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与蟒14 (第3/3页)

子重新发动，对话也继续播放。

    “这个现在能买到吗，”克里斯问，“该给修道院的地下室也装点。”

    “现在联邦和帝国有的矿石，都在军方手里，”乔森道，“应该买不到。”

    “中立区的人能用上这个吗？”

    乔森摇摇头，忽然沉默了。

    过了好一会儿，乔森再度开口：“……我的事，需要我解释么？”

    “嗯？什么？”

    “就是他死之前说的那些，我们还要一起继续下个任务，如果信任出现问题……会很麻烦。”

    “你想说你自然会说，你不说我也不会问。”克里斯摸了摸座椅的侧面，找到开关，把椅背放下去一半；他舒服地躺下，撩起腿架在中控台上，“我问了你也不见得会说。再说了，你也没问我的过去。”

    “如果我问呢？”

    “问了我也不知道，”克里斯说，“我都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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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你记得呢？”

    克里斯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儿，回答道：“那我应该会说吧。”

    话说到这儿，车又停了，刚才的抛尸步骤再重复一次。

    等到车再度启动，克里斯接着说：“不觉得分享也是种性癖吗？喜欢分享的人什么都会想要分享，不喜欢分享的人什么都不愿意分享。”

    “……”

    “所以我会说，我憋不住的。”

    乔森却回答了别的：“他说的都是真的。”

    “哦？你杀了你养父和养父全家？”

    “可以这么说，但并不正确。”

    克里斯点着烟——从三指家里顺走的烟——一边看外面的夜色，一边听着：“哪里不正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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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并不是全家，”乔森像在说别人的事情似的，“莉娜是西蒙的女儿。”

    “……什么，你要等她长大之后在告诉她你是她的杀父仇人之类的吗？”

    “不是。”乔森说，“她是西蒙唯一的女儿，我必须让她平安长大。”

    “那你为什么要杀他全家。”

    “这说来话长。”

    “那别说了，”克里斯打了个长长的呵欠，“我困了，睡会儿，下次再说……”

    他说完，叼着烟阖上了眼，没过几秒呼吸声就均匀了。

    乔森开着车，时不时看看他睡着的脸，在烟燃尽之前替他拿走，扔出窗外。

    抛尸工作进行到临近四点才结束，他们不能像之前那么猖狂，所以也不好在偷来的车里休息。启明星出来的时候，乔森带着睡眼惺忪地克里斯找到一间小旅馆，登记好身份后要了间双人房。克里斯确实是困了，进了房间倒头继续睡；乔森很谨慎地又离开旅馆，把偷来的车开到附近的码头，松了手刹让它自己滑进河里。

    接下来他们在旅馆睡了一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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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天中午，克里斯还在赖床，想抽烟都懒得起身，直接趴在床铺边缘点烟。乔森突然说“该开工了”，惊得他手一抖，烟掉进了床底下。他不得不再点一根：“……什么？”

    “该去下个地方了。”

    克里斯终于爬起来，“不能再休息两天吗？”

    “不能，一会儿我们就出去，”乔森说，“按之前的计划。”

    “之前的计划？”克里斯茫然。

    木锯手套之类的都留在了三指家里，他们也没有其他行李，草草洗漱过后，他们离开了小旅馆。两个人先找了个电话亭，给修道院去了个电话。当然，电话是乔森打的，克里斯在旁边看摆摊的老头扎气球看了十几分钟，乔森才从电话亭出来。

    “你们在聊八卦吗，这么久，”克里斯抱怨道，“我都饿了。”

    “白鸟他们回来了，带来了不少消息，多说了会儿。”乔森说，“还有跟你相关的。”

    后半句克里斯压根没听见，他的注意力完全被街边一家蛋糕店抓走了。正巧有人从蛋糕店里出来，推开玻璃门的瞬间，奶油和蛋糕胚的香味冒出来，馋得克里斯吞口水。

    “我们去买蛋糕吧？”克里斯说着，径直往蛋糕店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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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森无奈地跟着进去。

    说是蛋糕店，玻璃柜里还摆放了很多刚出炉的烤面包。因为不能堂食，店里并没多少客人，克里斯盯着柜子里的食物从一头走到另一头：“看起来都很好吃，你饿不饿，我们一样买一个试试？”

    “……”

    克里斯拿起托盘和夹子，先夹了几个泡芙：“但我还是比较喜欢吃有奶油的。”

    “你可以直接买蛋糕。”

    “是哦，”克里斯点头，“面包我也想吃。……对了，计划是什么来着？我们有计划吗？”

    乔森压低了声音道：“抢劫。”

    “抢劫哪里？”

    “还没想好。”

    克里斯一张一合地玩着夹子，目光忽地投向柜台后的小窗口——后厨正在做看起来超好吃的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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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什么，”克里斯看向站在柜台待客的年轻女人，指了指小窗，“那是什么蛋糕？”

    女人回头看了眼：“那是客人订的树莓芝士蛋糕。”

    “我要那个，给我一个。”

    “不好意思，那是客人订做的，只有这一个；如果您要的话，可能需要等二十四个小时。”

    “那你把这个卖给我，然后你重新做一个给那个订了的人。”

    女人面露难色，犹豫再三后半捂着嘴小声凑近了些：“这个蛋糕是上面的大人物订的，一会儿就会派人来取，真的不能卖给你。”

    克里斯看向乔森：“就这里吧？”

    男人一时间没懂他的意思。

    “我们就抢劫这个蛋糕店，”克里斯说，“我要抢劫那个树莓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