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枣_一、未婚妻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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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未婚妻 (第2/2页)

战栗的亲吻……一切都成了原罪,融化在窗外38度的高温中,融化在两人交织的体温中。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暧昧的声音逐渐停止。

    陈丹玄埋首在陈藜芦胸前,一边舔弄揉捏着那挺立颤抖的乳首,一边嗓音发哑喘着粗气笑道:“呵,明明都做过无数次了,怎么还表现得像第一次一样紧张。”

    陈藜芦眼神迷茫,脸上带着赧红,他半张着嘴,白色大褂褪到手臂的臂弯处,衬衫的几颗扣子也被解开,露出一整片白皙的胸脯缀着几株艳红,整个人看上去狼狈又带着让人欲罢不能的青涩诱惑。

    谁都不会想到,总是一身白衣救人治病的陈藜芦医生,会在自己兄长的身下变成这幅yin荡的模样。

    陈丹玄抬眼便瞥见这样一副让他勃起的画面,他欲求不满地舔舔嘴唇,用鼓起的下体模拟性交的姿势,向陈藜芦的双腿间凶猛冲撞。

    听到婉转的呻吟轻喘,他满意地勾起了嘴角,颈侧的青筋显露出来。

    陈丹玄喜欢陈藜芦为他失去理智的样子,更喜欢陈藜芦为他主动脱下衣服时展现的sao浪。从两人十六岁第一次上床,他便用最简单的方法将陈藜芦牢牢抓在了手中,纵使他知道他们之间发生的事情神都不会原谅,他也不愿放手。

    因为这是他的弟弟,也是他第一次遗精的对方,更是他纾解欲望的最佳拍档。

    一双大手在陈藜芦光滑白嫩的肌肤上游走,带着情欲,带着让人停不下来的冲动。

    然而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陈丹玄那双满是占有欲望的眼睛遽然恢复了清明。

    不久,陈丹玄深深地吐出口气。虽然很想继续,他还是在最高潮处停止,站起身扶住陈藜芦,为他整理好衣服,然后在对方眼角的泪痣处落下无足轻重的一吻,柔声道:“今晚回家吃饭吧,我带了人,想让你们见一面。”

    陈藜芦回神,嘴唇是被滋润过的殷红,“什么人?”

    陈丹玄为陈藜芦系扣子的手一顿,而后面不改色道:“我的未婚妻,张欣雅。我们打算明年年初结婚。”

    如被一桶冷水从头灌到尾,陈藜芦脸色刷白,鸡皮疙瘩从头蔓延到脚趾。他睁大眼睛,唇瓣颤动,像是不相信一般一字一句问道:“未婚妻?”

    陈丹玄抚平陈藜芦白大褂上面的褶皱,拇指的指腹擦去陈藜芦嘴角的一丝水渍,淡淡地说:“嗯,家里人说我们也该结婚了,正好小雅与我性格合适,便打算把她介绍给爸妈和爷爷。”

    陈藜芦四肢冰凉,仿佛站在冰天雪地的数九寒天中,一呼一吸之间都带着刀子刮着他的喉咙,让他说不出来一句话。

    结婚?那他呢?哥哥要抛弃他吗?

    看到陈藜芦死灰般的脸色,陈丹玄不满地蹙眉,声音发寒,“小藜,不要忘了,我们身上背着陈家整个家族。我们之间做的那些也都是兄弟之间的‘帮助’,对吗?毕竟一开始,是你求着我‘帮忙’的。”

    呼吸一滞,一句“兄弟”和“帮忙”,将陈藜芦瞬间打回现实。

    他看着眼前与自己的模样有几分相像的男人,大脑里无数的声音钻出来。

    是啊,他们是兄弟,也是他先勾引的哥哥。

    他们有着这世上比之父母还要亲密的关系,还要紧密的血缘纽带,所以他们可以一起以兄弟之名做很多很多事情,吃饭、睡觉、洗澡、亲吻、zuoai……除了结婚。

    凄凉如茑萝爬满陈藜芦的心脏,藤蔓的尖刺扎入血rou间,疼的他呼吸都带着颤音。

    望着陈丹玄坦然的模样,陈藜芦扯出一丝笑,艰难地回复:“好……”

    陈丹玄适才凝重的表情转眼间变为灿烂的笑,他亲昵地捏了捏陈藜芦的耳垂,“我就知道小藜最懂事了。”接着用一种命令的姿态说道:“好了,先不打扰你工作了,小雅还在大厅等我,晚上记得回家一起吃饭。”

    陈藜芦低着头,脸侧的刘海垂落,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点点头,闷声回道:“嗯。”

    “吱嘎——”

    落了锁的办公室门打开又关闭,屋内再一次恢复成死一般的寂静。

    陈藜芦垂首望地半晌,随后手向身后摸去,拿过来座机的话筒,“嘟嘟”的声音响了几次,前台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喂,陈大夫什么事?”

    一滴眼泪顺着陈藜芦微微下垂的眼角滑过,可他依然弯起唇,音调平稳地回道:“今天暂停接诊,后天继续。”

    似乎对陈藜芦的突然停诊有些奇怪,前台女生的声音带了迟疑,但依然回道:“好。”

    挂断电话,陈藜芦像是丧失了所有力气一般,倚靠着桌子撑住身体。他佝偻着腰,如被揉皱的白纸,周身都带着阴郁与伤痕。

    良久,一声轻笑响起,“呵…”

    伴随着这声轻笑,陈藜芦抬起头,早已泪流满面的他视线模糊地望着前方。

    结婚?

    原来是要结婚了,才会先来找他,让他做好准备不要在长辈面前失态。

    那么哥哥是知道他喜欢他的吗?

    还是不知道?

    从十四岁的心动到如今,已经过去了十五个年头。他本以为自己对陈丹玄的喜欢总有一天会被亲情冲淡,可是没有。那份被旁人称为“背德”的感情如原野上烧不尽的野草,即使用业火燎烧,也会在下一次再相见时肆意生长,长到让他彻底控制不住,长到让他自己都无数次崩溃。

    陈藜芦攥紧拳,掌心的刺痛让他恢复了片刻的清醒。

    起身走到挂在墙上的镜子前,陈藜芦盯着自己脖颈处刺眼的吻痕,回忆起曾经数不清的带着色欲的吻,像是罂粟般甜蜜,总是能在最开始让他欢喜到翩翩,却不知每一口都在要他的命。

    拿过笔筒里的壁纸刀,陈藜芦面不改色地将刀尖对准了脖颈处的吻痕,生生地划了下去。

    瞬间,鲜红的血液炸开,顺着陈藜芦纤细的脖子染红了他的白衬衫与白大褂,刺目的红,看得人不禁蹙眉。

    然而陈藜芦木讷的表情像什么都感受不到一样。看着脖子上的伤,他划过一刀后又划了一刀,直到那处明显的吻痕变得血rou模糊,他将壁纸刀随意扔到面前的洗手盆中。

    看到红色的血液在水中蔓延,陈藜芦异常地松了口气,随后他走到深灰色的消毒柜前,从里面拿出酒精与消毒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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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刺鼻的酒精洒满纱布,陈藜芦连一丝犹豫都没有,将沾湿的棉纱死死地按在脖子上。

    “呃…”隐忍的低声轻呼是陈藜芦对那刺骨疼痛的唯一反应,额前的冷汗落到眼睛里,他甩甩头保持着背靠柜子的姿势很久没动。

    陈藜芦扯出一丝苦笑。

    这能怪谁呢?一切都是他自己的咎由自取。如果他没有喜欢上他的哥哥,如果他可以与陈丹玄像普通兄弟那样相处,这些事情不就都不会发生了?

    他更不会这么痛苦。

    将染了血的纱布拿下来,陈藜芦瞧了眼后面无表情地扔到一旁的垃圾桶里,而后他用纱布将刚才那处亲手划出来的伤口包扎好。

    整个过程表现得像个疯子,狠心伤害自己,却又自我治愈。

    看着那处已经没了血渍的地方,陈藜芦眼神飘忽。身上的伤口能愈合,可是心上的呢?

    摸了摸纱布,陈藜芦缓缓回神,他瞧了眼时间,距离晚上回家吃饭还有不到三个小时,他忽然想去喝一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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