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函数之歌 (第1/3页)

    李相逢裹着一身水汽从侧卧出来，手握上主卧的门把手悄悄拉开一条缝，等眼睛熟悉里面的黑暗，才慢慢走到床边。

    宋与还昨天破天荒地把小夜灯关了，夜里也没有颤抖和惊醒，李相逢捡起掉在床尾的被子，往床上的人身上盖，心底一琢磨，这不小孩儿么，吃了奶所以睡更香。

    床中央趴着的人向后摸了摸，像在寻他，李相逢俯身将他后背卷起的睡衣往下拉，一只火热的手立马探了过来。宋与还困倦地喊了一声“哥”，李相逢“嗯”了一声，安抚道：“你再睡会儿，我去帮琼姨剥螃蟹。”

    宋与还利索地翻身，搂住他的脖子，利用惯性将人拉进床里，撒娇似的与他脸贴脸，轻轻来回磨蹭，嘟哝：“不要走，再和我睡会儿。”

    李相逢被他胡乱一通蹭，冷水抚平的晨勃隐隐有复起的趋势，慌乱地想从他身上起来，推了又推，宋与还不依不饶，竟然跟着坐了起来，整个人像只树懒挂在他身上，脸埋进颈窝里气呼呼地咬他的脖子和肩膀，脑袋一扭，一口咬在喉结——

    细密的吻顷刻落下，耳朵，下巴，脖子和肩膀依次沦陷，宋与还迷恋地吻着颈侧一小块皮肤，他曾把这里咬出血，昨晚仔细看过没有留疤，呢喃道：“哥哥对不起，以后我都轻轻的，轻轻的。”

    灵巧的手指很快解开了居家服的扣子，湿漉漉的吻一路往下移，灼热的呼吸喷在乳尖上，李相逢触电般浑身一颤，用力推开宋与还。

    宋与还一愣，立即扑过去，强势地抱紧他的身体，委屈道：“我都说对不起了，哥哥不肯原谅我吗？”

    李相逢推了一下他的脑袋，没推动，使劲扯开他的手，恼羞成怒地说：“道歉就好好道歉，不能随便亲……你长大了，不可以随便亲了。”

    宋与还仰起头，认真地问：“为什么长大了就不能亲了？”

    李相逢语塞，两人对视半晌，他沙哑地开口：“正常来说，一两岁的小朋友主动亲哥哥jiejie和喜欢的朋友，是没关系的，但是小朋友长大了……比如你现在这个年纪，只可以亲彼此喜欢的人和父母。”

    “哥哥不喜欢我吗？”宋与还琥珀色的眼珠一动不动，犹如一头蛰伏在深渊的野兽。

    这架势，他要是不说一个满意的答案，野兽即刻咬断他的脖子，满脸通红的李相逢气恼地遮住他的眼睛，声音微微颤抖，说“喜欢的”，掌心里睫毛上下扫了两圈。

    宋与还就着姿势一点一点靠近：“我也喜欢哥哥。”

    李相逢的瞳孔陡然微缩，愣神之际两只手被反剪在背后，被迫挺起胸膛，野兽自下而上紧盯着他的脸，眨巴着一双蛊惑人心的眼睛，嘴角微微上扬：“我最喜欢哥哥。”

    话音一落，右乳被温热的口腔含进嘴里小心舔嘬。

    李相逢：“！”

    琼姨见他俩一前一后进厨房，宋与还套了一件略旧的浅银色居家服，神态自若，李相逢沉着脸，眼眶红红的，两人像是闹变扭了，连“早上好”都是分开说的。

    她神情诧异了一秒，很快恢复，麻利地拿出第二套餐具，温和地问：“早上好啊，今天新做了核桃包和玉米虾仁饼，核桃包再等一分钟就熟了。”

    宋与还坐上椅子，李相逢径直走到杯架取了两只马克杯，琼姨熟知宋与还喜欢常温/冷的水，所以小奶锅里只煮了李相逢喝的牛奶，李相逢用余光瞥到宋与还抻直脖子往自己这儿瞄，心思一动，他把奶锅里的热牛奶一分为二，宋与还那杯七分满。

    琼姨欲言又止，只见宋与还乖乖捧起杯子喝了一大口热牛奶，说想吃牛rou滑蛋三明治，眼角瞟瞟李相逢装盘的虾仁饼数量，很快改口：“不用了琼姨，我又不想吃三明治了。”

    宋与还几口就把热牛奶喝完了，又把李相逢那杯喝了，琼姨只好再煮一壶牛奶，分量还是一个人的，煮好之后，李相逢起身去倒牛奶，宋与还推了推自己的杯子，紧张兮兮的模样让他不自觉的心软。

    一想起胸前两颗rutou都被他吃得红肿不堪，不得不贴创口贴，李相逢咬紧后槽牙，决定不能太快原谅，起码要熬过今天。

    吃完早餐，宋与还去书房上课，李相逢把小餐桌上的碗碟挨个放入洗碗机，心下感慨谁家学霸大过年的还要上课啊。

    琼姨把蒸好的大闸蟹夹出来，浅浅一笑：“旸旸昨天改签，下午的课肯定没上。”

    李相逢戴手套的动作一顿……冯叔说得对，欠的都是要还的。

    十分钟不到，宋与还溜进厨房，贴着李相逢坐下，用最小号汤匙舀一勺鲜香的蟹黄，舒坦地眯起双眼又往他胳膊靠了靠。

    宋与还说于老师的儿女回沪过年，二老忙着含饴弄孙，今天的课由老师的女儿——长林阿姨代上，她在哈工大教几何学，教他绰绰有余。

    琼姨乐呵呵地说：“旸旸今天怎么和小馋猫似的，不然拿一碗进去吃吧。”

    馋归馋，他只是想黏着我吧……李相逢心底微热，用蟹细腿推出粗腿，微抬手，宋与还默契地凑过去，张嘴咬住蟹腿rou，含含糊糊地说：“不用，我喜欢吃刚剥好的。”

    宋与还进厨房的次数多了，琼姨看出端倪，笑眯眯地把李相逢请出厨房，顺手塞给他一小壶红枣姜茶，麻烦他送去书房。

    李相逢红着耳根敲开书房的门，宋与还立即欣喜地拉他进去，门被Kronos自动关上了。

    两人并肩坐在沙发上，宋与还关了麦克风，小狗似的不断拱他，又是装乖又是讨好，李相逢都不为所动。

    宋与还抓着他的手搓了搓，还是凉，直接探入自己衣服里贴着暖烘烘的肚子，理直气壮地说：“我比你小两岁，你让让我。”

    李相逢“噗嗤”笑出声，眼神揶揄：“靓靓都没断奶，是要让一让。”

    掌心下的肚皮随着呼吸，微微鼓起又慢慢落下，他想起很早之前看的纪录片，小猫小狗想与人类亲近时总会大方地露出毛肚皮，撒娇着要人类抚摸……宋与还讨好的方式很令人受用，他很快就将胸口的疼痛忘在脑后了。

    长林老师突然用德语问了一个挺复杂的题目，肚皮的起伏因为思考问题变慢了，李相逢狡黠地揉了一圈肚子，看着宋与还白瓷般的脸颊和耳朵慢慢覆上一层粉——冷不丁说错一个公式。

    长林老师当即抓住这处错误，以小见大，语轻意重，又布置了五道超级难的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