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与丈夫回到家中，接受质问的堕落 (第1/1页)

    最终，那一天，我和丈夫一起回到了家。

    因为我坚持要他明天去医院，我们立刻叫了一辆出租车直接回家。

    久违的家。它感觉像是一个陌生人的房子…

    我们没有好好交谈，各自洗完澡后便分开入睡了。

    第二天，丈夫请假去了医院，直到傍晚才回家。

    “打火机…有吗？”

    “啊，嗯，这里。”

    我递给他手心中握着的打火机。

    他回答着“嗯”，然后又闭上了嘴巴。

    丈夫从昨天开始一直异常冷静。

    金色的头发，耳朵上满是穿孔，没有一件体面的衣服，现在我仍然只穿着一件紧身的小T恤，露出了肚脐上挂着的穿孔。当然，我裸露出来的胳膊和腿的肤色有些混乱——可以说看起来很健康，但对丈夫来说，他不仅不会喜欢，而且，怎么说呢，他可能已经将我当成了他最鄙视的那种女人…但他对此一言不发，反而只关心我是否需要什么，对我更加体贴入微。

    “你说话的语气完全变了呢。”

    我们对坐在餐桌前面相互对望。我依然坐在那里，腿伸得很长，短裙下的光腿交叉，喷着烟雾。脚趾上装饰着华丽的指甲油，脚踝上镀金的脚链。

    “你，一直喜欢那种男人吗？”

    声音和表情都非常平静。或许是因为已经超越了界限，已经有所领悟，丈夫用非常冷静的语气向我提出了问题。

    “……”

    “是他们改变了你吗？”

    “呼……”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我咬紧嘴唇，吐出一口浓烟。

    沉默。

    气氛沉闷下来。很明显，回答起来很困难。

    但是已经完全颓废的丈夫毫不犹豫地继续说下去。

    “每天都那样，每天都贴在男人身上？”

    “唔……呼……”

    “就这么喜欢年轻男人吗？还是说喜欢坏男人吗？”

    “呼……”

    我只是默默地抽着烟，闭紧嘴唇，听他说话。

    因为我没有回答的勇气，而且我也不认为他希望我一一回答他的问题。

    这只是确认我们关系已经一团糟的过程，确认它变得多么混乱。

    他似乎已经对我们的关系失望透顶，毫不犹豫地提问，仿佛现在问什么致命的问题都无所谓。

    “和男人玩乐很开心吗？和男人亲密到那种程度很快乐吗？”

    “呼……”

    “你和多少个男人玩过？多少次？你是怎样和他们玩的？你们玩得很变态吗？”

    “呼……”

    他的目光仔细地扫视着我的身体，一一观察着变化的部分，也许是为了找到任何仍然保留的部分。虽然已经没有那样的地方存在了…

    突然，丈夫停止了追问的攻势。取而代之，他开始赞美我身上各个变化的地方。

    头发颜色变成了这样，肤色变成了那样，耳朵变成了这样，指甲和脚趾变成了那样，衣服穿搭也变成了这样。虽然只是看一眼就能明白的事情，但也许在他的角度下，每一个都值得确认。

    然后他最后说了这样的话。

    “太厉害了…像是凯卡女校的学生。”

    凯卡女校——这里口碑最低的私立女子学校。学校有正规的校服，但大部分学生穿着轻浮的妆容和暴露度很高的服装，是非常有名的混乱学校。尽管如此，它在某些男生中非常受欢迎，据说全国各地的业余摄影师都聚集在通勤路上。

    “你现在看起来好年轻。”

    我将快要烧完的烟头摁灭在便携式烟灰缸上，第一次回答了他。

    “你的品味太惊人了…如果在地铁上坐着，肯定会引起围观。”

    “…是啊，但我并不讨厌引起围观。啊对了，在被围观后，有一次被拖到了车站的厕所里，直接被插入了。”

    我决定坦白说出来。如果他已经放弃了，我也没有必要自卑。即使说出真相，现在也不觉得丈夫会发火。

    “哈哈哈...被插入...跟完全不认识的人。”

    “当然。如果是认识的人，也不会引起围观。他看起来像是一个上班族。穿着西装给人很认真的感觉，但是带到厕所后就真的很厉害。也许他真的是一个强jianian犯。他肯定曾经不计其数地玩弄女人。我也是其中之一吧。”

    丈夫听着我的故事，脸上带着愕然的表情。虽然他把目光转移到桌子上，但不知怎的，他的脸上还浮现出微笑。怎么说呢，就好像他的妻子如此荒唐，以至于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的那种感觉。

    “这是真的指甲吗？这么长…不觉得有些夸张吗？”

    手指尖端延伸出两公分长的长指甲。他轻轻握住我的手，凝视着那些指甲。

    这是我与丈夫久违的肌肤相触的瞬间。

    他慢慢地抚摸着我的柔软手掌，目不转睛地盯着指甲。

    “漂亮吗？”

    我稍微有些尴尬地说出这句话，但他没有任何反应。

    取而代之，他牢牢地抓住我的手，接着从指甲移到手指、手背，然后又移到手腕，眼神一直在移动。

    他温柔地抚摸着我牢牢握住的手。

    对他来说，这是一年来第一次触碰到妻子的皮肤。不，也许…这是一年来第一次触碰到女性的皮肤。

    丈夫温柔地抚摸着我的手，他的动作逐渐变得暧昧，汗水开始湿润起来…但是，我默默地没有说出任何话，任凭丈夫按照自己的意愿去做。

    这一年来，一直想着失踪的妻子，丈夫一个人是如何生活的。当我们还生活在一起的时候，每周都会有几次性爱之夜，但在我不在的时候，他一定只能靠自慰来满足欲望。

    他握住我的手，慢慢地抚摩着掌心。显然，他是兴奋的。他不会放开我的手，一直握着它，不打算松开。

    于是我问道：

    “你想和我做吗？”

    他像是中了枪一样吓得猛地抬起头。

    “你、你是想让我做吗？”

    这是我意想不到的可爱反应。

    他的眼神就像是一个初中男生听到邻居jiejie问他要不要一起zuoai一样，目不转睛地凝视着我的脸庞。

    “不，你是我老公…如果你想的话，当然可以做啊，这理所当然啊。”

    丈夫可能有些误会了。也许他以为我离开是因为对他失去了兴趣…

    事实并非如此。并不是因为我讨厌你才离开的。只是，我已经陷入了江宁渊和秦风的陷阱，无法回头了。现在也并不是因为我讨厌你之类的原因…

    况且，像我这种被人看不起的抹布般的女人，也没必要多废话。你可以更加自信、更加有男人味地对待我，也无妨。

    “你身体还好吗？被打的地方不痛吗？剧烈运动没问题吗？…如果没问题的话，现在就去床上也行…”

    “没事，真的没事！你才是没问题吧？没有任何问题？”

    “问题是…什么，没有，没有问题。”

    他突然从椅子上站起身，转眼间已经站在我的身旁。他抓住椅背让开了一些空间，我感激地说了声谢谢，然后也站了起来。

    我从未见过丈夫展现出这样的一面…我一边这样想着，一边能够亲身感受到他在过去一年里没有与其他女人发生过关系这一事实。

    一直都在担心我，一直在寻找着我，我这样想着。

    虽然心中有些内疚，但同时觉得他也没有必要一直找我…这两种截然相反的想法在我的脑海中交错着。

    然而，不管怎样，离婚已经是确定的事实了。但是，我仍然沉浸在以合格的妻子身份尤其是在夜晚的事情上尽到责任的想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