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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子游侠士】不知自量(ABO/半强制/TX/连续doi) (第1/4页)
和仪同天乾在一起,终究还是有些非议的。 方子游不太精神地趴在侠士身上,闷闷的也不说话,这可跟他平时不同。侠士一边替他处理事务,一边反手摸了摸他的头,蓬莱小公子的身上带着好些花里胡哨的装饰,眼角贴了鲛泪般的湖蓝宝石薄片,连发间也点缀着打磨精巧的金饰,摸上去不小心还会剌到手。 侠士顺毛顺得熟练了,轻松避开发饰去摸他柔亮光滑的头发,眼睛还盯着手中的纸页,嘴上说:“怎么了,出去一趟人都蔫了?” 方子游还是不说话,脑袋搁在他肩膀上,从背后紧紧地抱着侠士,他的视线缓慢而仔细地逡巡,一寸寸摩挲过侠士的身体。他和自己穿得不一样,毕竟是江湖人,常年在外摸爬滚打,衣服是耐脏的灰扑扑的颜色,手腕处也缠着便宜的绑带,没有花纹繁复的绸制手套,也没有仙带飘飘的漂亮衣服,侠士好像随时准备出去跟人打一架,一点都没有穿得矜贵文气点的意思。 就跟旁人说的一样,他和侠士似乎是两个世界的人。江湖中人结交朋友不论出身地位,可处情缘就不大一样了,没有人会想到蓬莱的少主会跟游历四方的侠士在一起,就连方子游本人都不太想得到,侠士跟阵云似的,说云还是抬举了他,他根本就是一阵风,看不见摸不着,更遑论捕捉他。 他侥幸把风留在了自己身边,一股脑地把他认为好的都塞给了对方,敕溟虎符、七枚的身份……可直到今天他听见几名蓬莱弟子的闲谈,他才知道旁人都是怎么看待他们的。 和仪的体质,注定他们不会一生只归属于一个人,既不能标记别人,也不能被人标记,那些人窃窃私语也大抵从这方面入手,说和仪终究与天乾不契合,或许今日因情深义重而结为伴侣,来日遇到合心意的地坤又怎么办?哪怕什么危难都没有,不能标记就是不能标记,离深切的、真实的亲密始终隔着一箭之遥。 如果此处有旁的天乾或者地坤,就会知道这屋子里的天乾威压有多么可怕,然而侠士无知无觉,在没听到方子游的回话后,微微侧首亲了亲他的脸颊:“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他放下了手中的公务,捧过他情缘的脸仔细看,方子游不大自然地垂下眼睫,遮住他那双琉璃般碧蓝的瞳子,他生得不可谓不俊美,又被那样多繁复精致的玉石金饰簇着,是顶顶显贵的小公子,侠士被事务折磨得有些麻木的心重新活了过来,忍不住捏了捏他右耳上的耳坠。 这样亲昵的举动很大程度上缓解了方子游不安的心情,他本来就不会拘着侠士,会受那些闲言影响也只是怕自己不够好留不住对方。可哪有人对自己爱的人没有独占欲,更不用说他还是个天乾,理智知道是一回事,感情占据上风的时候又是一回事。 他磨磨蹭蹭地回答:“我情期好像快到了。” 他也没有说谎,算算日子就在这两天,天乾情期的时候信香根本收敛不住,还容易暴躁动怒、敏感爱哭,怎么麻烦怎么来,他通常都是自己服用敛息散然后在屋子里闷上两天,避免伤害到其他人。 跟侠士在一起后,方子游也没有和他说过天乾情期时有多渴望伴侣在身边,毕竟敛息散只是收敛气息,理智还需要自己控制。 他没有把握不伤害到侠士。 “啊,说到这个……”侠士温暖的手掌抚摸着方子游的脸颊,语气听着有些飘忽,“我在想,你这一次的情期,要不让我陪你吧?” 方子游倏地抬首:“不行。” 他语调并不严厉,但毫不犹豫的拒绝还是让侠士瑟缩了一下,怎么就拒绝得这么干脆?但腰上的手臂明显收得很紧,侠士不合时宜地想,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 他嘴角翘起来,轻挑地勾了勾方子游的下巴:“你觉得我打不过你?” 确实不一定打得过,但被情期影响失去理智的方子游,他还是有七成把握放倒的,况且他目的根本不是跟对方打架—— “还是你知道会发生别的事情?” 他故意将声音压得低沉暧昧,热气呼在方子游的脖子上,令后者呼吸蓦然加重,却不仅仅是因为被撩拨,还有撒谎被发现的心虚。 侠士是和仪,对天乾和地坤情期时是何种情状一无所知,方子游告诉他会变得暴躁易伤人,他也就信了,老老实实地在情期远离他。直到他在蓬莱的知交方轻羽无意间问他是不是打算和方子游掰了,怎么情期也不陪着对方,他追问之下才知原来天乾情期是极其渴望有人陪伴的。 有地坤为伴侣的天乾还可以靠着沾染信香的衣物勉强安慰自己,方子游什么都没有,没有情缘在身边,更没有信香——和仪几乎没有气味,他大概只能用被子把自己团成粽子,眼巴巴地等情期过去。侠士自顾自描画出这样的场景。 “什么别的事情,我听不懂。”方子游稍稍松开双臂,侠士索性在他怀里转了个身,一双润亮的黑瞳好整以暇地看着他,那么可爱、那么游刃有余…… 他喉结动了动,仗着侠士肯定不会对他生气胡言乱语:“你是不是听别人瞎说什么了,我那段时间真的很容易生气,受点刺激就想打人,很危险……你不要靠近我。”他说着,鼻尖微微发酸,竟然被自己的言语煽动得有些委屈。 侠士忍俊不禁:“你真的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子游,你怕伤害到我,是担心会出手伤我,还是……”面庞些许热烫,侠士用食指挠了挠方子游的掌心,将未尽之意用这狎昵举动传递过去,后者猛地攥住他手腕,他力气没收住,侠士感觉骨头被挤压得有点痛,但仍笑着,眼睛含蓄着热切,盈盈望他。 方子游已经完全听懂对方的意思了,可他犹豫着,不敢答应。和仪的身体构造并不适合与天乾亲近,他同侠士缱绻的次数寥寥可数,除了第一次他没有经验在对方身体里成了结,后面都老老实实地在快成结的时候抽出去,侠士根本无从体会天乾的欲望会有多强烈、多可怕。 “答应我吧,我想陪着你……好不好?”侠士的鼻尖跟他挨着,擦着他的嘴唇说话,他轻轻的尾音落下,便主动吻上自己漂亮的天乾情缘,用舌尖描摹对方的唇形,哄骗着他答应自己。 方子游不由自主地搂紧了他的腰身,那样柔韧的一截,他见过侠士与人比武时下腰的姿态,也曾亲手握着将对方的身体带向自己……他的天乾气味愈发浓重,紧密地笼住了侠士,想再收回去的时候已经来不及——方子游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的情期提前了。 “小戎……”他轻轻呼唤了一声,托住侠士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他的手不安分地扯掉侠士的腰带,探进衣襟里胡乱摸索,后者被这猝不及防的亲近惊得束手无策,慌乱地去捉方子游的手。 “子游?不是现在——哼嗯……你、别摸,哎……”侠士勉强向后仰头挣脱愈发深缠的吻,气喘吁吁地握住方子游的手腕往外掰,“你怎么了?一会儿要有人来。” 方子游的眼睛不知什么时候变得湿漉漉的,脉脉含情地盯着侠士,又可怜又说不上来的深邃……侠士背脊窜上一股寒意,他强行忽视掉,拇指按在对方再度想靠近的嘴唇上:“你要是想要,等到晚上再……” “我等不到。”方子游一口咬住了他的拇指,尖尖的虎牙侵略意味十足地磨着,“我的情期已经到了。” “你说要陪我,不许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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