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海情天【骨科/BDSM】_cater20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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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ater20 (第1/1页)

    我一如幼时一般排斥人多的地方,即便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也没什么长进,或许是因为我哥的刻意引导,或许是因为我天性如此。

    倒也不是无所适从,但站在人群里有种周围都是乱吠的野狗的感觉,我疲于应付神色各异的人,只好应付应付自己,一个人站在原地屏蔽外界发呆。

    旁边似乎有人捂嘴小声道:“果然看起来有些木……”

    我哥不冷不淡地看了那边一眼,声音立马消失了,他牵着我的手带我往里走。

    我很不满这种大人牵小孩的姿势,挣扎着要跟他十指相扣,手又被我哥强硬地掰回去。

    我挣扎着要再掰回去,手指缠斗之间我的指甲划破了我哥手背,我哥将我指骨掰的咔咔乱响,我们同时停下动作,最终还是我哥妥协,将手指插进了我的指缝中。

    蒋庭玉看见我们走了过来,不冷不淡地扫了一眼我,紧接着又对着陆瑜嘘寒问暖两句。

    陆瑜心知肚明只是做戏看,扯着笑扮演母慈子孝,蒋庭玉平时对着我们能问句吃没吃饭都算上心的。

    我怀疑她问得这么顺畅是百度了母慈子孝一百问,虽然我不知道有没有人写这种文章,回头我也百度个兄友弟恭一百问跑去问我哥,他大概率会对着问题胡乱回答,不过无所谓我也会胡乱问。

    陆柏谦在人群中应酬,甚至都懒得过来,不过我对消失的父亲早已习惯,要不是很久之前期待过父爱,我可能已经忘记他长什么样。

    办宴席的流程一向繁琐,但我只需要跟在我哥身后叫人就行了,我在嘴里叫他们伯伯阿姨叔叔婶婶,背地里叫他们bmi超标的癞蛤蟆。

    乌姆里奇一号比青蛙还青蛙,笑起来声音很尖,让人联想起被扎破漏气的气球,二号就好很多,只是眼珠外凸有些瘆人。

    老不死的坐在主位笑的开心,我勉强凑了个主桌,缩在角落里力求没人搭理,盯着桌子的一角发呆。

    我哥倒是受欢迎,不断有人过来敬酒,我跟我哥挨得近,但他们都用屁股对着我。

    如果我现在有小刀我就捏着刀柄往每个人屁股上扎一刀,就像切有草莓酱的蛋糕坯一样。

    有一股淡淡的香水味逼近,这香味说不上难闻,但白花香总会让我头晕。

    我不得不从自己的世界里回来,抬头看了一眼来者。

    对方穿着简单的西服,神色很淡漠,一只手松松捏着酒杯,一边的发丝别到耳后,对上我的目光后笑了笑。

    我没有搭理她,因为我听见那个老不死的在跟我哥介绍她。

    “小停晚很优秀的,大学刚毕业就跟同学开了自己的公司,做得风生水起,有时间你们可以多交流交流……”

    明显是一副撮合的样子,那个叫江停晚的女的表情不太好,拿着酒杯后退一步像是要直接离开,但跟她一起来的那个女人拽住她,露出一副哀求的神情,江停晚又沉着脸站定。

    蒋庭玉似乎看出些什么,忽然淡笑一下道:“怕是没什么可交流的,创业多幸苦啊,小瑜毕业就进自己家公司了。”

    四周静了一瞬,陆柏谦皱眉看着蒋庭玉,但蒋庭玉根本不搭理他,她像是有意搅黄这次联姻,又像是在朝某人挑衅,她说这话时带着轻蔑,眼睛却直直看向主桌正中间的那人。

    老不死的睨了蒋庭玉一眼,她毫不畏惧地看回去,双方对峙不过片刻,在有人看出端倪之前结束。

    “年轻人多交流交流总没错,现在年轻人都不结婚了,我觉得这个不好,女人早生孩子对身体影响更小……”

    我忽然笑出声,我哥对着女的硬的起来吗,就生上孩子了。

    我笑完才发觉四周的寂静,所有人都看着我,就连那个从刚才开始一直黑着脸的江停晚面上都露出几分意外。

    蒋庭玉沉着脸过来拽起我就要走,我被拽得猝不及防,连带着桌子上的餐具都被一齐扫到地上,一片叮叮当当声中寂静的范围逐渐扩大,越来越多的人开始看这边。

    蒋庭玉并不理会,只是拽着我上楼,将我甩进一个房间里就要关上门。

    一如十年前那般,她神情厌恶地要关上门,我在门缝合拢的一瞬间突然出声,问出了十年前就想问的问题。

    “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

    蒋庭玉关门的手顿住了,她淡淡看着我嗤笑道:“还不够显而易见吗?因为你是个精神病,我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仅此而已吗?”我看着她的眼睛道。

    “不只,”她难得多跟我说几句话,“因为你们从出生开始就是个错误。”

    说罢她又强调了一遍,“你们。”她的眼睛中带着难得显现的厌恶与愤怒。

    我忽然知道她为什么会在刚刚露出那副神情。

    蒋庭玉大学学的会计专业,毕业那天录视频,有人问她,“你觉得十年后自己会是什么样?”

    蒋庭玉对着镜头大笑,拽过话筒喊道:“I’mgonnabeabanker.”

    蒋家不会亏待蒋庭玉,但也不会将精力分给她,资源更是一丝一毫别想拿到。

    蒋庭玉凭着自己的本事进入有名的会计师事务所工作,透支生命五年后,凭着自己积累的人脉跳槽去一家中型企业做财务总监,从小蒋变成蒋总只用了五年。

    然后她的人生履历就这样戛然而止了。

    联姻像一把利刃切段她所有出路,蒋家式微,蒋庭玉也没有丝毫话语权,她被迫辞职回家,结婚第一年就生了个孩子。

    我垂着头笑,她自己人生的悲剧为什么要迁怒别人,我对着她一字一顿道:“你真可悲,像个小丑一样一辈子浑浑噩噩,做什么都失败。”

    蒋庭玉握着门把手的手青筋暴起,她快步走过来,一巴掌扇在我脸上。

    我被打得耳鸣,仍旧在笑,“精神病够丢人了吧,你两个儿子还都是同性恋,想不想变得更丢人?”

    蒋庭玉捏住我的脸,强迫我看着她,“你说什么?!”

    她有些破音,我反倒不说话了,只是笑着看她。

    “说话啊?什么叫做两个儿子都是同性恋?”她摇晃着我的头,我被她弄得头晕,挣扎着掰开她的手,她却撕住我的头发,猛地撞向一边的墙壁。

    额头上有温热流下来,我摇晃着站起来,抹掉血丝,看着状若癫狂的蒋庭玉,感受到她刚刚那一瞬是真的想杀了我。

    心中那一丝希冀忽然就灭了,我伸出手撕扯着沾染了血渍的衬衫,纽扣飞出去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我将满身的伤痕露出来,大笑着凑到她面前道:“我跟我哥接过吻,上过床,你就别想着让他联姻了,他对着女人根本硬不起来……”

    蒋庭玉反倒呆住不动了,她看着我身上交错的伤痕,整个人都僵住,只有指尖在微微发抖。

    片刻后,她后退两步,将门甩上,顺带着锁了起来。

    我听着远去的脚步声,好奇她会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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