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提前许个新年愿望 (第1/2页)

    宋与还照着他右胸毫不犹豫咬了一口，牙印整齐，还沾了口水，李相逢错愕地看着他的脸，没想到他会这么听话，擦掉胸口的口水，磕磕巴巴地问：“你、你问出来没有。”

    宋与还整个脸爆红，抹了一把嘴：“藏太深了，我再问问。”

    李相逢伸手一把捂住宋与还的嘴，不让他咬了，拉过被子遮住胸口，臊到极点声音都变了调：“它已经说了，没说谎。”

    宋与还的眼睛一瞟一瞟往他胸口蹭，李相逢重咳一声，被子一拉，蒙住宋与还的脑袋。

    几分钟后肚子被咬了一口，李相逢吃痛一声，伸长胳膊把小夜灯关了，再拉开被子，眼睛失去光的指引，其他的感知呈几何式增长，他抓着宋与还的两条胳膊往身侧一提，不准他趴在自己身上。

    宋与还跟着他的动作离开他的身体，身上没有他压着拥有了片刻喘息的机会，正打算说晚安，一双热乎乎的胳膊抱上脖子，直来直往的鼻息擦过脸上的细绒毛，脸颊与脸颊相贴，宋与还贴着他的耳朵，嘟囔道：“暂且相信小哥一回。”

    李相逢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接着，名为理智的那一根弦崩断了。

    凌晨两点多，李相逢醒了，屋子里黑沉沉的，他喜欢这样的睡眠环境，但是宋与还可能不行。

    试探着揉了一把宋与还的脑袋，确定好位置，大半手掌遮在他眼睛四周，再点亮小夜灯，自己适应微光后，眼皮撩开一条缝，视线垂着扫了一圈，只见自己的睡衣纽扣掉了一颗，还有两颗松了，而宋与还的脸直接贴着心口……

    他将身体稍稍往后挪，看清了宋与还的脸，宋与还在梦里皱眉，眼皮紧闭，像只不安的小兽，他把手盖在他眼睛上，感受眼珠在掌心里转动。

    虽然这些年已经习惯与他相拥入眠，但今天晚上的每一件事都太过了，他懊悔没有及时和宋与还沟通，还稀里糊涂睡着了……左思右想，他决定找个好时机，将朋友之间该有的边界聊一聊。

    腰间的胳膊向里紧了紧，李相逢无奈地凑过去，心中抱着一丝侥幸，宋与还的亲吻是给作为哥哥的他，兄弟之间，亲吻脸颊和额头都是正常的吧。

    六点多起床，李相逢怎么都找不到那颗纽扣，打算晚上回来再找。洗漱完进厨房，琼姨在厨房揉面团了，昨天宋与还和她说今天想吃牛rou锅贴，李相逢从冰箱里拿出一袋馄饨，蒸锅里有紫薯和白煮蛋，琼姨接过馄饨，让他去外面的餐桌等一会儿。

    “谢谢琼姨。”李相逢拉上厨房门，戴好耳麦，点开宋与还的平板找到计划表，今早八点半上马术课，马术课结束要回来上一节德语课，一整个下午都在于老师家，没有标注上课的内容，应该是一节盲盒大课，于老师博通古今，国内外建筑史随便挑一处就能说上一两个小时。

    下午6点是晚餐时间，7点之后还在于老师家，要上结构力学，晚9点到9点半有一场小测验。

    手指点了一下屏幕，一条布满银色细鳞片的小龙裹着一团洁白柔软的云出现，Kronos困倦地说：“早上好，相逢。”

    李相逢疑惑地问：“早，AI也会困吗？”

    “打工AI打工魂，认真工作当然会累啊。”银色小龙盘旋在云团之上，怒瞪李相逢，“人类是复杂的动物，我需要学习的东西实在太多了，像广袤无垠的大海，迷人又充斥危险。”

    李相逢“嗯”了一声，单刀直入：“你学习的对象是靓靓？”

    “我被创造出来就是为了陪伴旸旸，学习对象自然是他，但这条密令修改过。”Kronos缩回云团，扯了一角云当棉花糖塞入嘴里，“这之后，你是我的第二个学习对象。”

    李相逢语塞，他完全没想到AI能看穿自己的心思，说：“你一直在他的手表里，对吧？”

    Kronos大口咀嚼着云团，两颊鼓鼓的样子和宋与还小时候着急忙慌吃包子的神情十分相似，蹦出来一句话：“你比旸旸预计得早猜到哦！”

    李相逢淡淡一笑，又问：“你是那种实体的陪伴型机器人吗？声音是不是被调过，我记得你和他说话大部分是意大利语和德语……我的意思是，虽然我听不懂你和他说什么，但我能听出来，声音不一样。”

    Kronos从屏幕里消失了，耳麦中换成一道李相逢更为熟悉的声音，起伏轻重都与他一致：“我有机械体，但旸旸不喜欢，所以那堆破烂金属被留在加州的实验室里。旸旸小时候很喜欢和我聊天，他从我这里学习感兴趣的知识，我从他身上学到很多人类独有的特殊情绪，他是我的学习范本，是主人，更是朋友，我的一切和他息息相关，包括声音。”

    “他修改密令，调整了我的声音和出现频率，声音就是你熟悉的那种，你不在的时候，我会换成你的声音。”

    “聪明小孩儿总是孤独的，他依赖你，我很高兴。”

    相似的声音表达出一份浓重的落寞情绪，从耳麦传入耳道，一字一句坠入心底，李相逢不为所动，沉默不语。

    过了一会儿，琼姨端了一碗小馄饨出来，四宫格的小碟子里是两颗水煮蛋，半块紫薯和蓝莓：“你先吃，不够还有。”

    李相逢点点头，等琼姨进厨房，挑了只鸡蛋开始剥壳，白嫩的鸡蛋从蛋壳中剥离出来，慢慢说：“我知道了，我们今天的谈话……”

    他把剥好的鸡蛋分成蛋白和蛋黄，声音平稳又冷静：“算了，他知道也没关系，他分得清你和我。”

    吃完早餐，李相逢如约给宋与还煮了一杯橘子水，琼姨把收拾好的书包递给他，今天书包里多放了一些补充能量的水果，照例回主卧看了一眼还在酣睡的宋与还，测温计发出“嘀”声，一只手抓住他的裤腿，一颗扣子掉了出来。

    李相逢捡起扣子，随手塞进口袋，宋与还仰起脑袋，迷迷瞪瞪叫了一声“小哥”，李相逢回应了，顺势坐在床边，宋与还爬到他大腿上，捞起手盖在自己后脑勺上。

    李相逢拉了下被子，给他盖好，宋与还问他是不是要去剧组了，他说是，宋与还又问他早餐的锅贴好不好吃，李相逢说好吃，摸了一下他的耳后和后脖子：“是不是做噩梦了，都是汗。”

    宋与还翻身躺平，迷糊道：“我梦见我准备投资了一家全息游戏，两千亿美金，他们老总说我投资的钱好少，不给我发奖牌！”

    他鼻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