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不做贤妻_杏仁酥(楚沁吃着杏仁酥,手边还放...)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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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杏仁酥(楚沁吃着杏仁酥,手边还放...) (第2/3页)

可现下日子过好了,何苦还要这样为难自己?若说是约定俗成的规矩,又凭什么男人们早就不顾了,唯独女眷们越守越紧?你说是因为要学佛门里清心寡欲让自己心善,但怎的不吃辣就心善了?横竖也说不通。”

    楚沁仍自蹲在他身边,仰面望着他那满面的费解,认同地点点头:“我也知说不通,多少有点自欺欺人的味道。可规矩就是这样的,京中各家基本都是这样,我们从小就被这样教导,三郎要我怎么办呢?”

    裴砚烦躁地摇头:“咱们家不这样。”他脱口而出,话音未落就觉话有歧义,怕日后会坑了她,便严谨地改口,“……咱们睦园不这样。我不会因为你吃口辣就觉得不好,也不会因为你天天吃斋念佛就觉得你是个圣人。你想吃什么便大大方方地吃,躲什么躲。”

    他的口吻里犹带着气,却莫名让楚沁听得痛快。

    她无声地笑笑,直言提醒他:“我若因此被旁人议论,对三郎的名声可也不好。”

    裴砚眉心皱得更紧:“谁这么爱嚼舌根,咱们就少理他。”他边说边看了看她,她面上挂着明亮的笑容,却让他心底一声叹息。

    这都是什么破规矩。他常觉得自己过得艰难,可这世道,还是女人更难一些。

    他油然而生一股挫败。他那么期待有一个家,却没想到在自己家里让自己的妻子过成这个样子。

    然后他不知怎的就又伸出了手,唏嘘地抚在楚沁的刘海上。

    原本好端端蹲在那儿地楚沁一下子弹起来:“你做什么!”她实在不适应这种相处,他一这样她就浑身别扭,连头皮都发麻,“好好说话呢!你……你别动手动脚!”

    她气得像一只炸毛的猫。裴砚哑然看她一眼,心说不至于吧?

    他就摸了摸她的额头,被她说得好像他非礼她一样,新婚圆房时也没见她这样。

    裴砚既不理解又觉好笑,沉思一瞬便站起身,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好整以暇地抬起手,故意抚在她额上。

    楚沁满目惊悚,触电般地往后躲去,局促得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搁:“你你你你烦不烦?你是不是故意欺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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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沁哑口无言。

    他竟然承认?他怎么是这样没脸没皮的人?她以前没觉得啊!

    可她还真拿他没办法。

    裴砚被胡大娘子明里暗里磋磨了多年,身边的下人也算练出来了,胡大娘子不叫进,两个婢子就神情端肃地立在安氏身后,盯着她跪在院子里头,不让乱动也不让起。

    这五个字在楚沁心弦上一击,带来一种奇妙的感触。

    楚沁摇了摇头:“挨了这种罚,她大概不会愿意让大夫去看。你给她送些药过去吧,让她好好养着。”

    “哈哈哈哈。”裴砚笑出声,俯首凑得更近了点,“至于吗?”

    楚沁吃着杏仁酥,手边还放了盏没加糖的清淡绿豆汤用以解腻,基本是看一页书正好吃下一块酥,很快就吃下去小半碟子。

    “哦?”胡大娘子挑眉,“那依你的意思呢,让我楚氏押过来,说她不该管你,还是告诉三郎,你随意出去走动也不妨事?”

    几个月前她家的家门被国公府敲开,一家子都吓坏了。之所以能让她嫁进来,还美其名曰是个沾亲的“贵妾”,不过是因为她有几分姿色,胡大娘子又出于某些不能明说的缘故愿意抬一抬她的身份罢了。

    楚沁努力接受着这些“新发现”,裴砚看她实在紧张,终是道:“不逗你了。你自去歇息,我读一会儿书。”

    但就算安氏这人拎不清,她也不打算再用上辈子的昏招了。

    清泉哑然看着他,心底忍不住地升起一种滑稽的猜测:他不会要去娘子房里偷东西吧?

    倘使再重一些,更有剥了衣裙还让报数的、甚至让下人在旁边观刑的,但那基本就是存了心想把人逼死的路数,安氏这点错处不至于到那个份儿上。

    这杏仁酥和裴灼那天来时吃得不一样。裴灼那天吃的是将杏仁磨成粉,加以蜂蜜、白糖等物制成酥糕。今天这道则是用小麦粉掺上足量的牛油与糖做成层层叠叠的坯子,外层糊上一层薄薄的杏仁片,再刷上糖烤制而出。

    裴砚轻轻扯动嘴角,无声轻笑了下,并不恼,安然坐回了书案前。

    安氏被押到端方阁的时候,胡大娘子正用晚膳,便借故没急着见她,而是差了个人从小门溜出去打听到底出了事,以便知己知彼。

    楚沁就这样心不在焉地又读了几页书,九点不到便去睡了。堂屋里的西洋座钟还在静静走着,西屋的灯一直亮到十点半,裴砚放下书轻手轻脚地走到房门口,见卧房的灯亮了,压着声咳了一下,招手唤来清泉。

    可她最终也克制着没有哭,因为他在,而她与他并不够亲近,便不肯在他面前哭。

    安氏噎了声,胡大娘子冷笑:“甭管楚氏安的什么心,这事她做得比你周全。你若是个聪明的,这回就长个记性,下回也学学人家如何治了自己想治的人又不落口实。”

    睦园正院,裴砚一直在西屋待着,楚沁独自回到用作东屋的卧房,没什么事干,便也寻了本书来,边吃杏仁酥边看。

    裴砚淡淡侧首,若有所思地凝视着她的背影,看出她的意图,故意又道:“你早点睡,今晚我睡书房,你不必等我。”

    内宅里磋磨女眷的手段太多,哪怕这一场算是她占了上风,她也很难生出什么扬眉吐气的快意。上一世她有耐心慢慢将妾室们收服也是因为这一点,在她看来,内宅里斗得再风生水起也是损人不利己的事。满院的女眷天天为了一个男人你算计我、我算计你很没意思,她想看到大家都和和气气的,平日里结伴赏个花喝个茶多好?

    ——又没有外人。

    是以安氏顿时安静到了极致,崔嬷嬷上前扶她,她就瑟缩着起了身,别说鬼哭狼嚎,她连一个字都没敢再说。

    安氏一下子被吓住了,她自然明白胡大娘子是什么意思。

    可这满国公府的人,谁不知道安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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