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rack12 我们的LIVE与跟你的LIFE (第2/6页)

我如此回应之後，赵定玺也像是知道继续待在这里也没意义了，在到访者进门的同时，与对方擦肩而过，在对方还来不及打招呼的情况下就阔步从门口离去。

    不过进入房门的副秘书长对於赵定玺的态度似乎不以为意：她反手把门阖上，像是什麽事情都没发生过那般。

    「秘书长，」她微微颔首，短暂地打过招呼後直接切入正题：「刚刚破晓寓所传来联系。」

    我深呼x1了一下，重新调整心情撑起社交用的微笑：

    「希望是好事情。大总统愿意出门了吗？」

    「正好相反，秘书长。」

    副秘书长一脸严肃地回答：

    「寓所报告，从昨天到现在，大总统都没有离开自己的房间，已经超过二十四小时了。」

    我不自觉地放大瞳孔。

    「随扈医疗长呢？大总统的医疗小组呢？备车！我现在要亲自过去！」

    「王秘书长，请您冷静。」

    徐副秘一个箭步挡住我的去路：

    「大总统的健康状况没有问题。她只是不愿离开房间。」

    我听罢，不禁r0u了r0u发疼的太yAnx，在脑中拼凑自己过往的学习知识，忍不住喃喃自语：

    「……压力反应更强烈了。再这样下去恐怕形成创伤。」

    要一个十五岁的孩子承担一整个国家，甚至不惜把她牺牲掉，这是在开什麽玩笑！

    「一样帮我备车，我现在要去官邸。」

    「秘书长，」

    b我矮了一个头的初老妇人依然不为所动地挡在我面前：

    「官邸目前全部都是nVX随扈，严禁男X出入。即使秘书长有正当理由进入官邸，恐怕也会有负面影响。」

    「什麽负面影响？」我有些不耐烦地问。

    「社会观感，秘书长。」

    「……又是那套担心单身偶像跟男X传出绯闻的理由吗？」

    面对我忿忿不平的回问，副秘书长默默地点了点头：

    「而且您现在过去，有办法让大总统走出房门吗？」

    我大叹一口气。

    明明我就站在这个国家最高权力的中枢核心，为何有那麽多事情我还是无能为力？

    「那麽，可以请你代替我去看看状况吗？」

    「直到大总统走出房门吗？」

    「……直到你原本的下班时间。你今天的府内业务由总统府发言人代职。到你下班的时候跟我回报官邸的状况。」

    整个中南部巡回演唱会时，也是由徐副秘跟在她身边，或许孙璐璃会被她劝服、重新踏出室内也说不定。

    「知道了。另外，秘书长，」

    「还有什麽事吗？」本来打算坐回座位上的我，有些疲惫地扭头问她：

    「是不是该预防赵秘书长发动军事Zb1an的可能？」

    毕竟整个国安局系统都掌握在他手中，而他自己也有军方的人脉，会让人有这样的联想并不意外。

    我轻笑了一声：

    「不可能。他最多只是嘴上说说。他要的是这个国家稳定，Zb1an就不可能稳定；再说，他如果做得到，就不会拖到今天了。」

    对赵定玺来说，最好的状况是他继续扮演整个棋局的C盘手，而不是把棋盘给掀了。

    然而在顾赐福看来，或许我们做的事情就像是在寄生虫身上争权夺利，有如在蜗牛触角上抢地盘，但他也不会放弃属於自己的蝇头小利。

    ──又或者，许多事情我们明明都是知道背後的道理，但却依然没办法「讲道理」呢？

    就像是明知道把国家大事托付给十几岁的nV孩子、要求她们承担责任，是毫无道理的；然而人们就是这样做了：以「民主」的名义。我们实行的民主，是不是人民从来没有真正做主、也不想做主？因为做主并不容易，我们总是期盼有一个救世主能够掌握一切；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耶稣，人们还是可以找一个凡人钉Si在十字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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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毫无道理，於是矛盾。像是「绚丽」党放弃偶像化、穿上最朴素的衣着；「SF」党既不Shining也不Fantasy地，为了赢得选战打造出一个又一个年龄在十岁上下的竞选机器；樱桃「庞克」党却不渴求突破、拒绝改变，成为维护既定规则的代言人。

    而我何尝又不是深陷在自我矛盾之中呢？

    「──所以，我觉得还是有必要跟你道歉。」

    「……喔……」

    通话口彼端的少nV，语气显得十分困惑：

    「不过这样听下来，我实在不晓得你有什麽理由跟我道歉？」

    「毕竟，虽然我可能是被顾赐福利用，但我的计画中也确实想把你牺牲掉。」

    只是最後因为孙璐璃的自作主张，让林微霜不必担负政治责任而去职。

    「嗯……」林微霜听起来陷入苦思：「嗯……但是，我不觉得那样是牺牲啊？可能是因为我本来就没有很想当行政院院长吧？」

    「不过整T来看，你跟璐璃应该是最大的受害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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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班回家後，我拨了电话给林微霜，一五一十地把自己跟顾赐福会面、与赵定玺在之前的对话及今天起冲突的事情告诉她──当然，省略了老人家们谈八卦的部分。

    「大半的青春都耗在政党的培训班，练习唱歌跳舞，然後又被他们当成道具一样，在他们自己的利益考量之间，将你们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完全不考虑你们的自我意识、也不在乎你们的人生规划……当然，不只党政高层是如此，整个社会都是如此。」

    政坛偶像，只是选民寄托情感的一种「偶像i」，她们被否定拥有自己的人格、自己的思想、自己的选择，只能扮演着选民想要的「人设」。而当她们做出不符合「人设」的行为时，她们就什麽也不是──甚至不是自己。

    即使是在旧政治时代，有多少不愿褪下政坛光环的过气政客，宁可荒腔走板、不知所云，乃至跳脱常理、泯灭人X，也要维持部分选民对於他们所期待的「人设」，以继续在镁光灯下有一席之地。

    那些人到最後，连自己是谁可能都忘记了，或者一点也不在意了。

    「嗯……被人摆布的感觉确实很讨厌，不过我自己是觉得还好……」

    「诶？」

    「啊、不要误会，我说还好是因为……怎麽说……」

    林微霜停顿了一下子：

    「我觉得他们在我的人生当中，不是很重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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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nV孩好像突然说了很了不得的话？

    由於是单纯通话，所以她当然看不到我讶异的表情，自顾自地继续说道：

    「当然当下都是觉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