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雨_Cater05下一整夜的雨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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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ater05下一整夜的雨 (第1/2页)

    江澈凌晨三点的时候才发觉自己实在烧得不轻,像是一把火点燃了五脏六腑,脑袋里积满了昏沉的水。这几天气温骤降,乱七八糟的事都堆积到一起,令人喘不过气,心情又沉闷得很,这样的情况下人就很难不生病。他神志不清地握住陈靖晓的手,晕晕地喊,难受。

    后来他依稀记得陈靖晓叫了医生过来,量了体温,开了药,江澈起身往干裂的喉咙里灌温水时,听见医生正一脸正经地叮嘱陈靖晓,让他节制一点,一般的omega经受不住他这样的折腾法。

    江澈慢半拍地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

    后面这几天陈靖晓果然遵听医嘱。

    一番折腾后,已经凌晨五点,陈靖晓喂他吃完药,穿着一身深灰色睡衣坐在床畔低头打量他,江澈从被窝里探出半张脸与他对视,倏地眼前一黑,一只温热的大手贴到他的额前,低声道:“还在发烧。”

    似乎是发烧的原因,室内四处弥漫着江澈抑制不住的信息素。

    如果陈靖晓不是个自控力极强的成年alpha也很难抵抗得住。

    室内开了盏小夜灯,江澈只觉得眼皮在打架,眼前忽明忽暗,床畔的陈靖晓他也看得不真切,只听见他的低低地笑,对着满屋子浓郁的omega信息素味评价道:“苹果熟了。”

    陈靖晓捏捏他白嫩潮红的小脸,都熟透了。

    他起身给江澈重新贴了张抑制贴,然后上床将人重新搂在怀里,实际上两人相处了三年,江澈对他的依赖根本无法更改,一感受到陈靖晓的接近江澈的身体就下意识迷糊地迎了上去,他对陈靖晓的信息素、体温都无比熟悉,睡在他身边总是会安心些,特别是生病的时候。

    陈靖晓吻了吻他的发顶,坏心眼地伸手探进江澈的睡衣里,捏捏他腰间的软rou,揉揉他挺翘的臀部,摩挲着他手腕上的伤痕,感受着他温热的呼吸,哄小孩似的拍哄着他的后背,无比安心的感受使他产生了巨大的满足感,彻底填充了虚空的心脏。

    虚弱时的求饶是有用的。

    当天晚上陈靖晓回来时,江澈哀弱地垂着眸,一身悲戚的病气,央求着陈靖晓把没收的ipad和手机还给他。

    拿到手机后,他才意识到自己到底失联了多少天,一百多条未读消息,大部分是关心他和许浩洋分手之后的后续情况,大家怕他想不开,再加上他这段时间的失联,真的很难不让人多想。

    也有一部分是关心他高考后去往哪个城市哪个学校。

    一百多条,其中有三分之一都是蒋青余给他发的,这一两个星期里,蒋青余已经跟着他的男朋友去国外玩了一趟回来了,剩余的暑假时间会留在国内四处旅游。

    他的男朋友?蒋青余的前任太多,江澈依稀记得是哪一个,但他对这个蒋青余分分合合太多次的男朋友没什么好感。

    江澈虚弱地掩嘴咳嗽了两声,给蒋青余发了个红包,祝他玩得愉快。

    蒋青余大喊叩谢爹地。

    首页弹出来最新的一条消息是一位学长给他发的,江澈记得他们没怎么交流过,好像是跟着许浩洋认识的朋友。学长问他近况,他也只能谎称自己生病了在医院修养。

    没扯几句,学长就坦诚地暴露自己来找他的目的。

    学长:就是……浩洋想后天约你见面,吃个饭,好好聊一聊,你觉得怎么样?

    看见这个名字,江澈就没什么好脸色,原来是许浩洋请的说客。

    江澈丝毫不给面子地回复:不怎么样。

    如果让他再和许浩洋见面,他感觉自己的病是好不了了。

    学长: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你们再好好聊聊,你看看你们多般配,人一辈子能遇到几个这样的人。

    江澈回复道:既然你都说了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大家都明白这个道理。他对于我来说已经是过去式的人,没有必要再继续纠缠下去。这样对他、对我而言都没有任何好处。

    话题终止到这里。

    江澈长吁一口气,跟这种人纠缠只会让他脑袋更加难受,不过他倒是注意到了学长说的时间,翻了翻日历,后天,也就是七月二十三号。不知不觉的快到陈靖晓生日了。

    这是他陪陈靖晓度过的第三个生日。

    另一边,看到江澈的回复,许浩洋的脸色很差劲,学长边打游戏边拍拍他的肩宽慰他:“哎呀,不就一个omega嘛,好好哄一下就哄回来了,再说,你想要什么样的omega没有啊。”

    说得是有道理,许浩洋落寞地道:“但那是江澈,他和别人不一样的。”

    学长道:“你说什么?”

    许浩洋道:“没什么。”

    “你上次不是说要亲自登门道歉吗?你去了吗?”

    许浩洋想起这件事,他到现在还没搞清楚,那天在江澈的家见到的alpha是谁。

    江澈将手机丢到一旁的小圆桌上,舒了口气,下意识抬手,温热的手背贴到微凉的额头,貌似退烧了。陈靖晓推门进来,端了杯感冒冲剂与白开水,坐到床边摸了摸江澈的额头,似乎在确定有没有退烧。

    陈靖晓轻声问:“今天量过体温了吗?”

    “量过了,已经退烧了。”

    江澈心里还有些许别扭怄气,拖着虚弱的病恹恹的身子他也躲不开,只好默默缩回被窝里,耸着肩膀,只露出双眼睛盯着陈靖晓端来的药水看,闷苦的药水散发着恶臭味,光是想象他流淌过舌苔与喉咙的滋味,他就浑身一激灵。

    江澈不喜欢吃药。

    他本来就委屈,还要喝那么苦的药,就更委屈了。

    委屈至极,他今天偏要和陈靖晓对着干。

    陈靖晓看出他的心思,往药水里插了根吸管,晃了晃杯身,哄道:“乖,喝完就好了。”

    “其实……”江澈一开口,喉咙嘶哑得很,话也说不清,黏糊糊的,他干咳了两声,重新道:“其实今天已经好很多了,不需要再喝了。”

    可能虚弱的第二次求饶是不管用的,江澈就把话放得严重些,“我不想喝!”说得是有些任性,但生病的人总有任性的权利吧?那不然也太不公平了。

    可陈靖晓只是平声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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