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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er2.(4) (第1/1页)
我不知为何回到那间病房的前方。 她没有在里面,病房中的灯仍然开着,显得纯白的床和其上的床单十分刺眼,也让床旁的仪器反S出冰冷的光芒。 她去哪里了? 我因为眼前的景象感到一阵微微晕眩。 「同学,你在这里做什麽?」我被突然出现在耳旁的声音吓得倒cH0U一口气,我转过头,看到的人并不是护士,而是莳妍。 她看到我的反应後似乎十分满意,绽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我松了一口气,「你不要这样吓我。」 我没有问她为甚麽已经可以离开眼前的病房,因为我深怕现在在我眼前的她不是真实的。 「但我喜欢看你的反应啊。」 「呜……」我无言以对。 「话说,你之前都没有来,害我很伤心欸。」她歪着头,退了一步。 「我有来,只是你一直在睡觉。」 「欸?我以为是你不想来,抱歉误会你了。」她说完後嘻嘻笑了一会儿,看起来心情很好。 我设法隐藏我的心虚,想要对她说「我们离开吧」,但喉咙发不出声音。 然後眼前突然被染成红sE。 我看不见任何东西。 「啊啊啊啊啊啊!」一声凄厉的尖叫撕裂空气,我吓得踉跄了几步,呼x1也变得急促。 我在哪里? 「怎麽了?」耳边响起莳妍温暖的声音,她的声音就像以前安慰我时带着无限的温柔。眼前的红sE开始慢慢褪去,我的恐惧也慢慢消退——直到我看到面前的景象。 她不是莳妍。 「同学,你在这里做什麽?」陌生的声音。陌生的脸。照穿着来看她应该是一名护士,而她正以怀疑的眼神盯着我。 「欸?」我的声音发颤。 「我在问,你在这做什麽?」她开始稍微有点不耐烦。 「刚才……」我原本想说「刚才莳妍在这里跟我说话」,却因为突然意识到某件事所以声音卡在了喉咙。 莳妍现在在哪里? 我身子一转,面向病房时看到的那副景象已是回答。 「啊、啊啊啊啊!」 红sE。红sE。红sE。 我的目光无法离开眼前的一团团sE彩,它们到处都是。 莳妍在那里。 她的右手颓然垂下床的边缘,手臂上布满密集的长伤口,有些深至见骨。皮被撕裂伤弄得稍稍翻起,hsE的组织Ye和血一同汨汨流下手臂。她的头似乎快要失去床给她的支撑,幽黑混浊的双眼无神地瞪着天花板,凌乱的发丝因血凝固而贴在脸上显得她狼狈不堪。尽管其他部分如同那天一般被棉被遮住,但那条棉被和床单已从原本的纯白被染成赤红。 不只如此,墙壁、仪器和地板上都溅满了深浅不一的红sEYeT,彷佛艺术一般的不真实和惊悚。 「世臻?你这麽怕我吗?」刚才那温柔的嗓音现在听在耳里却像是来自地狱的低语,慢慢侵蚀着我心中最柔软的一部分,同时刺激着恐惧。 然後我猛然睁开眼。映入眼前的是天花板。 身T僵y得不能自然移动,思绪混浊却快速流动着。 那不是真的。 我深x1一口气,然後坐起身,看向床旁的闹钟——三点四十分。 我「啪」地一声将身T倒回床上,我不敢闭上眼睛,深怕梦境的一缕重现在眼底。 不知是不是因为恶梦的影响,我的头痛像蜘蛛一脚一脚爬到头上般,越来越剧烈。 「不睡不行……明天还要上学。」抱持着这样的想法,却没有闭上眼的勇气,我只能爬起身来去寻找几个月前买的安眠药,吃下後等待药效发作。 城市的夜晚意外的安静,只有偶尔轿车或机车经过的声响,除此以外安静得可怕。 我将电灯打开,驱走房中的黑暗,因为黑暗会让心中的不安持续增长。当我正想着要不要看个物理讲义催催眠时,房内突然出现的声响使我整个人吓得从床上弹起来。那像是手机发出的声音,但我晚上习惯把手机关机再充电,它不可能会发出任何声音。 那个声音已经不再出现,刚才的惊吓感让我没有清晰的脑袋能去分析声源在房内的何处。我先让一晚内受到多次惊吓的紧绷身T放松下来,接着开始翻找房内有没有会发出那种手机震动音的物T。 大约找了十几分钟,我终於在多年没有使用过的掉屑皮包中找到了一只智障型手机。 当我怀疑着是不是哪个亲戚小孩放进去的时候,它又震动了一下。我大约花了十秒找到开机键,打开萤幕後迎面而来的是「您有新邮件」的讯息框。 这到底是谁的手机?我该打开吗? 但我也不知道如何退出讯息框,只能让它睡眠、关机或是打开邮件。 「不看讯息也不知道原主是谁」这种完全不通的逻辑在我心中出现,一定是好奇心和不安胜过理X的证明。我按下「确认」。 「……?」 邮件里只有七个字。 「委托准备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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