那让人无法忽略酸胀肿痛提醒他只不过是独过了一个荒yin无度的夜晚罢了。

    虽说他作为一个保持长期锻炼习惯的体育生,但昨晚一直被这么来回地折腾这会还睡眠不足,就算体力再怎么好,现在也很难维持平常的精力状态。

    王志泽被叫醒的时候整个人迷迷糊糊的,但还是根据历景山一个指令一个动作,让他睁眼就睁眼,让他坐起来就坐起来。

    而历景山也还算有点良心,他昨晚除了买了几套见不得光的情趣内衣给王志泽外还专门给他买了套新衣服,一套故意买大了一个尺码的新衣服。

    只是不过他一个转身拿衣服的时间,那裸着身子坐在床上的人居然再次睡着了,这会一副连眼睛都睁不开,歪着的脑袋一直受重力影响往下点的样子,显得那个本来就长得憨直的人更加蠢了。

    历景山满心无奈地看着王志泽这副熊样,忍不住长吁了一口气,但与此同时又觉得内心的抑塞舒缓了不少。

    其实历景山不到六点的时候就醒了,被噩梦惊醒的。

    梦里的他穿着熟悉的校服,似乎回到了高中的时候,回到了被凌芮的朋友告知真相的那天。时隔多年,但梦里的他似乎还是会感到与当年一样的痛彻心扉,只是痛到有些麻木了,等他满是疲惫回到家里时,还以为等待着自己的会是如同往常一样的寂然与黑暗。

    可还没等他拿出钥匙,紧闭的大门便突然被从里面打开了,温暖明亮的灯光,浓郁的烟火香味,还有身上穿着印有某个调味料品牌的绿色围裙,站在他面前一脸笑得开心的王志泽。

    被完全意料之外出现的人吓到了的小历景山愣在原地,他上一秒还在琢磨着自己这个时候好像还并不认识王志泽,可下一秒又理所当然地接受了其存在的合理性。

    梦里的王志泽很热情,亲昵地牵着历景山的手将他带到饭桌前,等他看到原本冷清空荡的桌面上布满了各种热气腾腾的饭菜时,麻木的痛楚突然被具象化,各种混杂的压抑情绪翻滚上涌。

    做梦哪需要讲求什么基本逻辑也不必在乎任何脸面,于是历景山便遵从内心的冲动,从默默流泪到小声啜泣,再到失声痛哭。

    同个时间,同个地点,只是时隔十年的饮泣恸哭不再需要历景山独自承受了。

    站在他身旁的王志泽一句话都没说,只是用宽厚结实的臂膀将他紧紧地搂入怀中,静静地等到他哭够了,王志泽才用那双粗糙的手捧起他的脸,没有问哭泣的缘由,却满是怜爱地将他脸上的泪痕一一擦干净。

    现实里的崩溃无力变成了梦境中的幸福甜蜜。

    梦里发生的事情都是跳跃又毫无关联的,他们二人如胶似漆一时窝在家里看电视,一时跑到花园里种菜,一时又去登山看日出……他们一起做了很多事却统统与性无关。

    “我喜欢你。”场景又回到了布满饭菜的饭桌前,历景山终于按捺不住向王志泽表白了,“我们在一起吧。”

    可想象中王志泽高兴答应的场景没有出现。他身形一顿,转过身来时脸上没有了任何温情,他微微半眯着眼,语气里全是戏谑与嘲弄,“你喜欢我?”

    王志泽邪笑着,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面大镜子,平整明亮的镜子里所反射出的历景山面容憔悴衣衫不整,半长的头发满是油光,一缕缕地纠结缠绕在一起,脸上的污渍堆叠在一起又黄又黑,仿佛靠近一点都会闻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刺鼻酸臭。

    “不、不……”

    梦里的历景山伸手却怎么都抓不住眼前慢慢后退的人,只见刚刚还满脸戏谑的人像是变脸一般整张脸拉了下来,没有一丝表情——

    “我爸妈可不会同意你这种缺爱的、阴沟里的小老鼠喜欢我。”

    “我们永远不可能在一起。”

    再接着便是历景山大叫着从睡梦中惊醒,那时候的他甚至连眼角的泪水都还没有干,而王志泽则是在旁边睡得安稳,这么大的动静他连眼皮都不动一下。

    历景山作为一个思想成熟的成年人,当然不可能把梦中发生的事情当真,但他的情绪却无法控制地受梦境的影响,想当然地觉得没把熟睡的王志泽一脚下床已经是对他最后的仁慈。

    乱如麻的心绪难以平复,他洗漱打理好自己后坐在办公桌上,试图用工作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可是平时那些能让他迅速进入专注状态的细密黑色文字,现在却怎么看怎么都不入脑。

    他胡思乱想着,越想越觉得自己昨晚给陶溪发信息的行为很是鲁莽,越想越觉得昨晚才跟他表过白结果转眼就在梦里对自己说他们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的王志泽就是个渣男,不折不扣的渣男。

    一直等到闹钟响起,看到王志泽被自己叫醒时一脸睡眼惺忪的蠢样,历景山的胸闷头胀才稍微得以缓解。尽管动作粗鲁得过分,但他还是帮王志泽穿好了衣服。

    作息规律且睡眠一向充足的王志泽不知道原来自己也有起床气,只是他的起床气又与通常的表现不一样,他不想骂人,也没有生气,甚至连情绪都看不出低落。

    他只是变得特别的黏人,但又跟先前受春药影响的黏人不一样,反倒是像只完美掌握随行能力的小警犬,历景山走到哪他就巴巴地紧跟到哪。

    “你能不能站好?”

    原本历景山还故意摆脸色给王志泽看,可摆不到三分钟他就放弃了,就王志泽这半梦半醒分不清东南西北的样子,他就是再加把劲生气,那也是生给鬼看。

    “还说永远不会跟我在一起。”历景山一手拿着打湿了的白色毛巾,另一只手将贴在他身上的人撕下来,嘴里一直嘀嘀咕咕念叨着,最后还是选择把气撒在到王志泽的脸上,“我真是贱的。”

    “唔——”

    再柔软的毛巾也架不住历景山这样的蛮力,不一会王志泽的脸上就起了大片红印,而被暴力对待的人也因此清醒了不少。

    说着不在意梦里发生的事情,但事实上历景山现在是怎么看王志泽怎么都不顺眼,不正常不顺眼,正常也不顺眼。

    “你自己回去吧,我今天有早会。”历景山倚着鞋柜旁看着自己蹲下身来穿鞋的王志泽,说话的语气十分冷淡。

    “好。”王志泽几乎没有一丝犹豫地应了下来。

    “……”

    其实历景山也不知道自己说这番话是想看到王志泽表现出什么反应,但绝对不是他现在这种满不在乎的态度。

    然而王志泽不是不在乎,而是他从小到大经历过太多的失约背信。

    往小的里说就是王婆婆经常性地因为工作太忙而忘记了与他的小约定,往大的里说就是高中时的他曾经因为被霸凌向班主任求助,而班主任嘴上说得好好的,实际上却根本没管过这件事。

    正是因为这些小事大事堆积起来,让王志泽本能地别人作出承诺的时候先持有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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